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火爆獅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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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然而一開口,他卻無法像平日那樣的就事論事,反而是忍不住想先問問她今天一個人過得如何?

  「怎麼樣?新的武術練習場還好用嗎?」

  「嗯,還可以啦?」有氣無力的回答,米嬋娟百般無聊地戳著眼前的牛排,然後抬頭看著坐得好遠的白靖月,又低頭戳了下她一點都不想吃的牛排,然後輕聲歎口氣。

  「怎麼了?東西不好吃嗎?還是我叫人再換個廚師……」

  「不用了。」白靖月這兩天來,一直提供這種豪華物質享受的寵溺,這只會叫她沉重中更加煩躁,「我不想吃。」

  猛地放下手裡的牛排刀,米嬋娟站起身,邊走向餐廳那豪華的象牙雕飾大門,邊揮手,「我要去睡了。」

  頓了頓,她眼中是更不耐煩,一種被壓力逼到極點的光芒,「要是我還能記得房間在哪裡的話。」

  「娟……」她的話叫白靖月皺起眉頭,柔聲喚她。

  「不要叫我!」米嬋娟猛地回頭,晶眸裡竟忍不住濕潤,眼角映出珍珠般的淚光。

  她討厭這種心裡快要溺斃的感覺,沉重的壓力一向不是她所習慣的,過去的她,輕易的就能用運動消除壓力,可是白靖月的行為、背景、身份,甚至他對她那種寵溺與包容,這一切的一切帶給她的沉重感受,已不再是光靠運動就能紓解的了。

  「請你等等。」白靖月起身走近她。

  那只為她而存在的擔憂,鎖緊一向淡然的劍眉。

  他知道米嬋娟、整天都被人領著東晃西逛,無精打采的,別人給她的各種玩樂建議,她都不理睬,對他叫人搬來的華美衣物,她更是看也不看一眼,對一般女人寵溺的方式,顯然在她身上毫無用處,甚至連歐陽肆偷偷叫人設置的武術練習場,她也只打了一下,就毫無興趣。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一向大方開朗的她,如此凝重?難道真的只是那張她始終不願提的照片?抑或是……

  又是一陣心被擰絞的痛感,也許她根本不在意他,對於他的強留,她只覺得痛苦。

  「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不愉快?」掙扎一會兒,白靖月無法對她眼角的淚光視而不見,該問的、該承認的,終究得面對。

  米嬋娟站在那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睇著他。

  「還是……你根本不想……」白靖月咬了咬牙,難以啟口的感覺還是他的第一次。

  米嬋娟揚了下眉頭,困惑的眼裡閃著淚水跟好奇,一向優雅自得的白靖月,臉上怎會有如此為難的神情?

  「不想什麼?」

  「不想……不想跟我在一起?」掙扎著,白靖月終究是說出口。

  一絲訝然閃過她的水眸,「我……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沒有……我……啊——」說到一半,她不耐煩地大叫一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豪華的餐廳中隱隱震出回音,白靖月詫然地看著她。

  她突然一反眼中那委屈不盡的水亮眸光,反而充滿了不悅地瞪向他。

  該死!要是再繼續瞞下去,心底那沉甸甸的重量會讓她的心破個缺口,該死的她本來就不是個會藏得住秘密的人,更何況是當她如此在意眼前這男人的一舉一動,在意他的心情的時候。

  「你要聽實話嗎?」

  她豁出去了,可是聽在白靖月的耳中,卻是另一種含意,難道她真打算跟他攤牌,打算離他而去?過去這一陣子的溫暖纏綿、情深意重,只是一場過眼雲煙?

  「告訴你!」

  米嬋娟看著白靖月臉上凝重的神情,漂亮晶燦的眼中是難得的嚴肅。

  「我其實……一,我不習慣這種豪華的生活,我只是個小康人的命。」

  一?白靖月看著她,不敢相信。

  她打算拒絕自己的理由,還早就想好,可以分成一、二、三的重點?

  「二,」米嬋娟故意忽略他神情上的轉變,她點醒兩人身份上的差異,叫他這麼無法接受嗎?但不論如何,她得一口氣說到底,因為她怕以後再也沒有這個勇氣。「我要告訴你,我絕對不想住在台灣以外的地方,因為這裡的廚師手藝,在我看來,都比不上台灣夜市的小吃。」

  她打算為了口腹之慾甩掉他?白靖月那薄薄的唇角,有點慘然的微微勾起。

  「三,我想借用你家廚房,煮頓我自己想吃的食物。」

  該死!她還是有點提不起勇氣說關於照片的事情。

  反身一轉,她朝傭人端菜來的方向走去,那裡應該有個廚房。

  「四呢?」白靖月始終沒聽到關鍵,一堆不著邊際的理由,這算什麼?

  「四……」

  米嬋娟往前走,推開小門,穿過走道,白靖月跟在她身後,幾個端菜傭人訝異地看著他們。

  「說。」

  「四,我想你一定有很多人服侍……」她知道不說不行,她不可能瞞一輩子地跟在他身邊。

  「嗯哼,然後呢?」

  白靖月看著她推開廚房的門走進去,他也跟著進去,四個廚師愕然地看著兩人,他揮手示意所有人退開。

  廚房裡霎時走得不剩半個,只剩他跟正在翻找大冰箱的她。

  「龍蝦,燙個龍蝦沙拉來吃好了。」她抓出一隻大龍蝦,丟到那每個會作菜的人都夢寐以求的大流理台上。

  「意大利麵條?牛肉塊?嗯,我可以煮個牛肉麵,你要吃嗎?」

  「說。」白靖月凝著她,眼神逐漸沉靜。

  一路跟過來,惶惶不安的心情,因為她那不由自主冒出的慣性閃躲,而逐漸沉靜。

  她不哭!他就一切好說。

  第十章

  真的要說嗎?

  說了以後,一切是不是都不能回頭?是不是得回到最原始的情況?她將一輩子都被緊鎖在他的身邊,只能當一個「隨身侍衛」而已。

  不!她要他寵她!她要他愛她!

  她不要只是在他的身邊,卻完全得不到他的人,就算得到了他的人,她也還妄想著、渴望著要得到他的心。

  用全然相對的位置,而不是只是他的附屬品,一個保護他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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