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少姬妾?」她突然問道。
「回到我們的房間後,我再慢慢數給你聽。」官法昭狂妄地笑著,擁著她的肩,領她走向他所居住的寄暢居。
古蘭若宜覺地閃避他的靠近,即使她能和他拉開的距離實在是很有限,他根本不打算讓她離開他。
「你不覺得該從現在開始習慣我的靠近嗎?否則今晚我們如何度過良宵呢?」官法昭閃著侵略光芒的黑眸鎖住她的視線,他握著她的手到唇邊,伸出舌尖舔過她柔嫩的掌心。
古蘭若火燙似地將手握成拳,因為怕癢,以及一股她未曾感受過的刺麻感受,他這個動作是在暗示什麼?
「我純潔如雪的蘭兒。」他大笑著鬆開她的手。走過洪度雪和楚昭萍的身邊,未曾瞥一眼去看她們渴望的眼神。
突然,一個粉紅的身影衝到他們面前,一把扯下古蘭若的紗帽。
古蘭若受驚地睜著眼眸,愕然地被擁入官法昭的胸口,她盤整好的髮髻整個鬆開披散了他一肩。
「你……你……」楚昭萍原本打算破口大罵,但此時只能錯愕地看著古蘭若的臉。
如此我見猶憐的面孔、如此動人心弦的美麗,這是一張足可傾國傾城的臉孔!
「怎麼,說不出話,輸得心服口服了嗎?」官法昭惡意地看著楚昭萍的臉色大變,他轉過古蘭若的臉龐,讓她的絕麗容顏完全呈現在那兩個女人面前。「如果今天她長得沒有你美,你會比較情願離開嗎?我想應該是吧。至少你是帶著竊喜離開的,可惜她的臉讓你失望了。」
「我輸了!」楚昭萍垂頭喪氣地輕喃一聲,雙眼依然沒有離開古蘭若的臉。如果她也有這樣的一張臉,王爺也會用同樣的眷戀驕寵她吧!
官法昭當著楚昭萍的面,狎佞地輕啄了下古蘭若的唇,男性的眼中有著純然的滿足。
古蘭若握緊拳頭,瞪了他一眼,索性背過身來個眼不見為淨——她沒興趣瞧他欺負一個即將被逐出門的姬妾。
「就是因為她比你美麗,所以你以為你輸了?告訴你,我決定要她的時候,我還沒看過她的臉。」官法昭右臂一勾,摟著古蘭若的纖腰,低頭在她冰涼的頸間聞吮著她的幽香。
古蘭若對他的抗拒,也成為她吸引他的部分原因。
「可是……你接我們入府不就是為了我們的美麗?」楚昭萍發抖地道,這一刻她才發覺從來沒有懂過他。
官法昭鬆開古蘭若,她的身形立刻飄旋到離他幾十步遠的地方。他不怒反笑的表情,讓楚昭萍不解地皺起了眉心。
「美麗是你們入府的第一個條件,至於更長遠的眷寵,你以為靠的還是美麗嗎?杜玉娘沒有你的美麗,可是她永遠會是我最在意的女人之一。」他的臉龐湊近了楚昭萍幾分,看著她如預期般地紅了臉頰。
女人,很少會討厭他。
「王爺。」楚昭萍嬌喚一聲,依然因為他狂野的氣息而心動。
官法昭微瞇了下眼,唇邊勾起一個邪笑,手指滑過她期待的唇,隨即手掌一翻,將她的手肘反折到她的身後。
「饒命……王爺饒命!」楚昭萍尖叫出聲,臉上的肌肉扭曲。手肘幾乎被扭斷的痛楚,讓她再也顧不得任何形象。
「別傻到再去動蘭兒,她和你們不一樣。」官法昭冷冷他說。
古蘭若輕咬住下唇,看著眼前陌生的亭台樓閣。
不一樣嗎?
她們全都是他手心裡的玩物,有什麼不一樣呢?
她的歎息還來不及逸出口,整個人就被官法昭一把摟住向前走,長廊邊只剩下兩名心碎的女子,以及一頂在冷風中微微掀動的薄紗帽。
第四章
「進來吧,這就是你未來的家。」官法昭站在寄暢居的門邊,這樣對她說道。
家?古蘭若在心中反覆咀嚼這個字。
是家嗎?蓮花紋柱、地鋪水綠琉璃磚,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薰香氣息,這裡怎會是她的家呢?
她的家該是在鳥語花香的出雲谷,而不是在這麼一座雕樑畫棟的牢籠裡。
官法昭看著她臉上淡淡的悲哀,倏地將她打橫抱起走進屋內。
「不要碰我。」她的身子像木塊一樣的僵直。早已自經驗中學乖的她這回沒有掙扎,掙扎只會讓彼此的身子有更多的碰觸。
她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這間屋內的椅上全鋪滿了白色的毛裘,華麗的金色暖爐則置放在房間的四個角落。
還未進一步打量,她整個人就沉入一堆溫暖的毛裘裡。
官法昭將她放至軟榻上,輕咬著她頸間的香跡「你得習慣被我碰觸。」他以指尖拂過她肌膚上的淡淡粉痕,「而且你會愛上被我碰觸的感覺。」
「我不會。」他是男人,這個理由就足夠她遠離他了。她環抱著雙臂,盡量不讓自己的發抖太過明顯。
「你是在暗示我還要多加努力嗎?」他使壞地笑著。
沒有一點預警地,他欺身將她壓入軟榻之中,霸道的唇攫住她的冰涼,舌尖在她的唇上流連。
古蘭若無助地圓睜著眼,任憑他猛銳的眼神緊鎖住她的雙眼。她才昏亂地閉上眼,他的大掌卻挑開她的披風,放肆地握住她胸前小巧的隆起。
「不——」她驚惶地開口,他的舌尖卻已然登堂入室。
古蘭若不適地嚶嚀著,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吻弄亂了她的呼吸,而她不喜歡這種唇舌糾纏的濡濕感。
她的手拉住他的大掌,推開他在她胸口上刻意的撫弄,絕美的臉蛋上淨是忍受的神色——她實在是無法接受這種唇齒相交的方式!
「不要!」她痛苦地低呼道。
「好冰冷的唇。」官法昭停住了吻,勾起她的下顎直盯著她,「看來我還要多費點功夫了。」
他的手撩起她的長髮,用髮梢拂過她被弄亂的農襟,意有所指他說:「不過,你實在是太瘦了,連女人該有的豐腴都是那麼單保」古蘭若咬了下唇,不想和他討論這種問題。反正她只是個用美貌與身體來交換利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