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湛倚天卻伸手留住了她。
管千尋回過頭。 她猛然撞見湛倚天的笑臉。
「留下來。」他的手撥開她散落在頰旁的秀髮,他笑著告訴她,「我想,這一次我應該是撐不過去的。」
他握著管千尋的手,貼著他的心。
他火熱的身體再次慰燙著管千尋的手掌,她的心無端地漾過一股暖意,管千尋無言地隨著湛倚天上了床榻,甚至主動替他除去衣裳。
她的每一個動作對湛倚天而言都是一種折磨,但他卻勉強忍著,不敢讓自己的理智崩塌。
管千尋抓住他的手,搖頭對他說:「你不需要這麼做。」
因為,她知道他的身體很急切。「你可以直接進來。」他不需要討好她的身體,她承受得住。
「不!」他堅待。「我可以等。」
但他的汗卻滴了下來,就直接落在管千尋的心口。
那汗水比他的手指更加的撼動管千尋。他不該在這個時候還替她著想。管千尋搖著頭,抓著湛倚天的手不肯放。
「讓我一次,好不好?」不要跟她爭,就聽她這麼一次,不行嗎?管千尋紅著眼眶望著湛倚天。
她的眼淚幾乎要擰碎了湛倚天的心。
「我只是不想傷害你。」他的額頭頂著她的眉心,他的眼底眉梢淨是寫著他對她的疼愛,他是真的不想弄傷她。
而湛倚天已經達到顛峰狀態,根本慢不下來,體內的熱液也因為動情而激射出來……
當燦爛歸於平靜,湛倚天伏在管千尋的身上不停的喘氣。
他的心跳貼著她的胸前,管千尋可以聽到兩顆心交疊的聲音,原來,這世上不只琴瑟能合鳴,她與湛倚天的心都能譜出曲來呢!
管千尋不禁彎著眉眼笑開了。
她的笑讓湛倚天感到很吃驚。這是他認識管千尋這麼久以來,她頭一回笑得這麼真誠。湛倚天看得有點迷失了。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管千尋看著他問。
「我從來沒見你這麼笑過,而且你這笑,笑得有點不是時候。」他老實的說。
「怎麼說?」
「我剛剛不是很溫柔。」她明明要他慢一點的,可是,他卻控制不住,一味的往前衝鋒陷陣。
管千尋搖搖頭。「我知道你的身體不允許你那麼做。」
她可以諒解他的行為。「況且——你也沒有弄痛我。」真的,她小聲的說,眉宇間帶著羞怯的笑意。
嚴格來說,她覺得他剛剛真的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快樂。
見她眼底眉梢都留著笑意,湛倚天這才稍稍放下一顆懸蕩的心。
他只手玩弄著管千尋的長髮,她完美無暇的容顏依舊讓他動容、心悸,湛倚天的心口毒效又悸,慾念又起。
他挨著管千尋,近似耳語地告訴她說:「其實,我可以做得更好。」
管千尋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可是——「你剛剛才……」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湛倚天低聲且朗朗的笑開,告訴管千尋道:「我體內積了很多的迷情丹。」所以,他可以做很多次,依舊雄風不減呢!
他拉著管千尋的手,貼著他的心。 他的身體依舊滾燙。
管千尋輕輕的自口中逸出呻吟,高築的心防再一次為湛倚天而崩塌、而傾倒。
湛倚天笑得好邪氣。 他說過,他可以做得更好的,不是嗎?
「長青。」
湛倚天叫住路過他房門口的宇長青。字長青從窗欞望進去。 湛倚天點點頭,請他進去。
宇長青推門而入,隨手關了上門。「怎麼找我有事?」
「你那裡還有沒有迷情丹?」湛倚天問。
「你還要?」宇長青很訝異的問。
「嗯!我還要。」
「可是——」宇長青皺著眉,不甚瞭解的問:「我這幾天幫你把脈的結果,發現你的血氣順暢,而且,從你最近這些日子的臉色看來,你體內的兩隻蠱蟲十之八九已經死了,你還要迷情丹做什麼?」
「我想讓千尋早點受孕。」湛倚天的表情顯得很凝重。
這讓宇長青無法拿這個話題來開玩笑,因為,從湛倚天的表情看來,他絕對不是單純的想與管千尋行魚水之歡,才來跟他要迷情丹的。
「可以再說得明白些嗎?」
「我在想,或許有了孩子後,千尋便能懂得愛了。」讓管千尋懷有身孕,這是湛倚天能想到的唯一法子。
宇長青沉吟了半晌。最後,他終於認同了湛倚天的想法。「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跟千尋兩人還沒有拜堂成親——」
「這事我自有主意。」湛倚天說道。
「什麼主意?」
「你把迷情丹給我,日後,你就知道我會用什麼法子來逼千尋就範了。」湛倚天笑得很邪氣。
拜託!光看他笑的樣子,宇長青如果還不知道湛倚天要用什麼法子,那他宇長青就枉為人了。
「我只是沒想到,你湛倚天居然會有得靠迷情丹才能行房的一天。」
「沒服迷情丹,千尋根本就不肯讓我動她的一根寒毛。」這就是湛倚天感到最為洩氣的地方。
宇長青先回房,幫湛倚天拿迷情丹給他。
湛倚天一口服了下去。
「你現在就吃?」宇長青瞠大了眼。
湛倚天點點頭。
「可是——你待會兒不是要跟千尋出去談生意嗎?那——」
湛倚天笑得十分邪氣。「就是要出去談生意,千尋她才會相信我犯病是因為餘毒未散,而不是故意使計要與她行房。」
「你不能每次都用這一招。」宇長青不禁想提醒他。
「放心,我還有別的法子。」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曉得要變通法子,才不會讓管千尋看出破綻來。
管千尋才剛坐下,就發現湛倚天的臉色不對。
「你怎麼了?」
管千尋從腰間掏出帕子,替湛倚天擦汗。
而湛倚天則全身燙得出奇。
「你還在服藥是不是?」管千尋問他。
湛倚天拉著管千尋的手,故作鎮定的說:「我沒事,人家劉大掌櫃在這裡,咱們談正事要緊。」
湛倚天要管千尋此刻以生意為重。問題是,他都這個樣子了,管千尋還怎麼可能以生意為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