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秘密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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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一切都無所謂,她只求不要再有爭吵、不要再有是非,別人喜歡怎麼說,她都無所謂……

  沒有力氣自己站起身,她像個小婢般跪坐在路旁,媚眼半張的仰望男人身後的天空。

  小嘴開開合合的,甜甜的嗓音含在口中,讓人聽不真切。「我最愛了……」她最愛看這似打翻調色盤的天空了。

  天色將亮未亮之際,是一天裡最美的時間。

  她最愛看晨曦染上天空的景致,不是清澄亮燦如蔚藍大海、也不是暗潮洶湧的烏漆抹黑,就要這樣七彩斑斕奇景,才讓人百看不膩。

  甫回國,便被一堆公事纏身到這個時候才得以脫身的應泀寒著一張臉,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竟敢這樣厚顏無恥公然引誘他。

  冷冽的黑眸由滿地的棒棒糖、手銬,和一大包可疑藥再轉向她。他緩緩開口。「愛?」

  瞧她一臉妖魅,對著自己漸漸硬挺的下體張開小嘴的表情,簡直是……該死的邪門!

  「時代真是變了。對著一個陌生男人,你都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個字眼?」應泀還感覺得到這個女人方才貼復在自己身上的曲線,是如何撩起了他下腹的疼痛,帶著嚴厲批判的眼神更加森寒。

  「我……」偏著頭,水霧般的眸對上應泀深潭似的雙眼。「你……」

  連簡單的話,她都說不清楚了,一雙小手只能像即將溺斃的旱鴨子般,緊緊巴住他的褲管。

  「快說!你到底是誰?」大手扳住她輕顫的下顆,應泀低下頭來,湊近這張年輕、美麗,異常蒼白的小臉蛋兒。「你這樣耍手段、費心機的纏著我?究竟想要什麼?」

  該死的!他從紐約回來不到一天,時差都還沒調過來,台灣的八卦媒體不可能這麼,現在就找上門了吧?

  難不成,這是他的笨蛋老姊和那票豬朋狗友玩的把戲?

  對了,經質老姊應湄搞不好是為了先前自己一直抵死不從、不幫即將臨盆的她代課,所以……對!說不定,這個女人就是老姊找來整他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好兄弟戴烙搞的鬼。

  應泀記得昨夜戴烙的話,這個女人,該不會真的是他請來應酬自己的派對女孩吧?!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擾得應泀火氣更盛,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搔得她好癢。

  意識雖然不太清楚,但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以「夜姬」的外表來,的確很容易給人錯誤印象。

  她猜測著,也許……這個男人是在pub裡見過自己,所以才說出這樣奇怪的話吧。

  「我只是有點不太舒服,絕沒有任何意圖。不好意思撞到你,浪費了你的時間……」她掙扎著想爬起身,身子卻愈來愈軟。

  應泀一把揪住她,心底的怒火愈來愈旺。

  「你見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血都流到眼睛裡了還說沒事,起來,救護車馬上到,我送你去醫院看醫生。喂,女人!」看著這個陌生女人在他面前慢慢的閉上眼睛,應泀英挺的濃眉打成一個死結。

  「不……不去醫院……我不要坐救護車……」在完全昏死過去前,她嘴裡不住喃念著這一句。

  氣惱自己怎會惹上這天外飛來的禍時,一整隊的警車和隨行的媒體採訪車飛馳過應泀眼前。

  明明沒做錯什麼作賊心虛的他,抱著懷裡軟綿綿的女人,下意識的將那一大包不知名藥丸、和她的破爛包包及一堆雜物撿起來扔進了車裡……

  當應泀回過神來後,他已經抱著這個來路不明的怪女人坐上車,急馳向老姊花園豪宅了。「那裡地方大、又有第三者在場,等她醒來後,就沒理由告我什麼性侵害、猥褻……這些奇奇怪怪的罪了吧。」

  應泀對來路不明的外人是不信任,這是長年來父親的家訓。

  應泀倒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誰要他身為豪門之後,人心難測,小心提防總是沒錯。

  「死都不去醫院,這女人……該不會歧視醫生、護士?」不知怎麼的,應泀為這個可能性起了一絲不悅。

  他在美國攻的是毒化,雖然都是Doctor,但嚴格來講,算不上是醫生之流,她應該不會討厭自己吧。「莫名其妙!只是一個陌生女人而已。我幹嘛管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真背,我就知道回台灣準沒好事。」看看身旁這滿臉鮮血的女人,她飽滿的胸形隨著呼吸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讓應泀頓覺口乾舌燥。他無奈的咒罵了一聲。「老天,我竟然對這樣的女人有性趣……該死!」踩下油門,銀色BMW如飛箭般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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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啊,媽媽!瞳瞳不是真的希望你死掉的……如果沒有救護車就好了,你就不會跳下來了……媽媽……

  躺在床上,文瞳啞著聲音哭,流不出淚水的眼乾澀的難受,喉嚨更似枯竭的老井般缺乏潤澤。

  這是……我在哪裡?

  「阿泀,這些藥丸成分是什麼?」

  熟悉的聲音自遙遠的地方傳來。將文瞳飄遊的靈魂自惡夢中拉回。

  「別亂碰!這麼早你沒別的事好幹了嗎?快滾回床上去陪你洋鬼子老公睡覺。」

  朦朧間,文瞳聽見那個打雷似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唔……」感覺到頭頂像火在燒一樣的痛,文瞳睜開眼環顧了四周陌生環境。

  牆、床、桌、椅、窗簾……全是一式的雪白,這裡是醫院或保健室嗎?

  警覺拉開子,低頭看見自己身上仍穿著離開pub時的衣物,而她包包則被擺在桌子旁。

  這是哪裡?不會真是學園的保健室吧!不安的文瞳張大眼睛,悄悄走到門邊,貼著耳朵偷聽外面的談話聲。

  「我睡飽了嘛,姊姊我待會兒就要跟你姊夫遠渡重洋回美國去待產了耶,你還不好好把握最後相處的時光喔?告訴人家那藥丸是什麼東西做的啦!」哀求著,應湄討好的呈上香氣四溢的燒餅夾蛋給忙碌應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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