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炙心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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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姐才沒有什麼三頭六臂,人家可是個白白淨淨,端端正正的女孩子哩!」說起這個新看護,管家眼角忍不住地有了笑。

  這半年來,閻家也請了不少看護,不論年輕的、年長的,她也看了不少,但若要論順眼的話,就要屬這位蘇小姐了。

  蘇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端正,脾氣又好。剛開始的時候,老爺也不是很喜歡她的,才剛見面就臭罵了人家一頓;還好,是蘇小姐脾氣好,軟硬兼施的磨去老爺排斥陌生人的脾氣;光就這一點,她就給蘇小姐滿分。

  「看來這位蘇小姐收服的不只是我爸一個人。」就連他們家的管家似乎也很喜歡那位剛到不久的新看護。

  管家笑了。「我喜不喜歡是無所謂啦,重要的是你們父子倆滿不滿意;但是,我想能讓老爺心服口服的人,少爺應該也會喜歡。」畢竟這半年來,能讓老爺滿意的可只有蘇小姐一位。

  閻濮陽不認同管家的話,畢竟他和他父親看女人的眼光可是截然不同的,不過看護既然是請來照顧他父親的,那麼讓他父親滿意最重要,至於他喜不喜歡倒是其次了。

  隨即,閻濮陽腳跟一旋,移往二樓。不論他喜不喜歡那名看護,最少他也得去會一會她。

  他敲了敲他父親的房門。「爸,我是濮陽。」

  他立定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沒聽見他父親叫他進門的聲音,正打算旋開門把進去時,門霍然打開,而猛然對上他的卻是一張素淨白皙的臉,還有一雙嘲弄的眼這是一張他怎麼也忘不掉的面容,因為她是他曾經犯下的一個錯誤。

  閻濮陽的眉皺了起來,納悶著:她來幹什麼?

  他的擰眉,讓她以為他忘了她。

  蘇心黎笑了,而那輕淺的笑容裡明確地顯露出她的不懷好意。「閻少爺忘了我?」她可是忘不了一年前,她好意收留酒醉的他,而他卻凌辱了她的事實;更忘不了他臨去時,他留的那張空白支票所帶給她的屈辱。

  為了向閻濮陽討回她應得的公道,蘇心黎曾對天起過誓,要用她自個兒的力量來聲討這份原該屬於她的公道,所以今天她站在這裡,讓閻濮陽明白,他惹到了不該惹的女人。

  乍見蘇心黎笑的模樣讓閻濮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不否認當年是他自己酒醉誤事,他也承認誤取了她的身子是他自己不對,但他事後也想補償她,只不過,是她不該想將事情鬧大,而讓此事沒有轉圜的餘地,是她逼得他不得不用惡劣的手法對她。

  當然,他也不以為蘇心黎那麼剛烈的性子會輕易地放過他,但她到底也從他的生活裡消聲匿跡有一年之久;誰也料不到一年後,她竟然甘願從醫生貶為一個小看護!她,意欲何為?

  閻濮陽很直接的聯想到了他父親;他的手倏然一張,使力的虎口掐住蘇心黎的笑臉。「你把我爸怎麼了?」

  蘇心黎輕晃螓首,而那因他氣力而變得扭曲約臉依然帶笑,她回問他一句:「你說呢?」

  她的不答反問讓閻濮陽陡然心生寒意。他的手勁猛然從她的下頷移開,力氣之大讓人防不勝防,蘇心黎一個不留意,身子便直直往扶梯撞去。

  閻濮陽根本沒時間理會蘇心黎會不會受傷,他焦急的腳步飛快地移進房內,看到他父親還好好的躺在床上,睡得安詳,但是他仍不放心,將手探向父親的鼻息,確定了父親氣息還在,沒遭那個心存報復女人的毒手,這下子閻濮陽上下忐忑的心才稍稍安坦。

  蘇心黎尾隨他進門,身子就倚在門邊;她喜歡看他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這樣當年她所受的屈辱才能有稍為平復的快感。

  閻濮陽聽到了她的輕笑。他猛然轉身,朝向她而來。「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她心存報復大可向著他來,別這樣亂人耳目,行逕卑劣到了極點。

  蘇心黎的額頭有新生的傷口,是閻濮陽稍早的傑作,那傷口淌著汩汩的血流,該是很痛的,但蘇心黎卻沒將它當做一回事,任那鮮紅的血淌在她蒼白的面容上。

  她的模樣看起來像專為復仇而來的素面修羅,既陰且冷。

  蘇心黎冷凝著嗓音告訴他:「你知道的,當一年前你凌辱了我之時,你便該明白我今天之所以來是為了什麼。」

  她是大剌剌的在告訴他,她專為復仇而來;是坦而無諱的在向他宣戰!

  閻濮陽的身子帶著危險的氣息欺近蘇心黎。「你告訴我父親當年的事了!」他的口吻裡有明顯的要脅。

  要脅!要脅什麼呢?她蘇心黎是一個失去雙親、失去清白的女人,其餘的什麼也沒有,她會在乎他的要脅嗎?

  她嗤聲冷笑:「不,我沒告訴你父親當年你所犯下的卑劣惡行;但是,你若再像現在這樣大聲嚷嚷,那我可難保你父親會不知道。」她的眼飄向閻老先生。

  閻濮陽下意識的隨著她的眼波看去。

  他父親睡得很熟,一點也沒被他們兩個的吵鬧聲給干擾到,但這可不保證他們兩個再這麼劍拔弩張、針鋒相對下去,他父親依舊能睡得好。

  閻濮陽大手一伸,攫住了蘇心黎的手腕,便拉著她拖往書房。

  進了書房,他大力地甩上門,將她固定在牆上。「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樣?」他發誓,只要這個女人敢傷害他的家人一根寒毛,那他絕對會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而他的狠、他的冷,蘇心黎都看不在眼裡。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的眼裡有著明顯而不在乎的笑意,她不在乎說出她的意圖,不在乎讓閻濮陽知道她來是為了報仇。「掠奪你的一切。」

  閻濮陽嗤之以鼻。「掠奪我的一切!你憑什麼?這個家操控在我手裡,我只需要一個命令便可以將你遣離我家。」

  蘇心黎秀眉一挑,反問他:「你要不要試一試?」試試看他是否真能一個命令便將她遣離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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