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呼!欺負我……呼!」米嬋娟連喘兩口氣,連說話都覺得困難。
「呼吸困難嗎?」
邪薄的唇角扯起一抹笑,白靖月傾身向前,像只大野狼正在逗弄爪下的小動物,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他的呼吸在她耳邊輕輕吹吐著,一次又一次,顫動著她的心神。
「也許……在你願意說實話之前,你還需要更確定一下,自己能說實話的程度。」溫熱的舌尖輕點輕含地,逗弄折磨著她的耳垂,米嬋娟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那痛苦又甜蜜的折磨。
「你……別想得逞……我……我不會……啊……」
忍不住逸出一聲輕歎,米嬋娟想要抗爭的舉動全毀在這一聲上,她的身體已經軟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她再也控制不了。
隨著他的舌尖他的唇,在她耳邊、頰邊、唇邊所製造的魔法,米嬋娟無法克制地主動迎了上去,搜尋著那令她迷醉瘋狂的唇。
大手不知道何時纏進她濃密的長髮裡,托住她柔細滑潤的頸背,彼此的唇舌像是經歷一世紀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找到彼此的歸屬,火熱的氛圍叫兩人幾乎都忘了一開始的目的,原本只是逗弄逼問的技巧,卻成了燃燒自己的導火線。
在這個熱情的吻間,兩人都沒發現原本要出來收拾的空姐們,一個個都退回了自己休息的艙房中,沒有人敢出現,連輕微的說話聲都不敢,生怕騷擾到兩人。
白靖月輕而易舉地抱起米嬋娟,走入後艙房中,將她放在柔軟的床墊上,他謹慎而溫柔地推開她的背心肩帶,輕往下扯,小巧渾圓的胸部因為那敏感的碰觸而挺立,這景象叫他胸口為之一緊,女人的身材怎樣才叫完美,他不在乎,他只對眼前的景象感到情有獨鍾。
第九章
纏綿過後——
修長精壯的裸露身軀,坦然地躺在大床上,側身支起頭,另一隻手則戀戀不捨地撫摸著她健康滑嫩的肌膚,俊美的臉上那低垂著的黝黑雙眸,帶著滿足的笑意,看著一臉緋紅,眼睛緊閉的米嬋娟。
她那雙濃密如扇的纖睫淺淺閉著,在臉上印下兩道淺淺的彎月,紅嫩豐滿的唇角滿足輕柔地微彎,像在品味著他輕柔的碰觸,那張粉嫩的臉上,依然遺留著被他歡愛寵溺過的痕跡。
他輕輕地低頭親吻著愛戀過的痕跡,喚醒了半睡半醒狀態中的她。
「嗯……」米嬋娟有如貓般滿足地輕喟一聲,雙眼眨了眨,「對了……」
「嗯?」
「你到底是誰呀?」
她的問題教他一雙滿足的雙眸,掠過一絲冷意。
「你也還沒回答我關於那照片的事呢!愛落跑的丫頭。」
寵溺的語氣雖溫柔,卻隱隱地帶著某種威脅,讓米嬋娟不悅地皺了皺雙眉,嘟起紅嫩飽滿,叫人看了忍不住想親吻的唇。
「你自己說過,我想說的時候再說的。」
「是嗎?」沒放過機會,白靖月低頭輕啄了下,才又看著她那雙精靈的俏眸,「要不是你落跑,那個約定還算數,不過,現在……」
「不管!」猛地仰頭,米嬋娟用純潔又熱情的吻,俏皮地封住他下面的話,「你先說你的,我再決定要不要說我的。」
「你……」白靖月無奈又有點受寵若驚,這小女人,何時學會了用這招,她的賴皮他早就習慣,可卻一時無法適應她這樣主動的掠奪。
「我怎樣?你不說,我就再落跑。」
「落跑?」
霎時,那雙原本載滿寵溺的雙眸,飄過一抹森冷如雪般的寒意,「你要是敢再讓我經歷一次那種找不到你的感覺……」
米嬋娟看著他,努了努嘴,皺了下鼻頭,等老半天,等不到下文。
「嗯?」她問得小心翼翼,還帶一絲緊張。
白靖月笑了下,眼角眉梢卻沒有半點笑意,只有叫人快窒息的認真,「就算把全世界翻過來,也會逼得你現身。」
「啊……哈哈……」
發出兩聲假笑,米嬋娟不知怎地,冷汗直直冒出,為什麼這麼誇大猖狂的話語,一聽就知道是謊言的事,由白靖月的口中說出時,卻讓人覺得他不但真會做到,而且還非常容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這質疑說得好辛苦,米嬋娟幾乎是一字一句的擠出口。
白靖月笑了,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那樣柔和俊美,沁人脾肺般地優雅動人,「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只是……」
他那修長的手指劃過她身體凹凸有致的曲線,劃到頸邊,順勢捲起了她一綹長髮,纏繞在指尖上,密密麻麻地一圈又一圈,好像在宣誓兩人之間的關係,將會一輩子如此緊密,再也無法分開。
「你最好不要試。」
他吻上她的唇,深深地,是警告,也是封下誓言的吻。
* * *
警告?!
管你的大頭警告啦!
一下了飛機,看到外面那上百人歡迎的陣仗時,米嬋娟就嚇得腿軟腳軟。
在飛機上,曾有個和善的空姐,勸她換上飛機上已經準備好隨時可換穿的名牌套裝,才適合下飛機,但是基於某種隱約嫉妒的心態,米嬋娟卻不想穿這些不知道是準備給誰穿的衣物。
看她如此堅持穿自己的背心跟牛仔短褲,外帶夾腳高跟涼鞋,連白靖月都不好說些什麼。
而一下飛機,米嬋娟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得穿成這樣——清涼休閒!在數百隻眼睛面前走過,雖然他們的距離不近,感覺不出什麼,可是那帶著不以為然的氛圍直撲前來,卻叫她無法漠視。
「你……我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她走在白靖月身邊,緊緊地攀附著他的手臂,像是抓著救生圈一樣。
「別擔心,跟好我就對了。」
在飛機上,白靖月道出那跨國的永幸集團,只是他歐陽家在全球產業的一部分時,她還覺得他過於誇大,把這麼龐大的集團說得不值一毛。
可接著聽他又說出幾個世界知名的集團,跟小而富裕的國家,都是他們歐陽家的一部分時,她開始覺得他一定是在開玩笑,可是現在,眼前這種陣仗跟一國的總統差不多了,只差沒有軍儀隊的奏樂鳴槍歡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