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透了霉,誰希罕做這有名無實的少奶?哼!」
「你到底要我怎樣?」
「履行夫妻的義務。」
「對不起,辦不到!」
「你不肯和我……」
「是的,我不肯和你睡覺。」
「你……你……豈有此理,你膽敢侮辱我,」芝芝隨手抓起一隻玻璃杯擲向天龍。
「小姐,真對不起,我失言了!不過,是你迫我說的,抱歉!」
「你……你去死吧!」芝芝到處抓東西扔,乒乒乓乓。
「什麼事?什麼事?」趙夫人和趙家豪走進來,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兒子。
「哇!哇!」芝芝放聲大哭。
「媽,我已經差不多一個星期沒有睡覺,我很疲倦,請你帶她出去。」
「芝芝,別哭了,回房間休息吧!」趙夫人和趙家豪分別伸手扶她。
「你們兩個老鬼別碰我,」她終於找到發洩對象。「你們沒家教,教出這樣的壞蛋,恨你們全家……」
「你怎麼叫我們老鬼?你真沒禮貌。」趙家豪非常生氣:「我們是你的翁姑。」
「翁姑,什麼鬼翁姑,你是個老騙子,騙了我2000萬。」
「誰騙你,我們是公平交易,你給我錢,我把大嫂趕走,叫天龍娶你。」
「但是他不肯和我洞房。」
「那是你們男女間的事。我做父親的可沒有辦法強迫兒子……」
「你們一家都是老千,串通起來騙我的錢,你們會有報應的。」
「只要女人有吸引力,沒有男人能抗拒的,我的兒子又不是聖人。」
「你這老不死,你是說我沒有吸引力?」
「別吵了!」趙夫人有足夠的容忍,她用手把芝芝拉出去。天龍乘機扣上了門,下了鎖。
「天龍,大龍……」芝芝在外面大吵大嚷,一面大聲埋怨趙夫人:「你這老巫婆,老不死的,天罰你!」
天龍由攝影公司把翠湖的巨型相片拿回來,一共有10幾幅那麼多,他花了半晚的時間把相片掛好,現在,他整個臥室,到處都是翠湖的相片,他坐著,躺著,都可以看見翠湖。
他忙累了,去洗澡,由浴室出來,竟然看見芝芝躺在他的床上。
她穿著紫色的薄紗睡袍,擺著一個很誘惑的姿勢。
「你怎麼可以躺在我的床上?起來。」天龍一手把她揪起。
她趁機倒在天龍的懷裡,天龍一手把她推到旋轉椅內。
他等著她吵,反常地,她並沒有半句抱怨,還笑嘻嘻地說:「你這俏郎君,怎麼完全不解溫柔,你啊!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是的。希望你後悔!」
「後悔什麼呢?」芝芝站起來看著翠湖的相片:「我不喜歡這個女人,你趕快把她的相片拿下,這哪兒象間臥室?簡直像個照片展覽會!」
「沒有人請你看,也沒有人要你欣賞,你根本就不應該進來。」
「我為什麼不可以進來。嘿!明天我要把她的相片全部拿下來。」
「你敢動她一下,我就揍你!」
「你敢?」芝芝又妒又恨:「有什麼了不起?圓嘟嘟的一張豬蹄臉。」
「你喜歡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碰她,你聽著,我會打你。」
「我才不相信呢!」
「那你走著瞧!」
「好了!別鬥嘴了,我今晚來,是要給你看一樣美麗的東西。」芝芝一邊說一面解開睡裙的鈕扣,很快,她把睡裙脫下,站在天龍面前的,是一具潔白晶瑩的美麗胴體。
赤裸的,毫無保留的。
「有沒有看過這樣美麗的肉體。」她的聲音是性感的,充滿誘惑。
「看過了!Play Boy裡面有很多。」
「Play Boy裡的圖畫是死的,我是活的。」
「你說得不錯!」
「有沒有見過這樣有血有肉的胴體?」
「見過!」
「誰?」
「我太太!」
「姓丁的?」芝芝笑得花枝亂顫,那條腰,像蛇一樣,「姓丁的怎能跟我比?我比她白,比她豐滿,比她均勻,比她動人,比她更富彈性……」
「我相信,翠湖有一樣東西比不上你。」
「你承認了吧!」
「她比不上你的膽量。我和她結婚一年,她從未試過脫衣服,站在我的面前。」
「那是因為她沒有本錢,身材不好,脫光衣服,只有自暴其醜。」
芝芝挺起胸脯:「我是不是很美?」
天龍認真地看一下她的身體,然後點一下頭:「不錯!比夜總會的脫衣舞女稍勝一籌。」
「我簡直可以做世界小姐。天龍,你應該感到幸運,有一個像我這樣十全十美的太太。」芝芝拋下睡裙,踢去腳上的日式(日本)玻璃高跟鞋。她翹起腳尖,用美妙的步姿走到天龍的面前,她伸出兩隻手,攔腰抱住天龍,並用整個身體壓貼在天龍的身上:「來吧!天龍,我會令你更快樂更滿足,你會得到前所未有的一切。」
「你知道我現在有什麼感受?」
「興奮?」
「作嘔!」
「你……」芝芝眼一瞪,想發作,終於又忍住了,她聳了聳肩說:「我就不相信玉人在抱,毫不動情?」
「我有沒有動情,你應該感覺得到。」
「唔!天龍。」芝芝把手伸進天龍的浴抱裡:「我愛你,我需要你!」
「你真下賤,千金小姐?嘿!你和一個淫娃蕩婦有什麼分別?」天龍把她的手揪出來,一掌推開她。
「哈,哈……」芝芝仰頸大笑:「你終於抵受不住了!」
「笑話,你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在我的眼中,你只不過是一個妓女。」
芝芝咬一下唇,眼睛陰森森的:「你竟然不把我放在眼內,你以前的溫柔體貼,情話綿綿,全是假的。」
「是真的。」天龍站在翠湖相片的面前,用手指撫著翠湖相片的臉部,用手指著翠湖相片中的嘴唇,「我是個雙重性格的人,對於我所不愛的女人,我會變得冷酷無情,百分之一百的大男人主義者。但是另一方面我會專一,癡心,永恆……用我整個生命去愛我所愛的人。奇怪嗎?我就是這樣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