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炙心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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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那又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因為蘇心黎看到這樣的我會心軟,只要她的心一軟,那麼我便有機會乘虛而入。」

  「你乘虛而入要幹麼?難不成是要蘇心黎愛上你?」

  「我就是要她愛上我?」

  凌正雲倒抽了口氣。「為什麼?」以閻濮陽對蘇心黎的恨,他為什麼要讓蘇心黎愛上他?

  閻濮陽笑了,卻比哭更難看,他陰惻惻地開口:「我要搶回屬於我的東西。」

  「那些財產?」

  「不只,除了財產,我還要蘇心黎一命抵一命。」

  凌正雲讓閻濮陽的陰冷逼出了冷汗。「你是說,你要取蘇心黎的命,要她死是嗎?」

  閻濮陽帶恨的臉定定地望著凌正雲,一字一字的對他說:「不,我不要她死,我要她好好的活著,但|卻生不如死!」他使力地握拳,盛滿威士忌的酒杯「眶啷」的一聲被他捏破,玻璃碎片掉了滿桌,有些還嵌進他的血肉裡。

  凌正雲被閻濮陽給嚇到了。「你這是在幹什麼?」他瞠眼看閻濮陽只是拿出手帕,將手掌隨意一扎,便算是完結了事。「你不用到醫院把玻璃拿出來嗎?」將玻璃碎片留在掌心中,不會很痛嗎?

  閻濮陽看著血跡斑斑的手,搖頭。「不用費事到醫院,你忘了我家就有一個現成的外科醫生嗎?」而那人正是自貶身價到他家來當看護的蘇心黎。

  閻濮陽再一次酒醉回來,而且這次還連路都不會走了,是被人扛著回來!

  「怎麼會這樣?」蘇心黎連忙接手,將閻濮陽扶著。

  而凌正雲臉上有一抹無可奈何的笑,他說:「濮陽他遇到柯藍了。」

  柯藍兩字像當上記轟天雷,蘇心黎的臉刷地變白。

  又是為了柯藍!為什麼總是為了柯藍?難道事情都已過了一年,閻濮陽仍舊對柯藍念念不忘!蘇心黎好氣,卻不明白自己的怒意從何而來。她幹麼去管閻濮陽如何醉生夢死?幹麼理他是不是還在為柯藍而困情?反正它的事根本與地無關的,不是嗎?

  蘇心黎在送走了凌正雲之後,又踅回閻濮陽的房間,看著他在睡夢中仍然蹙著眉頭,像是極端不開心。為了柯藍,他再一次將自己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他,就真的這麼在乎柯藍,在乎到連作夢都不能忘懷是嗎?!蘇心黎不明白自己的胸口為什麼會突然襲來一陣痛,恍惚裡,她只領悟了閻濮陽不像她所想像中的那樣堅強及桀驁。這個局傲男子承受不了任何失敗,輸了柯藍,將是他這一輩子的傷痕!蘇心黎高傲的心第一次有了缺口,閻濮陽對柯藍的愛教她軟化,讓她對他開始有了不捨。

  她半跪在閻濮陽的身側,幫他脫了鞋、替他蓋上被子,他手掌的那一隻方帕挑起了她的注意力。蘇心黎捧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解開——帶血的玻璃半截露在掌心外頭,另外的半截嵌進血肉,而不斷往外滲出的是濃稠的血液……

  他這樣到底是在折磨誰呀?蘇心黎顫抖著雙手,很努力的替他將掌中的破玻璃給挑出來,然而,一顆水珠子卻冷不防地從半空中掉了下來,淡化那抹鮮紅的刺眼。

  一個大掌托高它的臉。閻濮陽猛然撞見她的淚,眉頭挑得高高的。「別哭呵。」他的手輕柔地抹去她的淚。蘇心黎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給嚇退了身子,踉蹌的身影往後一依,險些跌倒。

  還好閻濮陽眼明手快的托著她,免去了她一次尷尬。她張口想說聲謝謝,然而口才半啟,唇便被人攫了去。

  這一切發生得那麼突然,讓人防不勝防,蘇心黎不知不覺淪陷在閻濮陽的吻裡,不知不覺回應起他的吻,一如以往。

  一如以往!她是在幹什麼?!做過的錯事,她非但沒有絲毫的警惕,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一次又一次的讓神智不清的閻濮陽挑起她的情慾。

  不行!蘇心黎用手胳開兩人的距離,聲音嗄啞的對他說:「明天醒來你會後悔的。」

  閻濮陽黝黑的眼眸深深地鎖住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以為我誤將你當做柯藍!」

  他說中她的猜測。她是這麼以為,以為自己只是柯藍的替身,而等到明天他醒來發現一切後,又會將莫須有的罪名栽給她。

  閻濮陽堵住了她的唇,粗暴地吻住她,不讓她繼續思考。他的計劃才剛開始,他不能走錯一小步。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去挑逗蘇心黎,將蘇心黎融化成一灘水;只要他勾引得了蘇心黎,那麼她的苦難日子便會接踵而來。

  久久過後,閻濮陽放開面紅耳赤的她,捧住她的臉,聲音低啞地問她:「如果我告訴你,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再清楚不過,那你怎麼說?」

  蘇心黎眨巴著眼,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一次對你不規矩,是因為心中有氣,氣你利用我父親來報復我,氣你利用自己的青春去下賭注。」

  蘇心黎猛然倒抽了口氣,今晚聽他的告白,讓她終於明白以前所厘不清的,但,她心中仍有疑惑。

  「既然那一晚你的神智是清醒的,那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將對父親的死怪罪於你的勾引?」閻濮陽痛苦的眼眸問過一抹冷冽,稍縱即逝。他掩飾了自己對蘇心黎的恨,強迫自己說著違心之論。「因為醒來後發現自己做錯了事,所以才將怒意轉嫁給你,沒想到我的怒氣招來了父親,更沒想到他會為了我的一時之錯而撒手塵寰。」

  他低嗄帶啞的陳述著他的悲痛,緊緊地瞅痛蘇心黎最柔弱的神經。

  她抬起水濛濛的眼看他,喃喃地問:「那……你現在還恨我嗎?」

  閻濮陽的眼定定地凝視她認真的臉龐,繼而蹙起了眉頭。「恨,當然恨;不過恨你之餘,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為什麼又愛上一個不該愛的女人,再一次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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