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色雙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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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好不容易想通自己的情感,卻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徹底地被封殺了……

  無法再承受那種椎心的痛楚,鍾鈺堇不敢再多看他們一眼,掉頭跑離這個讓她痛心的地方。

  「鈺堇在這裡嗎?」

  談璽一連跑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鍾鈺堇。

  教室已經沒有半個人,同學也都沒有見到她,回到他們的處所也是空蕩蕩的,完全沒有回過家的跡象。

  若不是及時得到鍾鈺堇回到鍾家的消息,他說不定會在大街上奔走一整晚。

  「你可終於來了。」鍾裕岷一見到談璽便露出一抹苦笑。

  「鈺堇呢?」談璽只急著想見他心繫的人兒。

  鍾裕岷聳了聳肩,無奈地道:「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說什麼都不肯出來,我爸媽勸了半天都已經技窮了,如果連你也沒有辦法,那事情可就嚴重了。唉,你們吵架

  了嗎?」

  談璽搖搖頭,他到現在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鈺堇每天下課後都會到社團來找他,今天卻毫無預兆地放他鴿子,他那時看到的身影會是她嗎?

  「我想也不可能。」鍾裕岷笑了笑,「你跟我姊是吵不起來的。」

  他從小跟著這兩個「姊姊」一起長大,他們的相處模式他還會不清楚嗎?談璽絕對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溺愛姊姊,這點是錯不了的。

  談璽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往鍾鈺堇的房間走去。

  鍾裕岷跟在他後頭,「我說璽兒『姊姊』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打算告訴我姊你是男人這個事實啊?看你這樣磨磨蹭蹭的,要讓我姊開竅恐怕還有得等。」

  「再說吧,我現在沒心清想這個。」他認為先弄清楚鈺堇為什麼突然鬧彆扭才是真的。

  「鈺堇,你開開門啊,別一直把自己關在裡頭,先出來吃個晚飯好嗎?鈺堇……」楊怡芳在房門口憂心地勸誘著,但顯然沒有什麼效果,鍾鈺堇的房門還是緊閉著。

  「伯母……」談璽走近楊怡芳。

  她一看到他,就連忙抓住他的手。「阿璽,你快過來一起勸勸鈺堇吧,她下午是哭著回來的,一進門就把自己關在裡面不肯出來,什麼也不說,真是讓人擔心死了。」楊怡芳看向丈夫,「你也說句話啊。」

  鍾池沒像妻子那樣緊張,只是伸手拉開她,「得了,你別這樣緊張兮兮的,談璽既然來了,就把鈺堇交給他吧,讓他去勸勸看就是了。」

  談璽向鍾池夫婦笑了笑,便抬手敲鐘鈺堇的房門,「鈺堇,開門啊,是我,璽兒姊姊啊。」

  回應他的,仍然是一片靜寂。

  當談璽在門外呼喚的時候,躲在棉被裡的鍾鈺堇也瑟縮了一下。

  儘管知道談璽找到家裡是遲早的事,但她還是希望面對談璽的時間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她就是沒辦法將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她發現了愛的存在,然而也同時嘗到愛情來勢洶洶卻無從宣洩的苦楚,讓她除了當個鴕鳥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之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鈺堇、鈺堇……」談璽在門外不停地呼喚著,「開門讓我進去好嗎?為什麼要把自己關起來呢?鈺堇?」

  因為她實在無法看著他卻不感到怨忿,鍾鈺堇膽小得不敢告訴談璽自己剛剛發現的愛戀,卻也做不到若無其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著誰也不見。

  她不能開門,因為只要一見到璽兒姊姊,她一定會忍不住投入璽兒姊姊的懷抱裡,哭訴心中的委屈。

  但她說什麼也不能讓璽兒姊姊知道她心中的愛啊!

  「鈺堇、鈺堇……」談璽擔憂地敲著房門,鍾鈺堇從來沒有像這樣不理會他,「鈺堇,你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璽兒姊姊啊!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嗎?大家都很擔心啊!」

  談璽焦慮的聲音不斷傳入鍾鈺堇的耳中,儘管她用雙手緊緊地摀住雙耳,但仍然能聽見談璽的聲音。

  「鈺堇、鈺堇……」

  「不要再叫了!」鍾鈺堇抱著頭尖叫,她無法再繼續假裝無動於衷了。

  終於有反應了,談璽連忙又出聲,「鈺堇……」

  「夠了!」鍾鈺堇瞪著房門,不敢過去開門,怕自己會無法壓抑心中的情感,「你走開!我不想見你!」

  「鈺堇?」沒想到會聽到她這麼說的談璽愣了一下,「你怎麼會不想見我呢?我是璽兒姊姊啊!你不是有什麼心事都會跟我說的嗎?不要再讓大家擔心了好嗎?快

  開門吧。」

  「我不要跟你說!你走開!」躲在房間裡的鍾鈺堇用棉被緊緊地裹住自己,忍住尖叫的衝動,「我討厭你!」

  雖然隔著一扇房門,但站在外面的談璽與所有的鍾家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鍾鈺堇說的這句話。

  談璽驚呆住了,還沒敲上房門的手懸在半空中,就像被下了魔咒一樣,無法動上半分。

  「阿璽……」楊怡芳不知該如何為女兒的言語做出解釋,滿是歉意地想安慰顯然飽受震驚的談璽。

  「媽,你不用說了,我想璽哥他現在肯定是聽不進去的。」鍾裕岷勸住母親,同情地看著頓時「石化」了的談璽,看來老姊那「討厭」兩個字給了他相當大的打擊。

  「怎麼會這樣呢?」楊怡芳不掩煩憂,搞不懂女兒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居然對她一向最親近的談璽說出那種話。

  「這丫頭也未免說得太過分了。」鍾池實在看不下去,「我去把她叫出來!」

  「不,不要勉強鈺堇。」說出反對意見的是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的談璽,「我想,我還是先回去好了,說不定等一下她就會自己出來,如果她不想說的話,也別逼她,好嗎?」

  儘管受了嚴重的「內傷」,談璽最顧念的還是鍾鈺堇的感受,不能成為她想傾訴的對象是他必須反省檢討的地方,雖然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有這種轉變,但總覺得似乎跟自己脫離不了關係。

  「阿璽,你……」楊怡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安慰的話,因為鍾鈺堇反常的表現讓他們完全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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