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嗎?」邢立煒說話的對象是辛蕾,他瞧也不瞧夏蕊荷一眼,彷彿她根本不存在。
「好。」辛蕾笑看著邢立偉,而後對夏蕊荷說:「我們走嘍,你趕快上去睡個午覺。」
夏蕊荷愣愣地回道:「好……」他完全不看她……
「對了!」辛蕾突然想到一件事。「晚上我和立煒吃飯,你也一起去。」
不!她在心裡大喊,心痛的感覺令她一陣暈眩。
「你們小倆口談戀愛,我不用參加吧!」
辛蕾在夏蕊荷耳邊低語。「你知道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吃飯,這是老爸促成的第一次約會,你不陪我,我怎麼辦?」
夏蕊荷擰緊了眉,一臉蒼白。「你、你總是要習慣的。」
辛蕾開始耍賴。「你也要習慣參加我和他的約會,兔得我搞砸了一切。」
夏蕊荷在心中悲淒地吶喊:不!她不要習慣,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習慣!
「就這樣說定了,下班我們再來接你,你快點上去睡午覺,再見!」
「辛蕾……」夏蕊荷根本沒拒絕的餘地。
辛蕾揮揮手向她道別,然後偕同邢立煒轉身離開。
他始終沒看她一眼,他眼裡完全沒有她的存在……
夏蕊荷望著前方那對壁人離去的身影,心中的室門更形加重。
☆ ☆ ☆
當天下午,夏蕊荷前往「邢氏企業」,打算將投資案的一些相關資料交給他們那邊的召集人,順便把「精燦」的新聯絡人介紹給他們。
「OK到了。」夏蕊荷拉上煞車,同時將引擎關閉。
她不是挺愛開車的,因為覺得自己的技術不好,無法應付台北市的交通狀況。只是她現在暫時住在宜蘭,開車是比火車加捷運再換公車的通勤方式方便快速許多。
夏蕊荷與同事一起走下車。
「哇!」身旁的同事在看到氣勢磅礡的「邢氏企業」大樓時,不禁驚歎出聲。
夏蕊荷淺笑著,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這棟大樓時,也是這種反應。她抬起頭看向他辦公室的樓層所在,猜想他應該不在,他可能和辛蕾約會去了。
夏蕊荷抱緊手中的牛皮紙袋,極力撫平心中紊亂的情緒。
「辛董這次真的是逮到一隻大肥羊了!」
夏蕊荷輕輕一笑。「是啊!」
同事接著又說:「不過,咱們大小姐人長得美,他們的確是郎才女貌。」
「沒錯。」這是事實,她必須釋懷。「我們進去吧!」
一個鐘頭後,夏蕊荷完成了交接手續,她和同事準備離開。
「夏小姐。」
一名秘書打扮的女子在會議室門口叫住正要離開的夏蕊荷。
「有事嗎?」夏蕊荷有札地問。
秘書小姐輕輕一笑。「邢總請您過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夏蕊荷的心狠狠一悸,她趕緊搖頭拒絕。「不了,我們還得趕回公司參加四點半的會議。」
「但是邢總交代,如果您不上去,他就會和辛小姐說清楚一些事情。」秘書小姐笑著傳達上司的話。
夏蕊荷目光一凜,他怎麼可以拿這種事威脅她!
「好,我去。」她看向身旁的同事。「你先回公司好了,我待會兒自己回去。」
廢話不多說,夏蕊荷怒火沖天地直奔邢立煒的辦公室。
三分鐘後,夏蕊荷來到邢立煒的辦公室。
她看見邢立煒一派悠閒地站在辦公桌旁,嘴角還噙著迷人的笑容。
夏蕊荷氣極了,她走近他,同時昂首瞪視著他。
「你找我有什麼貴事?!有必要拿辛蕾來要脅我嗎?」
他凝視她,難得的怒氣染紅了她的雙頰展而使她更加迷人。
邢立煒挑高她的下顎,指腹輕撫著她紅艷的唇瓣。「我思念你,我想看看你,難道不行嗎?」
以前當他傾訴思念時,眼裡總是溢滿讓人心醉的柔情,但現在他口中的思念卻滿是譏誚之意。
夏蕊荷撥開他的手,心中泛開的痛楚刺得她全身好痛好痛……
「有事嗎?」她嗓音沙啞地問。
「沒事不能找你嗎?」他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頭還留著她的感覺。
夏蕊荷深吸口氣,忍住欲奪眶的淚水。「如果邢總沒事,我先告辭了。」
夏蕊荷轉身要走,邢立煒卻一把將她緊密地擁進懷裡,她來不及反應,只能任由他摟抱住自己。
她感受著他的體溫,磨蹭著他寬闊的胸膛,讓自己的鼻息充滿他的味道,剎那間,她彷彿回到了曾經擁有他真情呵護的日子……
不過該是徹底分手的時候了。
夏蕊荷推開了邢立煒,她後退一步看著他,仔仔細細地將他的模樣刻在心版上。
邢立煒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她是那麼的溫柔而悲傷。
「我們分手吧。」她平靜地說。
邢立煒震驚不已,雖然早知她會退縮,但卻不知道「分手」二字竟是如此傷人。
良久,他暗啞地開口。「你真的要這麼做?」
「這是最好的方式。」她握緊雙拳,忍住心被撕裂的痛楚。
邢立煒別開眼,他繃緊下顎,看向窗外。
「這是最好的方式……」她一再重複著這句話,平靜無心的模樣,令邢立煒啞口無言。
她仰望著他,緩緩綻出一抹淒楚的微笑。「你要幸福。」
邢立煒搖頭。「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彼此相愛,當我們在一起時,我們的身心是這麼的渴望彼此,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交會,都能激起無數火花,我的手心還有摟抱你的感覺,我的唇上還留有你的味道……」
「別再說了!」夏蕊荷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她摀住耳朵,崩潰地吶喊。「別說了,我求你別再說了!」
「你真的能忘記嗎?」他拉開她摀住耳朵的雙手,雙眼直盯著她。「你真的能忘記我是多麼的愛你?」
「不……」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殘酷……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是我好朋友的未婚夫,我們最多也只能是朋友……」我不願離開你,我不願別人擁有你,我不願你對別人展露溫柔的笑,但……
「我們只能夠是朋友……」就只是朋友……她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