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炙心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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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而閻濮陽除了以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繼續接任總裁、打理閻氏企業之外,他什麼也沒得到。所以,黃律師擔心閻濮陽會抗議父親將大部分的財產遺留給一個不相干的人,才特地在閻老爺沒下葬前趕來辦這件事。

  「我沒有意見。」

  很意外的,閻濮陽是最先同意父親遺囑的人,在聽了黃律師念完遺囑後,馬上簽名蓋章同意:

  他會為父親的死討回一個公道,但不是以忤逆父親生前的意思為下手目標。這些財產是他的,有一天他會以他的方法奪回來,他不會讓蘇心黎那個女人得逞,以為她真能掠奪他的一切。

  閻濮陽的悶不吭聲,讓蘇心黎感到恐懼。

  不,這不是她原本的意思!沒錯,她是說過她要掠奪屬於他閻濮陽的一切,但那僅限於讓他們父子失和,她從來沒想過要讓閻老爺死於非命,更沒覬覦過他家的財產。

  但,現在再來解釋一切有用嗎?

  閻濮陽眼底的恨意是那麼濃厚,他一逕的認為是她使計勾引他,讓他父親腦溢血而死。她的驕傲不許她向閻濮陽低頭。反正她本來就是為了復仇而來,閻濮陽的想法她沒必要去在意,更沒必要去管他認定的事實不是真相。

  驕傲如她,拿起自己的印監往法律文件上頭一蓋,從現在起,她是個連靈魂都賣給撒旦的女人。

  他們之間瀰漫著詭譎的氣氛,黃律師為了明哲保身,辦完了事連忙走人,遠離暴風圈,獨留下相互憎恨的兩個人。

  自從閻家老爺去世後,閻濮陽與蘇心黎就甚少碰面。蘇心黎不知道自己還執意待在閻家做什麼,當初地想得到的一切,現在全得到了,而且得到的遠比她預期多得多,可是她卻沒有報復後的快感。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將閻家的一切還給閻濮陽,將他父親還給他。但看閻濮陽近日來的表現,他似乎完全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心真的好煩,於是便下樓來找水喝,卻很意外地看見廚房的燈是亮著的。蘇心黎帶著好奇往廚房的方向移去,然而落入她眼簾的卻是最淫穢的一幕——

  一個陌生的女人被男人抱起,它的衣衫褪去了大半,露出泰半的胸脯,她的雙手環在男人的腰間,激狂的愛慾吟哦一波波的蕩漾在這間斗室裡。

  近來,那些小報雜誌常寫著閻濮陽的花邊新聞,她一直將它當做娛樂新聞在看,但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得親眼目睹那些小報雜誌寫的淫亂與放蕩,而且,閻濮陽跟那個女人竟然在廚房就做起那回事!

  他這樣是在放逐自己,任由自己墮落;還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告訴她,他的恨意、他的不滿,所以他將有她在的地方弄得肉慾橫生!

  蘇心黎不願去釐清自己心中的氣悶是為何而來,她更無暇細思自己若這樣衝了出去會讓人有多難堪,她只知道自己被這一幕給惱怒了,她衝了出去,兜頭就甩了那名女人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斷了正歡愛的兩個人。

  女的是一臉的怒氣,忿忿難平,開口就罵:「你這個瘋女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怎麼隨隨便便的甩人一巴掌?」要不是她的手得緊拉著胸前那一塊布,避免春光外洩給旁人看,她早還她一巴掌了,哪還用得著在這跟她囉嗦講道理。

  蘇心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氣,竟然亂沒氣質的打了人!但是,當她的眼光瞄見閻濮陽毫無廉恥之心,嘴角噙著笑看她們兩個女人的模樣就像隔山觀虎鬥,轉眼間,她方纔的抱歉之意立刻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嚴重的尖酸。

  她的嘴角漾著鄙夷的笑。「小姐,或許你沒有道德觀、是非心,可以躺在地上跟男人尋歡做愛,但是,請你好歹也看一看這是誰的家、誰的廚房、誰的桌子。」

  桑依依勾著閻濮陽的手當靠山,理直氣壯地告訴蘇心黎:「這裡當然是濮陽的家。」她與他認識了兩年,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蘇心黎搖頭冷笑,像是在取笑桑依依的無知。

  她的笑惹火了桑依依。「你笑什麼?」

  「笑你搞不清楚狀況就大放厥詞,笑你光有身材沒有腦子,笑你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你!」桑依依被人數落得面容慘白,這下子也顧不得淑女風範了,一個甩手就想給蘇心黎一巴掌。

  然而,那手腕才到半空中便被人攫獲。

  桑依依驚訝地看著閻濮陽。「濮陽你——」為什麼阻止她打這個放肆的女人?

  閻濮陽給桑依依一個溫和的笑。「別這樣,咱們在人家的地盤上就得看人家的臉色,你別讓我難堪。」

  「什麼意思?」什麼是在人家的地盤?這裡,不是濮陽的家嗎?桑依依無端地泛起了雞皮疙瘩。

  她發現她與閻濮陽雖是舊識,但卻一點也不瞭解他;就像她不明白她追了他兩年,卻也被他拒絕了兩年,然而為什麼最近他卻轉性地接受了她?

  雖然閻濮陽早告訴她,他與她只是男女遊戲一場,但她也無怨無悔的接受了,畢竟他以前連讓她玩遊戲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一直抱持著有了機會便有勝算的信念,但是現在她卻不那麼確定了,因為閻濮陽的眼神好冷漠,讓她忍不住要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剛剛與她狂亂激越的那一個嗎?

  桑依依張著無辜的眼瞅著閻濮陽看。

  閻濮陽低頭給她一個安慰性的吻。「別這樣看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在這個家裡我沒有絲毫的決定權,因為我爸將它留給這個蛇蠍美人。」他的口吻輕柔卻有嚴厲的指控,指控蘇心黎奪去閻家的一切,害死了他爸。

  蘇心黎聽到他的指控,面容焉地轉白。「為什麼你這麼篤定你父親是我害死的?那天要不是你大聲咆哮惹來了你父親,那麼今天的一切全不會發生。」

  閻濮陽剛毅的面容倏然一垮,他邁開步伐,欺近籐心黎的身旁,冷冽的問句迸出牙縫。「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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