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總可以離開這了吧!」蒙欽奇結束這個吻後問過,灼灼的雙眸顯示他其實不想這樣就算了。
紀裡楓點點頭,反正她此刻正是「春心蕩漾」。再沒有心思放在這些古物上,送偎在他臂彎中走回大殿。
才走沒幾步,紀裡楓突然輕聲道:「奇,你走錯方向了,大殿在另一邊。」
蒙欽奇停下腳步,尷尬地笑了兩聲,「不能怪我,這種地方本就容易讓人失去方向感。」
紀裡楓對他的辯解報以別有意味的微笑,正想嘲笑他一下,卻被一扇悄然開啟的石門吸引了注意力,這用「自動門」就像是要迎接他們的到來一般。
蒙欽奇和紀裡楓互看了一眼,握緊了對方的手,並肩齊步走進那扇門,貝卡卻在他們跨入的前一秒,搶先飛到了門裡去。
「這裡又是什麼地方?」紀裡楓左看右盼,根本沒空回答蒙欽奇的疑問,更何況她也沒有答案。
眼前是個不甚廣大的空間,在他們進入的那一瞬間起,亮起一道來源不明的柔和光線,這兒沒有什麼特別的陳設,但有一種安寧的感覺。
貝卡繞了兩回後,又飛回停在蒙欽奇肩上,靈動的大眼睛不斷遊目四顧。
紀裡楓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一直覺得有件事很怪,這裡每個角落都一塵不染,就好像隨時有人打掃似的。若此地真的塵封了幾百年,甚至千年以上,不管密封了多久,也絕不可能沒有半點塵埃,何況這裡的空氣十分清爽,一點也不氣悶,不像是封閉了許久的樣子。」
蒙欽奇遲疑地道:「難道你認為這並非無主之地?」
「我沒法不這麼想。」紀裡楓繼續道:「到現在,我們尚未得到的解開這個古文明之謎的重要線索,神殿和這些通道只是這裡的一小部分而已,誰也不知道『裡面』還有些什麼。」
她還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過:「說不定,此刻正有好幾雙眼睛不知在何處監視我們呢!」
「發的嗎?」豪飲奇故作一險保懼狀,四下張望。
他誇張的反應取悅了紀裡楓,他愉快地道:「何必那麼緊張啦!就算真的有人也不會有惡意的,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都不沒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現在是事你又怎麼解釋?」
紀裡楓聳了聳肩,「可能是有人想和我們談談吧!」
「真有這種事?」蒙欽奇半信半疑。
「確是如此。」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連貝卡也跟著東張西望。只是他們並非真的「聽」到了什麼,而是似乎直接在心中「感覺」到的,但卻真實用讓他們無法忽略那個「聲音」的存在。
蒙欽奇先開口過:「楓,你有聽到什麼嗎?」
「僅村有。」紀裡楓也不太敢肯定,「別問我那是怎麼回事,我也沒有答案。」
僅是要解除他們的疑惑,前方原來毫無痕跡的區上,突然多了個進出口,走出兩個頭上沒有半根毫髮,但是俊美無比、新秀脫俗的人,只是有些雌雄莫辯。
此兩人均身著雪白長袍,雙手以一奇特的手勢在胸前互但、雙目徽闔、相貌莊重,卻又出發著一種平和的氣氛,帶來了無限的平簿。
蒙欽奇和紀裡楓相對一笑,沒想到才剛說到此步,馬上就冒出兩個人,效率也太好了點。
「我們是這個地方長久以來的住民。」那個「聲音」像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的事而說道:「你們以『帕亞爾』作為我們文明的代稱,就這麼稱呼吧!」
另一個「聲音」接著道:「請原諒我們以這種方式和兩位做心靈上的接觸,由於語言上的差異,如此方能避免溝通的困難,但我們所感應的僅限於極強烈的念頭,也就是你們此際所想的事,盡量不去觸及隱私,請放心。」
這個解釋令蒙欽奇和紀裡楓也不得不接受,反正怪事碰多了總會習慣的。
他們也發現如何分辨「說話」的是哪個人,當其中一人在「表達意見」時,會將眼睛睜大一些,讓他們看到那雙眸中的精光,象徵著無限的智慧。
「我們也能知道你們的想法嗎?」紀裡楓還是習慣以「開口」的方式溝通,而且也得考慮蒙欽奇。
「由於精神層次的差異,這點是做不到的。」其中一人表示,是哪個都不要緊,反正相貌大同小異,看起來也沒差多少。
「我們還是會盡量讓你們知道一些想知道的事,我們也是為了傳達訊息才會出現在兩位面前。」
「傳達訊息?」
「是的,我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觀察你們,因而知道兩位對其餘那些人最具影響力,也最能瞭解我們。為了讓兩位願意合作,提供一些實際狀況是有必要的。」
「合作幹什麼?」蒙欽奇的問話都十分簡短扼要。
「那可以最後再說,先讓我介紹自已。」站在右方那人往前一小步,「我叫潘,位居大祭司之職,負責主持所有的祭把事宜。這位依可是我的助手,我們並無地位高低之別,所有的工作都一樣重要,且我們和兩位接觸,是所有人共同的決定。」
紀裡楓問了她一直想知道的疑問,「貝卡,我是指這隻小龍,和你們祭掃的對象有關嗎?」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宗教是一種心靈的寄托,不論供奉的神抵為何、制定的教義為何,目的均不外使信徒尋求自我的解放。我們所有的信仰與傳說都是由比千年,甚至更久遠的古老年代流傳下來的,而且,我們也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真有這種生物,這算是個驚喜,不過,我們當然不會希望它實現預言,這個世界還是平和點比較好。」
紀裡楓喜歡他們的幽默感,至少她不必為了對貝卡太不客氣而感到內疚。但貝卡就是貝卡,獨一無二,不必成為神就很驚人了。
「你們有什麼訊息要傳達給我們呢?」
「這要自千餘年前說起。那時,我們的先祖也是與世無爭地生活在這座島上,但並未封鎖整個空間,因此,偶然有迷失方向的旅人飄流到此,我們也總是盡量給予協助,也逐漸和外界有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