首頁 > 夏日偶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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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嗯、哦、啊。」他的話是肯定句還是疑問句?剛

  才在辦公室裡,衛洋平那個大嘴巴說了多少?

  她不要桑文生知道榆洋的存在。多年以後仍未改

  變的事實就是,他還是個愛情騙子!

  一個騙子沒有資格擁有榆洋,孩子是她一個人的;

  愉洋姓桑,只是想避開外界多疑的臆測,不是因為想

  念他,絕不是!

  「你弟弟說你有個孩子,長得跟我根像。」他捏住

  她冰涼的下顎,語氣中有著質問及——期待。

  她明天就拿膠帶把衛洋平的嘴貼起來。

  在桑文生迫人的注視下,她輕咳了兩聲,腦子轉

  得飛塊,他當然有可能見到渝洋,所以她必須做好預

  防措施。「我是有個孩子,他也的確長得像你。」

  「他幾歲?」不免憶起那些時日的纏綿。

  「他不是你的兒子,你少自作多情。他......他......

  他,他是我領養來的!你如果不信,我們可以去驗

  DNA。」

  榆洋,為娘的對不起你。

  衛靜雲在心裡喊話, 目光卻十分幸災樂禍的盯住

  他黯沉的眼瞳,他曾經那祥深地傷害過她,今日總算

  輪到她揚眉哇氣了。

  「為什麼領養一個像我的孩子?」桑文生輕撥她額

  上的發,捕捉她游移不定的眼。 .

  「呃——」衛靜雲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下好 了,聽起來就像對他餘情未了一樣。「我怎麼知道他會愈長愈像你,榆洋六個月大我就領養他了。」

  「你先生呢?」從剛才到現在,她用的都是單數名 詞「我」,而非「我們」。

  他們的感情不好嗎?他並不是那種會對她虛偽地 說出「恭喜」二字的人。

  在他的愛情仍是一片荒蕪沙漠時,她亦沒有資格 得到幸福!

  「死了。」她脫口而出這些年來的標準答案。

  這麼直接會不會太絕情了?衛靜雲連忙低下頭, 掩飾她不夠悲愴的表情。

  「他過世多久?」

  「七年。」衛靜雲不加思素地回答。

  如果榆洋的爸爸就該是她的先生,那麼那個人的 確在她心中已經死了七年。在她發現桑文生是以有婦 之夫的身份和她交往的那一刻起,他在她心中就已經 宜告死亡。

  所以,她不明白自己此時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和他 交談,而且心虛得好像當年是她紅杏出牆一祥!

  「七年了是嗎?原來我們之間真的只是一場遊戲。」 他放開她,微微地向後退了一步,「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衛靜雲沒有忽略他一閃而過的痛苦, 也不懂自己的身子因何而繃緊。

  「算了,說了也是句笑話,畢竟我們之間對你而 言,只是一段假日的艷遇,不是嗎?」她先生過世七 年,不正意謂著她一回國就結婚了嗎?她早有了未婚 夫!

  桑文生想起那段日子日夜糾纏他的偏頭痛,五官 冷硬了起來,凝望她的瞳眸開始漾成不滿的闃黑。

  「你是什麼意思?不要擺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態!」 她跨前一步,仰起下巴瞪人。

  「寫下′只是一場遊戲』留書出走的人並不是 我。」他陰惻惻的譏諷線條足以激惱聖人。「沒想到有 些人的坦白只是夕卜表的假象,實則心機深沉難測。你 在我的床上共赴雲雨時,腦中裡想的是你台灣的未婚 夫嗎?他知道你的呻吟足以讓男人瘋狂嗎?」

  「姓桑的!你給我閉嘴。」衛靜雲倫起拳頭,怒火 讓她的臉龐泛上一層紅。

  即使兩人沒有個快樂的結果,然而也曾擁有過一 小段的美好啊!這個豬八戒沙緒男人,她今天不爭個 理回來,她的外號「小辣椒」就改名叫「芋丸」,被揉 成爛爛的那種!

  衛靜雲舉起穿著涼鞋的腳,狠狠地踹向他的腳脛。

  「你撒什麼野。」桑文生向旁邊挪動,快速的身影 卻有著微微狼狽的跛行。

  憤恨讓衛靜雲根本沒將他的話聽入耳,她只專心 地舉起腳發動另一次攻擊,「你這個說謊的混蛋!你有 什麼資格指責我,你一點錯也沒有嗎?那年如果不是 我恰好發現那件事,你打算騙我多久?

  「你說什麼渾話?你發現了什麼事?」桑文生再次 向旁邊一閃,口氣已非警告而是恐嚇。她燒壞腦子了 嗎?莫名其妙扯一串他聽不懂的話。

  將桑文生的不還手當成心虛,她低吼一聲,第三 次出腳,成功地踢中他的小腹,「你活該!你說了什麼 慌,你心裡有數。」

  他竟然想掩飾當年的錯!

  桑文生嚥下一聲悶哼,伸手擋住她近乎瘋狂的手 腳捶打,這傢伙打起人的力道足夠讓相撲迸手自慚。 他一咬牙忍住她用力捶在身上的「鐵拳。」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再撒野下去,我就不客氣 了。」

  「哈。」她粗魯地啐了一聲:「七年前,你就沒對我 客氣過了,我不奢望你七年後會改進多少,你少說這 種笑破別人褲子的笑話了。」

  此話語音未了,她凌厲的手「啪」一聲地揮到他 的臉上。

  巴掌聲在寂靜夜裡清脆異常。

  衛靜雲吞了口口水,瞪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她不 清楚自己的手怎麼會在剛才做了那種大膽的舉動?手 現在還熱麻得很!

  踢人肚子雖然比較痛,但打臉就是傷人自尊的問 題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踉蹌了腳步,在他的步 步逼進下,身子已經完全密貼在Mhrch車身上。

  苯!她應該繞著車子跑的。每回老嫌恐怖片女主 角沒大腦、次次都跑到密閉房間內讓兇手嚇個半死, 結果她自己的智商也高不到哪裡去。

  「打了人之後,只要說我不是敵意的就行了,這是 台灣教育的方法嗎?衛老師。」他黧黑著臉,說起話來 也僅是微掀動著唇,仿若她的行為不曾在他的臉頰上 留下五道清晰的暗紅指印。

  「不是。」她面有難免,吐不出道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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