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傑放下她站在地上,棉被自然掉落,蘇荻詠身軀一晃,不由自主地靠向簡言傑,那寬闊的胸膛,清新好聞的男人香,就這樣地竄人蘇荻詠的鼻間。
突然,心神一動,她不想,也不願逃避簡言傑了。
其實她之前才想過的,簡言傑如果不能是個好爸爸,那她該叫他早早解除婚約,只單純地當朋友不就好了嗎?何必在這兒一個人先是因為兩人有婚姻關係而莫名其妙的高興,然後現在又這樣莫名其妙的痛苦。
米嬋娟的聲音繼續批鬥簡言傑,可是簡言傑不再看著她,那深沉的目光,少了銳利,多了溫柔,垂眸望著身邊的蘇荻詠。
「米蟲!不要說了……我……我跟他去外面談談。」
「啊?」米嬋娟頓時住了口,看著蘇荻詠,不會吧!怪荻荻從來沒有用這麼認真嚴肅的口氣說過話呢!
簡言傑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挽著蘇荻詠的腰,走向門外,臨關門前,還不悅地瞪了房內那個目瞪口呆的米嬋娟一眼,這才關上門。
第八章
在空無一人的公寓走廊上。
「我……我有話要對你說。」
「嗯。我知道,我也有事要對你說。」
他想告訴她,他放棄了找代理孕母生小孩的計劃,想告訴她,他買了個「小」禮物想跟她賠罪,更想對她說,乾脆搬到他的地方住算了,這屋子又小,又擋不住其他的瘋女人。
可是,當他聽著她那帶著一絲生疏,委婉的訴說想盡快跟他解除婚約的口吻時,他的面色開始陰晴不定,更覺得買了項鏈來賠罪的自己像個笨蛋一樣,心裡有股莫名的刺痛,但卻弄不清是為了什麼?
「所以,我認為你最好趕快寫給我那個什麼證明的,讓這麼麻煩的婚姻趕快解決掉。」
「麻煩?你覺得是麻煩?」
簡言傑的眼神閃爍,她就這麼希望趕快去碰到其他的好男人?屋子裡面那兩個瘋女人,難道已經完全地影響了蘇荻詠?
「是很麻煩呀!有婚姻關係在,讓我覺得……很難……很難把你當成一個好朋友而已……有時候……會很難過想東想西……」可是沒有辦法。
心裡情緒混亂的簡言傑,聽不出蘇荻詠那有些心動暗示的弦外之音,他只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解除婚姻的。
「沒有辦法?」
蘇荻詠看著簡言傑,他的神情看起來好詭異、好陌生,他是怎麼了?
「對!現在要解除婚姻的話,只能離婚……」
牙齒不自覺地緊咬,他絕對不會放開她,更不會讓任何男人,還有危險的女人,有接近她的機會。
「離婚也沒關係呀!」蘇荻詠委屈地道,她想跟他做好朋友就好了嘛!「為了有個好朋友,離婚有什麼關係?」
手機突然在此時響起,他下意識地拿起手機,可是耳邊全是那一句「離婚也沒關係呀」。
蘇荻詠那聽來像是迫不及待想擺脫他的感覺,叫他臉色更是難看,「為了好朋友」?她指的是裡面那兩個急著想把她送給其他男人的好朋友嗎?
「不行!我可不打算破壞你的名譽和名節。」
他的堅持乍聽之下,好像是為了蘇荻詠好,可是蘇荻詠笨歸笨,對於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一向懂得該有所堅持。
「可是,我不能這樣一直……」
「不要說了!我先接電話。」
簡言傑打斷她,接起手機,原本就有些凝重的臉色,在聽完手機裡傳來的消息時,更為難看。
「什麼?你說清楚。」
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嗎?蘇荻詠擔憂地看著他,可卻又不敢出聲吵他。
「好!我知道了,我會先打電話去問是怎麼回事,嗯!就這樣。」
掛上手機,回來繼續面對這個老叫他失控的小女人,簡言傑的臉色又多了一抹擔憂,「你聽好!」他握住她的雙臂。
「嗯?」
她睜大眼的凝視,叫他想吻她,這幾天來見不到她,聽不到她的聲音的壓抑,在此刻,全化成急欲宣洩的衝動。
「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能要花掉一些時間,等晚上……晚上我再來找你,跟你好好談談。」
一說完,他用力地印上了一吻。
「嗚!」
不到一秒,他猛然放開她,皺起眉頭瞪著她的嘴,然後搖搖頭,便轉身匆匆離去。
「啊?」
他都放開她了,她才想到該驚訝!
這臭男人,都沒聽清楚她剛才跟他說的話嗎?她要的,是跟他當好朋友呀!
還是,有些疑惑又有些期盼地,她撫摸上自己的唇,也許,這是一個好朋友的……
惡……
她突然聞到自己的口氣。
「這什麼味道呀?
酒味……酸味……苦……啊!她剛才吐過。
討厭啦!難怪他那樣瞪著她,這下好了,他們可能連朋友都當不成了,誰要一個吻起來這麼噁心的朋友呀?
吻?!
怪異了!朋友之間會這樣親吻的嗎?搔搔腦袋,蘇荻詠一臉困惑打開門,正要進去。
「決定了!」
米嬋娟突如其來的大叫聲,嚇了蘇荻詠一大跳。
「呃?決定什麼?」蘇荻詠完全在狀況外,她看向因為宿醉,依然一臉菜色的秋海媚,後者搖搖頭,一臉無奈。
「決定了,我們去關島,我去訂機票。」
「關島?」
「對呀!去渡假……嗯……你也一起去。」
「我?呃……可是……晚上……傑他會來……」
「是好友就給我去!」猛然地,米嬋娟跳到她面前,指著她鼻尖逼問,「簡言傑剛才有答應你要取消婚姻嗎?」
「沒……沒有……」
「那他就不是你好友了,放他一個晚上鴿子又怎樣?上次你還不是放過我鴿子,還把我關在門外。」
米嬋娟不覺得自己是個愛計較的人,可是如果得靠計較才能說服好友跟她一起逃亡的話,她不惜代價。
「是……是嗎?」
心虛地低下頭,被米嬋娟念過幾次的蘇荻詠,不禁想起那一次,不就是因為簡言傑而放了米嬋娟鴿子?那這一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