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千尋驚惶失措地用手推著李員外擁腫的身材。
而李員外卻猶如泰山般,動也不動,一雙肥厚的手掌在管千尋的曲線上游移,那種感覺讓人作嘔。
管千尋受不了那種感覺,抓著李員外不安分的手臂,便狠狠的咬了一口。
李員外吃痛,甩開管千尋的人,他看了一眼傷口,那一輪齒痕的上頭正微微的沁著血滴呢!
該死的!「你這個賤丫頭,給你臉你不要臉,怎麼?都這個當口了,你還想故作清高不成?」
李員外伸手便給了管千尋一個巴掌,打歪了她的臉。
管千尋的鬢落發散,嘴角沁著血絲,狼狽的模樣活像個厲鬼似的,她狠狠的瞪著李員外,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竟敢闖進民宅,奸人妻女,你就不怕我爹回來找你算帳嗎?」
「算帳!」
李員外嗤冷的笑了開來。
「算什麼帳?你知道我李某人今天是怎麼進你們管家的大門嗎?我是讓你爹給請進來的,你大娘還吩咐我好好的伺候你,讓你嘗嘗男人的滋味,別一天到晚慾求不滿,成天出外去勾引男人,丟你們管家的顏面。」
「怎麼?小騷貨,聽到這樣的真相,你會感到很震撼嗎?」李員外哈哈的笑開,將這件陰謀說個明白。
那笑聲仿如從地獄裡竄出來似的,管千尋還以為她聽到了鬼魅的聲音。
她不敢相信,她的親爹、她的家人竟然會找外人來強佔她的清白!
在意識到家人的冷情對待,管千尋一度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氣,爹的臉、大娘的臉以及管千雪的臉不斷的在她的眼前交錯。
他們的臉孔密密麻麻的織成一片網,圍住了她的呼吸、她的人生——
她不懂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待她?為什麼——
管千尋無言的在內心嘶吼著,兩眼迸出淚海來。
見美人垂淚,李員外益發感到興奮。
「哭?哭得好,你哭得愈大聲,我就愈開心。」李員外單手撕開了管千尋的外衫,看到她潔白的褻衣敞開大片的衣襟,翠綠的抹胸也露了出來。
這景象猶如一帖催情藥,李員外興奮不已,連他的男性慾望都高昂起來,他單手急切的解開褲頭,露出他那令人作嘔的男性象徵。
他就像一頭野獸般,亟欲征服身下的人兒。
管千尋彷彿可以著見自己的未來。
如果,她的一生終將毀在這個臭男人的手裡,那她倒不如先自我了斷算了。
李員外陷在激情中,他看不見管千尋眼中的淒楚神情轉為濃濃的恨意,他只是急切的想盡快佔有這個令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兒。
他想她已經想了好久,現在終於可以一償宿願了。
李員外已扯去了管千尋的抹胸,現在正要褪去她的褻褲。
禽獸、禽獸、禽獸——
管千尋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憤怒,狂嘯出她心底的憤怒與淒厲——
第三章
何大嬸說到這裡,似乎仍心有餘悸,六年前那一幕可怕的景象彷彿就近在眼前。
「那禽獸佔去了千尋的清白?」湛倚天低吼著。
他目眥盡裂,雙拳緊握,他從來都不知道在管千尋過去的生命中,曾經經歷過那一些不堪的可怕事,包括她親爹對她的漠視、包括管千雪對她的妒恨以及李員外對她施加的種種獸行。可是——
「不對,千尋她的處子之夜是給了我啊!」就在三年前,就在她決心利用他來作為報復管千雪的工具的那一夜。
「所以,那個人面獸心的李員外應該並沒有佔去千尋的清白才是。」他回想起之前的陳年往事。
何大嬸點點頭,肯定了湛倚天的推測。「千尋小姐是沒讓那個懷著狼子野心的壞傢伙給沾污去清白,千尋小姐她……」何大嬸一度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抹去了臉上的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何大嬸才能再繼續將話說出口。「千尋小姐用她挽錢的剪子殺了那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李員外。」
「奴婢到今天還記得那天千尋小姐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抱著自己的身子不斷痛哭的情景。」
「而姨夫人就是在那個時候循聲找了出來,當姨夫人看見千尋小姐傷了人後,便不停的安慰千尋小姐,要她別哭、別慌,姨夫人說她自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姨夫人將千尋小姐交給我,讓我帶她回到內室,叫她在自己的房裡歇著,等我再出去時——姨夫人已經躺在血泊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姨夫人是用她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千尋小姐的自由啊!」
「千尋小姐在聽到我的慘叫聲,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這才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當千尋小姐看到自己的娘親倒臥在血泊裡時,她根本就是連動也不動時,她……整個人似乎部崩潰了。」
「姨夫人一直是千尋小姐生活的重心,她之所以待在管家,受盡一切的屈辱,全都是為了姨夫人不願離開管家,她才陪著姨夫人的;只是,千尋小姐萬萬沒有想到,她的自由竟是她的娘親用自個兒的性命所換來的!」
「從那天起,千尋小姐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甚至不願開口跟別人講話,家裡面的人全都說她瘋了,再來的事,二爺你都已經清楚了。」
因為,湛倚天就是在那個時候介入管千尋跟管千雪之間的,他很不幸的成了她們兩人明爭暗鬥下的犧牲品,繼而也埋下了湛倚天仇恨管千尋的前因。
湛倚天回想起從前,他的手輕輕的撫過管千尋額前的疤痕,那是他倆頭一回見面,她在他面前裝瘋賣傻時所留下的疤痕,然而事實上——
「她沒有瘋,她一直都只是在裝瘋。」他細語輕喃。
「那是為了躲開千雪小姐的仇視,千尋小姐才不得不裝瘋;為了報復管家所加諸在她身上的悲劇,千尋小姐在她母親死後,一直沒有離開管家,她伺機而動,想一舉擊垮管家跟千雪小姐。」何大嬸哀傷的訴說著前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