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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我的眼睛沒有瞎。」

  「我喜歡你。」

  遇到瘋子了。「神經病!」

  「我想我愛上你了!」

  「你去死吧!」

  今天要兩大創意部門要開會,她已經遲到很久了。直接推開門,走進會議室裡,會議室裡的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著這大刺刺開門進來的小女子。

  正在主持會議的傑格看著加菲。「加菲,你遲到了。」還打斷了他們的會議。

  加菲懊惱的耙耙頭,向來懶得多做解釋的她在傑格目光的逼視下,不知不覺為自己背書。

  「對不起嘛,我的車拋錨了,然後——」她無力的指著身後的人。「遇上一個王八蛋跟我「哥哥纏」。」誰來把這蒼蠅趕走啊!討厭死了。

  只聽見那王八蛋皮皮地笑著。「嗨!老哥。」

  「老哥?」加菲愕然的抬起頭。看看傑格又看看那牛皮糖。他叫什麼人老哥?

  「威希,你怎麼來了?」傑格訝異的問。

  不會吧!加菲翻了翻白眼。他的「親戚」還真多,隨便在路上繞一繞都能碰一個。

  第六章

  辛苦連日,加菲那件喜餅公司的案子終於順利通過,接下來,就是製作和媒體部的工作了,總算可以小小輕鬆一下,偏偏心情卻快活不起來。

  夏日午後,台北多雷雨。

  她倚在窗旁,打起百葉窗,靜靜地看著窗外那片污濁濁的天空。附近大樓林立,天空的面積正逐漸縮減中,成了一方井。

  「加菲,你什麼時候要請我們吃喜糖啊?」

  「阿魯,我知道你在作夢。」加菲橫他一眼。

  「那……金莎可不可以分我吃?」姚姚貪她桌上那一盒精緻的巧克力。

  「請便,吃完記得去爬樓梯消耗熱量。」

  「有人追真好耶,一個女人的「附加價值」就在這時候最能體現。」阿魯搶著和姚姚瓜分那盒金莎。

  「一個如果男人連「剩餘價值」都沒有,他就該去跳樓了——阿魯,你怎麼還在這裡?」她都為他打開窗戶了。

  捧著巧克力回到座位上。「你心情惡劣,別拿我當垃圾桶。」

  「知道我「郁卒」,你還來惹我?」這不是欠扁嗎?

  阿魯嘻皮笑臉道:「你心情不好,我心情好啊。」

  「中彩券啦?」

  「刮十張中兩百塊,你說我中不中?」

  「你衰。」

  「小姐,你很不上道耶,這時候你該要說「祝你下一張中更多」才對。」

  加菲捉起他的左手掌。「你這人呀,天生沒有偏財運,還是安分點,慢慢賺、慢慢存吧!免得勤苦一輩子,老大無成徒傷悲。」

  「呃,真的嗎?」阿魯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半信半疑。

  「加菲大師可不隨便給人看相的,所以……你待會兒要載我回去。」

  「可是,我下班後要跟漂亮美眉約會耶。」他連保險套都準備好了。

  「阿魯……」加菲拉著阿魯的手搖來晃去。

  「你叫我一聲親愛的阿魯哥哥,我就考慮考慮。」

  「小心我叫人阿魯巴你喔!」加菲用力巴他一下。

  撫著後腦勺。「人家帥哥天天來接你,你就讓他送一次嘛,別那麼不通情理,好歹他也是CD的「布拉德」。」兩、三年前,加菲剛進公司時,也是風靡了公司裡一票單身漢,個個卯足了勁來追,誰知全叫她打蒼蠅似的,芭蕉扇一揚,把一群懷春男子全煽到太平洋裡,個個溺斃,宣告陣亡。從此,加菲妹妹的行情就一落千丈,嗚嗚,好悲慘啊!

  「布拉德」者,Brother是也。

  「我才不要。」

  他學她。「那我也不要。」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了。阿魯決定自己去約會,把加菲推進火坑裡。

  「死阿魯!你不可以見色忘友。」

  「人之本性嘛,呵呵——」

  「性你的大頭鬼,小心A字!」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他就是怕A開頭傳染病才委屈自己戴套子。

  「請別看低我的年齡好嗎?」

  「你是指早八百年就成精成妖了嗎?」阿魯不給面子道。

  「五年前才剛「成年」呢,阿魯姥姥。」

  「你可以說我老,但你不可以弄錯我的性別。」阿魯也有怪癖。

  「演倩女幽魂裡的姥姥不是不男不女嗎?」

  「嘴巴毒。」他說不過這妮子。自動投降。

  「不找你了!」加菲見風轉舵。「馮哥——」

  「我出差去了。」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他背起攝影器材,神情落拓的走了出去。

  加菲斜著頭,目送馮哥離開,彷彿看見了一個千山獨行的落拓俠客,好崇拜喔!「他又陷入低潮了?」一個大個兒,鬍子沒刮,衣服沒換,整個人看起來好不消沉。

  「聽說樓上的美力要跟一個南部的土財主相親。」姚姚邊吃巧克力邊熱心提供八卦消息。

  「Soga。」原來如此,大家很快便瞭解馮哥心情低落的原因。情字傷人啊!

  「阿魯,你從小到現在,總共被女人甩了幾次?」加菲突然問。

  阿魯真屈指算了起來。「呃,如果幼稚圍的玩伴搬家那次不算的話,大概有五十來次。」

  耐力堅強!不知是用哪一號電池?加菲嘉許的拍拍他的肩膀。「看不出來你跟櫻木花道有的比喔。」

  「呵呵,哪裡哪裡!還不是拜你們這些把我們男人一顆真心踐踏在腳底的女人所賜。」

  「你確定你只有「一顆真心」嗎?」

  「當然。」

  「那借問你「花心」有幾顆?」

  阿魯再會吹也吹不下去了。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真心人人都只一顆,問題在於,誰肯將真心掏出,真情相對?

  真,就是赤裸裸,很容易受傷的,有誰不怕痛?

  加菲輕輕地笑了。

  晚上十一點多,傑格工作告一段落,伸伸腰,站起來走到窗邊。午後那一場雨不知何時已停,空氣中透著冷涼。台北的夜景在水氣的暈染下,有一種如煙似霧的美感。

  中山北路比之台北市裡其它地帶,算是比較寧靜的一區。

  夜已深了,大樓裡仍余幾盞燈,想必是趕著交件的員工趁著夜深人靜,仍在跟最後期限拚鬥,激盪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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