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奪命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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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看著韋鴻軒離去的身影,龍婉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對他成見太深了,畢竟他還是幫了她,不是嗎?龍婉在心中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她會努力不去想起那個夢,那個可怕而擾人的夢。

  *  *  *

  「龍婉,我先在門口等你!」蘇清淑朝屋內喊了一聲,逕自往韋家大門走去。

  「韋媽媽,等一下。」龍婉匆匆自屋內跑出,縱使她告訴過蘇清淑許多次要在她之後出門,可是急性子的蘇清淑老等不及,總是一馬當先地衝出去。龍婉加快了腳步,走出大門,但卻沒見到蘇清淑的身影,不祥的預感立即襲上心頭。

  「不許動。」一個略帶台灣國語腔調的粗嘎男聲,件著一把尖刀出現在龍婉背後。龍婉略微轉過了頭,用她那雙柔媚的大眼看著歹徒。

  那男子有些失神地盯著龍婉,而這正是龍婉要的反應,她以迅雷般的速度往前站了一步,右腳往後一踢,踢飛了歹徒手中的刀。

  「再動,我就宰了這個老的!」大門旁的樹叢後又走出一名滿臉橫肉、衣衫不整的男子。龍婉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因為他的刀正架在一臉驚慌的蘇清淑頸上。

  「老六,押這個女人上車。」由樹叢中走出的男子命令著被踢倒在一旁的夥伴。

  「上車,龍婉和蘇清繳的雙手就被麻繩緊緊綑住,不能動彈。龍婉心中雖然著急害怕,仍不忘看著窗外,記下車子所經過的路徑及明顯指標,直到她和蘇清淑被帶到一棟堆放著許多廢鐵,有著濃重汽油味的工地小屋。

  先前躲在樹叢中的歹徒粗暴地扯著龍婉和蘇清淑進屋,不發一言。而另一名歹徒老六,則眼神淫穢地看著龍婉,更上前摸了一把她的胸部。

  「呸!」龍婉向他吐了口口水以示輕蔑,並掩飾自己的恐懼與不安。

  「死娘們!」老六上前就要給龍婉一巴掌。

  「老六,不許你動她。」

  「反正拿到錢就放人,怎麼你阿東怕事,怕我傷了她?」老六挑釁道。

  「你高興打她是你的事,只是你每次一打女人,就開始興奮,然後就開始辦事,最後氣喘吁吁地倒頭就睡,什麼正事都辦不成。我不許你動她,你要樂一樂的話,等我們拿到錢之後,隨便你找幾個騷貨都成。」聽到阿東的話,老六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龍婉,坐到一旁喝開酒。

  「龍婉,都是韋媽媽不好,自己先跑了出去,差點還害你------」蘇清淑小聲的自責著,眼中儘是歉疚。

  「韋媽媽,現在別說這些了。我要你說你想上廁所,要他們鬆開手上的繩子,這樣我才有法子脫身。」龍婉附在她耳畔低一語。

  「我能做些什麼嗎?」

  「我開始動手時,你就往外跑,不要管我,也不要回頭。」

  「可是……」

  「我們沒有時間了,快開口。」

  「我要上廁所!」蘇清淑大聲地對正在喝酒的兩名歹徒喊道。

  老六向她們走了過來,不耐地說:「直接尿下去就好了。」

  「可是我的手被綁著,這教我怎麼上廁所呢?」蘇清淑神態驚慌。

  「囉唆。」老六伸手解開了蘇清淑手上的束縛。「快一點。」

  「我也要上廁所。」龍婉乘機說道。

  老六色迷迷的迭聲答應,一則等著看龍婉解下衣物的急色樣。

  「你不許!」警覺性較強的阿東戒防的看蒼龍婉,眼中清楚地表示了他的不信任。

  「你可以拿槍對著我,如果你不放心的話。」龍婉看著阿東。

  考慮了一會兒,阿東對老六說:「解開她的繩子。」不過,他手中的槍始終是對著龍婉的。老六一聽,馬上繞到龍婉的身後,一邊解繩子,一邊乘機碰觸她的臀部。就在老六解開了繩子,故意在龍婉背後磨蹭之時,龍婉快捷地低下身子,一個反身站到老六的背後,自衣袋拿出不離身的小刀,往他的腰間捅去。而與這個動作幾乎同時發生的,是蘇清淑開始往外跑,阿東直覺地把槍口對準了蘇清淑。

  沒有半刻的遲疑,龍婉往阿東的方向射出了另一把刀,阿東的槍立時自手上掉落,手背也被刀刃劃過,鮮血直淌。龍婉趁著阿東還未從震驚中恢復,使勁揮去一拳,打得阿東往後倒去,而她則迅雷不及掩耳地撿起了地上的槍,將蘇清淑拉至自己身後掩護。

  最後,龍婉用槍指著兩個歹徒,牽制他們的行動,並用歹徒的行動電話報了案,正式宣告這兩個人將面臨的牢獄生涯。

  *  *  *

  這一天,龍婉和蘇清淑除完花圃中的草後,坐在屋內休息。在這寧靜的下午,就只有喬治溫斯頓的音樂柔和地迴漾在室內。看著客廳牆上那幀與紫檀木地板及米色沙發相襯的巨幅秋天楓葉景致的照片,龍婉開始陷入沉思。

  這兩個多星期來,她幾乎可以說是快樂的。她原本就喜好園藝,育幼院的花花草草都是她在整理的。而來到韋家,面對這麼多不同品種的茶花與專門種植珍貴蘭花的玻璃花房,她簡直是如魚得水般的愜意。

  大多數的時問,她都是和蘇清淑討論花的問題。而在這段時間中,她第一次知道工作原來可以是沒有壓力的。雖然她很喜歡以前在警局的工作,但那畢竟會有必須破案的壓力,尤其是上級限期破案的時候。而在韋家的這份工作,名義上是保鏢,可是在上回一舉捉到歹徒後,她就無事可做了。

  原本她想辭職,可是為了後續的安全問題,韋鴻軒和局長都要她繼績留在韋家。這雖是她私心所嚮往的,可是她總有種領乾薪的內疚感。因為蘇清淑不是那種常出門的人,她最大的嗜好就是養花,因此這些天來,她總覺得只有上班的愉悅,而沒有工作的疲憊。

  而在韋家工作唯一的困擾,就是她發現自己對韋鴻軒的迷戀。雖然那個噩夢仍在,她仍然在夢醒後心痛如絞,可是她無法去恨韋鴻軒,無法漠視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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