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兩人私底下的激情絕對勝過親親小手萬百倍,但宋凌依然羞澀,不大習慣關昊突然做出的親密舉動。
小倆口之間的甜蜜讓關家上下是笑咧了嘴,只是親親小手有什麼大不了,他們還看過更激情的演出呢!
關家兩老對視,眼中有說不出的喜悅。
「爸、媽我先上班了,您們慢用。」宋凌火速將咖啡一口飲盡,她拿起了一旁的公事包,嬌羞地瞪了關昊一眼,然後起身走出餐廳。
今天關昊要去機場接位朋友,不和她一起上班,而剛好今晚二樓的宴會大廳有場喜宴,她得早點去飯店處理一些事情。
關昊在車庫抓到了正準備上車的宋凌,他一把將她抱進懷裡,並順勢坐進了車子的後座。
宋凌嬌媚地笑了,她看著關昊只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你幹什麼啦!我趕著上班。」
關昊撫著宋凌櫻紅的唇瓣,他溫柔地看著她,感受著兩人獨處時,宋凌才會出現的嬌柔。
「早安吻。」關昊指指自己嘟高的嘴,像討糖吃的小孩直眨著他的明眸大眼。
宋凌寵愛一笑,蜻蜒點水般在他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關昊順勢摟住她的頸項,跟著吻上她的唇,舌尖狂肆地直探進她口中,火熱地吸吮著她和著咖啡香的甜美。
宋凌笑著掙扎站起身,她知道的,再任由關昊這樣下去,準會沒完沒了。
她跳出車外,警戒地看著關昊走下車,等關昊將後車門關上,她立刻火速跳上駕駛座,鎖上中控鎖將關昊關在車外。
她發動車子,連打開車窗的勇氣都沒有。伴著關昊的爆笑聲,宋凌開車揚長離去。
◆ ◆ ◆
她應該是快樂的。
宋凌看著電梯鏡子中的自己,她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臉上盈滿了新嫁娘獨有的嬌媚和喜氣。
這樣的嬌媚喜氣讓她一向冷淡的臉孔變得女人味十足。宋凌笑開,立刻喜歡上鏡中的自己,她一向不喜歡以前自己那副呆板正經的模樣。
然而全因為他——關昊,她的丈夫,讓一切有了改變。
從十九歲那一年,母父去世之後,這是她最快樂的時刻。
電梯上了頂樓,宋凌走出電梯,秘書陳小姐隨即迎面而來。
「宋小姐,關先生來了。」
宋凌漾出一抹笑容,她看看腕表,下午三點了,他應該將他的朋友接回來了。
宋凌邁步朝總經理辦公室走去,思念是來得這麼急切、猛烈,她迫不及待想見到關昊,想看到他的笑容,想聽聽他的聲音,想感受到他無窮的熱力。
宋凌輕輕打開關昊辦公室的門,跨進一步。
然而,眼前的畫面卻讓她永生難忘,關昊緊摟著一名淚流滿面的女子,她記得她,她一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名女子曾在日本參訪團的那場晚宴裡出現過!她是關昊的女伴!
關昊抱著她,讓那名女子在他懷裡盡情宜洩她的悲傷,畫面沒有任何煽惑,但雖然只是個簡單的擁抱動作,卻見足了關昊的真心體貼。
好諷刺,她原以為她早已見識過關昊的真心體貼,沒想到……
宋凌的心無比的沉重,但卻提醒了她某些被她遺忘的事實。
沒錯,她真的忘記了,忘記了關昊花心的本事,忘記了這場婚姻的價值和意義。這些天的激情恩愛,讓她誤以為她可以擁有和一般夫妻一樣甜蜜且快樂的婚姻生活。
她輕輕自嘲。
不是關昊打碎了她的夢,而是她自己失去控制,竟傻得去編織一個永不可能實現的夢幻。
宋凌轉身,不驚動相擁的兩人,她輕輕地合上了門,麻木地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宋凌雙臂環胸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之前,她感覺視線模糊了,她感覺心頭好酸、好澀,如此陌生的感覺,卻將她打回原形,面對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父母去世之後,她以為她早就失去了流淚的本能,她一直以冷靜自信面對她該走的路……』 宋凌雙手搗摀住嘴,淒厲地哭了出來。
久違了,淚水……
◆ ◆ ◆
當晚飯店二樓的宴會大廳,舉行了一場熱鬧的宴會,出席的全是一些政商名流。
「絕代風華酒店」的老闆關昊和新任老闆娘宋凌,婚後第一次偕同出席這樣的公開場合,同時也接受所有朋友的二次祝福。
宴會結束,在返回陽明山大宅的路上,關昊開著車,一面注意著身旁正襟危坐的宋凌,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臉色似乎過於蒼白,眼窩顯得浮腫,但這一切卻巧妙地掩飾在她的粉妝之下,若不仔細看,是不會察覺的。
「不舒服嗎?」
關昊伸出手試圖探探她額頭的溫度,宋凌身體猛然一僵,而後迅速躲開。
關昊看著落空的手,不由得想起今晚宋凌的表現,她似乎變回了從前那個對他不假辭色的宋凌,一整晚她始終迴避著他的視線,甚至避免任何一個肢體上的接觸。她對所有人笑容可掬,唯獨對他……很明顯的.宋凌在躲避他,只是為什麼呢?
關昊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他審視著宋凌的側臉,試圖在她冷漠的外表下找到一絲端倪。
「到底怎麼了?還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惹得老婆不開心?」關昊牽起宋凌白皙滑潤的手,細撫著她每根手指。
又一次地,宋凌彷彿被火灼一般,迅速抽回手,並且將雙手緊握置於膝上。
「我沒事,請開車。」她直視著前方,依舊維持著冷漠。
關昊擰緊眉,他當然知道一定有事,否則宋凌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早上出門之時,她可是相當甜蜜快樂的,而不是現在這副樣子,她宛如驚弓之鳥一般拚命躲避著他的碰觸。
「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事就說出來,別悶在心裡好嗎?」關昊勸說著,他不再試圖碰觸她,只是觀察著宋凌臉上細微的變化。
他在她眼底看到一閃而過卻極為深沉的哀傷。
宋凌輕輕一笑:「我沒事。」
她看向關昊,冷靜地述說她的改變,以及對於這場婚姻她未來的做法,冷靜的態度彷彿在談論公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