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的尉赫哲低下了頭,用全心的熱情吻住了盛子薔。
在尉赫哲逐漸加深的吻中,盛子薔輕輕地喘著氣,她知道吻是極為親暱的舉動,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只在電影中看過的火熱纏綿鏡頭,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感到有些昏眩,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勾住尉赫哲的頸項,任他狂熱而原始的在她的唇舌之間恣意地挑逗著。
良久,尉赫哲不情願次放開了盛子薔,努力地調勻自己的呼吸。他起身一把抱起了盛子薔,坐到沙發上。好半天,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上帝!」盛子薔把頭靠在尉赫哲的肩頸間,無力地說:「每個人接吻都是這麼轟轟烈烈的嗎?」
「謝謝你的評語。」揉了揉盛子薔的發,尉赫哲有些不放心地交代道:「你管別人接吻是不是都轟轟烈烈的!除了我,不許去找其他人試!」
「不試怎麼知道?」盛子薔輕哼一聲。
「不許!」尉赫哲有些氣急敗壞地阻止盛子薔。
「雙重價值觀。你現在之所以會接吻,還不是找別人練習的。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找別人試?」不服氣的盛子薔偏過了頭,大聲地說。
「如果我以前就認識你,根本不會找其他女人試。」扳過了盛子薔倔強地微揚的臉,尉赫哲認真地看著她。
聽到尉赫哲的回答,盛子薔展開笑容,算是滿意他的回答,隨即又臉色一變地想從尉赫哲的懷中起身,「我要走了!」
尉赫哲不放手地擁緊了盛子薔的腰,看著她黑白分明的雙眼,嬌美的臉龐上微帶慍色,不解而有些緊張地問:「怎麼了?你真的要去找別人試?」
「你這個滿腦子色情思想的人,我才不是!」氣得漲紅了臉的盛子薔,使勁地用手肘撞著尉赫哲的胸膛,想掙脫出他的懷抱。「你剛才已辭掉我,這麼快就忘了嗎?放開我!」
「我……」想起自己剛才的決定,尉赫哲鬆開了手。
一獲得自由,盛子薔快捷地起身,轉頭就走。不管剛才在她和尉赫哲之間發生了什麼,真正的事實是她被老闆當面炒魷魚。
「子薔,先別走,是我們該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沒什麼好談的。」盛子薔拉開了門,不願再次爭吵。
轟然一聲,尉赫哲抵住了門板,擋住一心想離去的盛子薔,以無比強硬的姿態表示留住她的意願。可是情勢上似乎又容不得兩人共處一室。即使在他吻盛子薔的時候感到驚心動魄,但那不表示在工作上,兩人就會完全沒有隔閡、沒有障礙。
「你原本的意思就是要辭掉,不是嗎?」盛子薔看著以堅定眼神盯著自己的尉赫哲,有些委屈又不滿的發洩道:「難道只因為你吻了我,發現我是個可以供你娛樂的女人,你又不想放開我了?」
「你的腦袋中怎麼有這麼多奇怪的念頭啊!」尉赫哲一把拉過了盛子薔,摟著她直接坐到沙發中。「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的強烈排斥與對立,已經影響到我的工作了呢?」
「我……」靠在尉赫哲的肩頭,盛子薔歎了口氣,然後很老實地回答:「我知道我表達意見的方式是激動了些。」
抬起盛子薔小巧的下巴,尉赫哲輕輕地吻了一下她那紅潤如寶石的朱唇,大手撫過她那嬌嫩得彷彿可以滴出水的肌膚。在深深地凝望這個佔領他的心的可人兒後,尉赫哲情不自禁地又把她抱回自己的懷中。生平第一次,他發現自己如此渴望盛子薔能待在他的身旁。
原來戀愛可以使人性情平和,減少抗爭意識,中東那寫戰亂國家,實在應該大力提倡戀愛文化。偎在尉赫哲厚實的舒服懷抱中,體會著那屬於他的、淡淡的、如樹林般清爽又令人安心的氣息,盛子薔發現她的火氣真的很快地煙消雲散了。她險些忘了自己為何要離去,而方才又說了什麼話。「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不許你再毛手毛腳地打斷我的思緒。」
「毛手毛腳?」尉赫哲一副深受侮辱的模樣,聞言立刻放開了盛子薔,「你竟然用這種形容詞!」
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盛子薔感到實在是有趣。她看似粗獷而帶有幾分漫不經心的老闆,竟然會對她衝口而出的話認真,原來自己的影響力真的不小。「我收回就是了。回到原來的話題,你就是因為我對你的言語刺激才要辭掉我的嗎?」
「如果今天我的情緒不會被你干擾,以你在公關方面的社交能力,我不會在乎你是否對我大呼小叫,反正我和高瑜他們平常吼來吼去習慣了,不在乎多你一個。但是不可諱言的,你的舉動已經影響到我的判斷,這才是我要辭去你的原因。」尉赫哲認真地說。
「那如果我保證不再對你亂發脾氣了呢?我會努力地做好一個秘書應盡的職責。」盛子薔拍著自己的胸口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其實以你的專長,你應當……」
「把盛子薔調到我手下,可以嗎?最近『華港』、『新旺』都會有新案推出,盛子薔可以協助我爭取合約。」
就在此時,高珣走了進來,冷漠而俊逸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他的話卻解除了盛子薔工作的困擾。
「好主意。我正想告訴子薔,她可以勝任公司的談判代表。」尉赫哲欣慰地看著高珣。
「盛子薔的笑容和記憶力是她談判時最大的有力籌碼。」高珣淡淡地說,「就讓她到我那兒工作好了。」
「你在誇獎我嗎?」盛子薔走到高珣面前,不解地看著他一成不變的冷淡臉龐,懷疑地問。
盛子薔從來就猜不透高珣的心思,他總是一副淡漠的德行,彷彿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引起他的興趣,因此,聽到高珣讚美自己,盛子薔難免覺得不可思議。
她習慣地踮起腳尖,伸出手想摸摸高珣的額頭,看他是否發燒,才會行為異常。「你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