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時雨承太不置可否地道,畢竟,若要以太刀盟本家內的警備做為標準,全日本恐怕沒幾處地方,可構得上「及格」二字。
讓綾小路步待在本家內,是絕對安全的,但他卻不可能把人藏在家中一輩子,再說,時雨承太經對不允許有人挑戰地的權威,因此,他決定要把犯人找出來,讓對方知道,意上他時雨承太是最不智的行為。
「時雨先生,你之前曾提到過,你認為狙擊東京那位小姐的事,應該是內賊所為,那你心底可有任何想法,或認為可能是誰做的?」
綾小路步問道,雖然這空間裡只有他倆,可為免語言間產生任何誤解,他們一概稱真正的綾小路步,為「東京那位小姐」。
「承太。」
「你說什麼?」綾小路步愣了一下,她剛剛好像聽錯了什麼。
「承太,我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的名字,你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是為什麼?」
經過剛剛在時雨承太面前,連連跌倒的丟臉事件,綾小路步已經完全放棄了,要在他面前保持冷情女保鏢的形象。
反正臉丟光了、形象也跌光了,現在想再保持超然的態度.未免太過可笑。所以綾小路步也就不再勉強自己,乾脆以真實性情面對他。
「我們已經要訂婚了,再叫我時雨先生,未免太過疏遠。」
「疏遠就疏遠嘛!這跟我們討論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綾小路步不瞭解他為什麼要特別提出這件事,畢竟這不過是小小的稱呼問題。
一我們是一對恩愛的未婚夫妻,如果再先生、小姐的稱呼對方,這不是很奇怪嗎?」時雨承太提出自己的觀點。
「恩愛?我什麼時候跟你恩愛了?」綾小路步擰起眉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曾與時雨承太有過任何,堪稱恩愛的行為。
了不起就是茶會後,兩人躲在一旁咬耳朵;再不然就是第一次見面時,她突然被他抱住;最近一次的接觸,應該就是剛剛她老是跌進他懷裡,最後由時雨承太扶著她上車……這樣就算是恩愛嗎?
時雨承太和綾小路步正式見面至今,甚至不到七天,在那之前,他們壓根兒沒接觸過,恩愛這兩字的認定範圍未免也太寬了。
綾小路步只覺得額際隱隱泛疼,幸好她不是真的綾小路步,否則她一定覺得自己很倒霉吧!幸好她不是,幸好她只是個暫時的替身。
「或許你自己並不認為,但本家裡的僕傭們,倒傳得沸沸湯湯的,活像你明天就要嫁給我了。」時雨承太淡淡地說出,最近本家裡的最大八卦。「負責伺候你的小楓,正是最大的八卦提供者。」
「小楓?」綾小路步後間又打了一個小結。
她之前就隱約覺得,小楓把她和時雨承太之間的情況,想得太過美好,但沒想到,她居然會把他們的相處情況,認定為「恩愛的兩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該順應民意,乖乖地扮一對『恩愛』的未婚夫妻?」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恩愛該怎麼演啊?!
從小到大,她接觸到的人,幾乎都是經過篩選的,別說是談戀愛了,她連個朋友也沒有,這種情況下,叫她怎麼演得出來啊?!
「這是當然的,小步。」時雨承太倒是叫得很順口。
水銀姐行事準則三:不管任務有多艱難,總有解決之道。
「我懂了,『承太』。」綾小路步近乎咬牙切齒地吐出他的名字,算了,她以前也沒做過替身的工作,就當是特別服務吧!
「稱呼既然定下來了,那我們總可以回到最初的問題了吧?對於內賊的可能人選,你認為應該是會誰?」差點就忘了這個問題,綾小路步連忙問道。生怕自己晚間一步,又會被時雨承太把話題牽走。
「我們該下車了。」時雨承太沒有回答,只是推開車門,下車去也。
也不知何時,車子已經到達宴會地點,綾小路步慌慌張張地穿回高跟鞋,跟在時而承太身後下車。
「你在迴避我的問題。」她小聲地指控著。
「不,只是剛好到達會場了。」 時雨承太的唇角微揚,好看的笑容幾乎讓綾小路步看呆了。
發現自己被他的笑容吸引,她連忙搖搖頭,把這異樣的心情甩出腦中,她現在可是在工作中耶!怎麼可以分心呢?!
「該進去了,還是你想在這裡繼續甩頭?」時雨承太好笑地問道,難道是那雙高跟鞋把她逼瘋了嗎?
「不!我們進去吧!」綾小路步堅定地踏出第一步
也不知怎的,鞋跟正好踩在一顆石子上,通常這種小石子是礙不了路的,但踩在面積本來就不大的鞋跟上時,就可能會導致意外。
「啊——」莫名其妙腳下一滑的繞小路步,赫然驚覺自己正在向後傾倒,而且身旁完全沒有可以撐扶的物件,她認命地閉上眼,等待痛楚的到來。
但三秒鐘過去,預期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
「稱這麼蹩腳……怎麼當保鏢?」時雨承太在她耳邊低聲取笑著,他從沒見過這麼不會穿高跟鞋的女人,從本家到會場,他今天總算是大開眼界。
「你——」綾小路步又氣又羞,偏偏自己還被他抱得死緊,連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都不可能,只能紅著臉被他取笑。
她就是不會穿高跟鞋嘛!這又不是她自願的。
「別再跌倒了,否則,別說是保護別人,你光保護自己別跌斷這漂亮的脖子,恐怕都來不及了。」時雨承太扶著她悠哉地踏人會場。
「我才不會跌斷自己的脖子。」綾小路步小聲抗議著,但不可否認,有時雨承太的攙扶,她走起路來,果然平順多了。
「那我不扶你了,你自己來走吧?」說著,時雨承太作勢就要放開她。
「不要、不要、不要……拜託你繼續扶著我。」 非常沒有志氣地,她抓著時雨承太怎麼也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