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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電話?!

  蘇荻詠抱著抱枕,坐在她那張寶貝,五顏六色的地毯上,像過去這幾天每天例行的公事一樣,先是瞪著自家的電話,然後一咬牙,跟著猛地抽掉電話線。

  哼!才不聽電話呢!不過,當然在冰箱裡那些好料的,是一盤不剩地被她全部搬回家。

  今天已經是他出國後的第五天了,她每天都跟自己在心底交戰。

  有時候,她會很不爭氣地把電話線接上,然後當半夜電話一響,她拿起來,一聽到簡言傑低沉的「喂」後,她又趕緊掛掉。

  可有時候,她卻又毅然決然地拔掉電話線,甚至連手機留言,聽也不聽地就把它刪掉了。

  反正那傢伙都打算去精子銀行,叫個不認識的女人幫他生孩子了,想想怎樣?難道叫她飛到美國去阻止他?

  再說,她又憑什麼去阻止他?就憑一個……不!兩個吻?

  哼!她蘇荻詠的戀愛經驗雖然少的可憐,可是卻也沒到這麼不爭氣的地步。

  戀愛?!

  心猛地一驚,不不不!她慌忙搖頭,這不是戀愛,絕對不是呀!

  「叮咚——」

  猛然,門鈴響了。

  蘇荻詠瞪向那塊破舊的門板,有誰會來找她?她在台北的朋友又不多,怎麼可能會有人在半夜來找她?難道是——

  心底冒出一絲小小的希望之火,是他嗎?

  不不不!她又連忙搖頭,那傢伙可沒這麼快回國,預定是要大後天才回來吧!

  門鈴又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來了!誰呀?」

  「怪荻荻!是我。」米嬋娟那氣喘吁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起來就像剛跑完馬拉松似的。

  「米蟲?」蘇荻詠丟開在懷中的抱枕,從地上站了起來,走過去開門。

  自從沒吃成火鍋那天過了後,她就比較少跟她說話了,並非生氣,好像是有事情在忙,無法顧慮到她,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大駕光臨。

  「嗨!」

  「啊!秋小姐?」蘇荻詠訝然地看著門外的兩個人,帶著行李箱的米嬋娟,跟兩手空空只帶著包包,還有一臉掩不住疲憊的秋海媚。

  「不好意思!來打擾你了,蘇小姐。」秋海媚點頭致意,跟著蘇荻詠進門。

  「哪裡!叫我荻荻就好了。」

  「嗯!你也叫我阿媚就行啦!」秋海媚回以一個真心的笑容,就算在有些疲倦的面容上,看起來依舊很美。

  過去,雖然他們兩人各自跟米嬋娟都很熟,但彼此卻沒機會熟稔,秋海媚也一直想謝謝她在婚禮時,幫她打了藍麗美一巴掌的事。

  「嗯!」

  蘇荻詠大力的點頭,然後跑去套房附設的小廚房裡,幫她們倒水喝,她將水杯放在兩個看來都疲憊不堪的女人面前,「喝杯水吧!發生什麼事啦?怎麼兩人看起來都這麼累的樣子?」

  「水?」

  瞪著眼前水杯的米嬋娟,露出「你幫幫忙」的眼神,「有沒有酒呀?」

  「酒?!」

  「對呀!我記得你不是每次都買一箱……」

  「我喝完了。」吐了吐舌頭,蘇荻詠沒敢讓米嬋娟知道,過去五天裡,她喝了一堆酒,空酒罐還堆在小陽台上,沒時間拿去丟。

  「可是我明明有聞到酒味……」

  米嬋娟動了動鼻子,循著味道,越來越往外,眼看就要接近小陽台,突然,兩隻長腿擋住她的去路。

  她抬頭,看著蘇荻詠一臉心虛的神情,「要喝酒嗎?」

  她討好地笑著,「我去買好了,你們等我。」

  「等等!」米嬋娟猛地攔住她,「給我保證,不會像上次火鍋事件一樣,一出去就不知下落,跑去那臭男人的家裡。」

  「才不會呢?」

  猛然,蘇荻詠的火氣讓米嬋娟嚇了一跳。

  「我才不會去呢!」嘟起嘴巴,蘇荻詠收斂了一點,可是還是忍不住一想起那男人就會莫名而起的火氣。

  事實上,這火氣幾乎如影隨形,揮都揮不掉。

  「好啦!快點回來晴!」

  「買多一點。」一直默不作聲的秋海媚開口了。

  米嬋娟愕然地看著她,「我記得你不是不會喝酒的嗎?」

  「不管!」秋海媚臉上的神情好難看,「喝完以後,記得把我鎖在房裡,別讓我出去,碰到……」

  她頓了下,臉上的神情好複雜,莫名地,連米嬋娟看了都心酸不已,想到自己得逃出自己家,寄人籬下的痛苦。

  「好啦!我會把你鎖在這兒,多買點!荻荻!今天要喝個爽。」

  「對!荻荻!多買一點!喝到她死。」米嬋娟的豪氣感染了向來安分守己,這一陣子卻大受打擊的秋海媚,也感染到了心情煩悶的蘇荻詠。

  「好!我給它便利商店買到空!」

  一揮手,她出了門。

  * * *

  三個小時以後,三個醉癱的女人,像爛泥一樣,在蘇荻詠的小套房裡東倒西歪的躺著,「男人!哼!什麼東西!」

  說話的是秋海媚,那醉醮的口氣中,有種難掩的傲氣昂然,那不屑到極點的語氣,跟平日她給人那種溫婉紅娘的印象,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

  「沒錯!根本是怪異、無聊、差勁……嗯……他並不差勁啦……可是……哎呀!反正……討厭啦!」米嬋娟跟著附和。

  「沒錯!男人最討厭了!還莫名其妙的吻人家,神經病!豬八戒!愛生小孩到處亂生,自己去生!討厭!我要跟他離婚啦!」

  躺在地上,對著空氣手舞足蹈的蘇荻詠一說完,就頭一歪,閉上了眼睛。

  酒量最好的米嬋娟,睜了下朦朧的眼睛,又瞇了起來。

  「不會吧!你的婚姻還沒宣示無效嗎?他不是簽名了嗎?」

  「嗯……可是……我弄丟了!」其實她是故意丟掉的,至於是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弄丟!弄丟什麼呀?又是誰……誰膽敢吻你呀……」

  在一旁已經喝昏頭的秋海媚,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該不會是那個簡言傑吧?我還……以為他看起來是個好對象呢!」已經閉上眼睛,快要不行的秋海媚開了口,全都是本能的儲存在腦部記憶槽中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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