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利用公司的網路寄信。」
王祥心頭一驚,他真的發現了?!但在口頭上,王祥還是不肯認命。
「在公司寄信……應該沒什麼特別的,大家都這樣做啊。」
「特別挑在大家都下班後才寄信,那就沒這麼特別了。」
歐陽金恩敲敲鍵盤,螢幕接著跳出另一個視窗畫面,就見到翔空遊戲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窩在電腦前,全然不覺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監視器給錄下了。
「這……」王祥瞠大眼,雖然監視器的畫質不大好,但被拍下的那個人,卻還能清楚辨認出是王祥本人沒錯。
「你可想好了理由,來解釋你為什麼在這些信寄出的時間內,『剛好』待在寄出信件的電腦前嗎?」歐陽金恩勾唇,他倒想看看,王祥還拿得出什麼理由。
歐陽金恩極有自信,因為他已經搜集齊所有的證據。
在尋找水銀的這段時間裡,他並非一事無成。
「……我認了……King的實力果真不同凡響。」過了好一會兒,王祥終於挫敗地認栽。「沒錯,這些E-mail是我寄的,也是我把你的地址洩露出去。」
只洩露地址,是因為王祥曉得,霸天集團的權勢傾天,自然就沒有人敢明目張膽招惹歐陽家。
他利用了歐陽金恩向來行事低調,極少有人知道歐陽金恩的相貌這一點,順利隱瞞了King的真實身份就是歐陽金恩。
這幾個月來,王祥一直在等待歐陽金恩出事,但沒想到,他的命硬得很。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King?」後者是歐陽金恩最大的疑問,他自認從沒露過餡,王祥是如何得知的?
「你大概不記得了,但兩年前……我們在網路上曾經『切磋』過一次,那時,我已經認輸了,但你卻趁機放了一隻病毒,毀了我最得意的一套軟體,你當時對我的嘲笑,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王祥瞪著歐陽金恩,眼底滿是恨意。
「我什麼時候做了這件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歐陽金恩越聽越迷糊,他雖然會教訓那些前來找碴的駭客,但他從沒有毀人心血的嗜好。再說,只要對方認輸,他自然也會跟著停手。
王祥口中的King,真是他嗎?
「對你來說。我可能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記得是很正常的。」身為手下敗將,王祥非常有自知之明。說不定,King做過太多這類缺德事,次數多到連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後來,我進入翔空工作,直到幾個月前,某次我來這裡送資料時,恰巧在你的電腦上看到King的代號,我才發現你就是King本人。真是令人想不到,堂堂翔空遊戲的總裁,居然是一個駭客。」
王祥說得咬牙切齒,看來,他就是從那時開始策劃這件事。
「你這麼痛恨我也沒用,因為,我根本沒有放病毒害人。」歐陽金恩淡淡地說道。「像這種事,我不屑去做。」
King在駭客中的名氣極高,若有人冒用他的名號,也是不無可能。
王祥別過頭,他認定King就是敵人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壓根兒聽不進歐陽金恩的話。
「你可以走了。」歐陽金恩揮揮手,讓王祥離開。「明天別忘了去上班。」言下之意,就是原諒他了。
「你……」王祥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歐陽金恩。「你不把我抓去警局嗎?」他早有心理準備了。
「你根本就是找錯對象,所以我並不打算跟你計較。」歐陽金恩涼涼地說道,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直到確定歐陽金恩真的要放過他,王祥這才緩緩向門口移動,在他踏出大門的前一刻,王祥突然回過頭,問道:
「你……是怎麼查到是我做的?」
尾聲
「沒錯,你到底是怎麼查到的?!」水銀睜大了杏眼,興致勃勃地問道。
她現在可狂了,自從歐陽金恩把她給帶回來後。對她的態度,除了疼寵,還是疼寵,就怕她心情一個不好,又落跑給他追。
瞧,現在她不就是,手中拿了杯清涼的飲料,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
「因為E-mail。」歐陽金恩乖乖答道,現在的他可是有問必答,因為許多書上都寫了,要讓孕婦保持心情愉快,他可不想為了點小事,而讓她得到產前憂鬱症、躁鬱症……或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懷孕病。
「之前,我不是讓陳氏企業的電腦全面癱瘓嗎?其實當時,我就利用這個機會入侵陳氏的資料庫,去尋找有沒有可疑的信件,後來,我用同樣的手法,陸續進入另外幾家企業,以進行交叉比對,最後,才尋到那幾封E-mail。
因為那些E-mail是從翔空遊戲發出的,所以我又找來監視錄影帶,比對有誰在那個期間內寄過E-mail,沒想到我一次就猜中,果真逮到了王祥。」
「你的意思是說……在我們吵架的那時候,其實你已經在進行這件事了?」水銀危險地瞇起眼,臉色不善。他居然讓她白擔心了一場?!
「呃……」歐陽金恩試圖以微笑矇混過去,但水銀才不吃他這一套。
「你這個混蛋!我不要理你了。」說著,水銀就要站起身了。
「我那時還在調查,提早告訴你也沒用啊!」歐陽金恩連忙壓下水銀,就怕她又跑給他追。這件事對心臟絕對有害,要再來個幾次,他可能就要英年早逝了。
倏地,一條銀色的鏈子,從歐陽金恩的衣領領口中掉了出來,那張銀色的小牌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啊晃的。炫目的光彩,讓水銀頓時忘了自己前一秒的行動。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她揪著那張小牌,問道。
「據說,是我那無緣的父親留給我的。」歐陽金恩輕鬆說出自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