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自己不可能再有愛的,直到現在才突然覺悟,原來所有的愛早已全給了他,全部的愛都是在等待著他!
天啊!多麼可怕的領悟。
她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清晨的台北有著清新的感覺,她環顧著四處,回憶像排山倒海般湧了過來……他們同居了一個多月,直到婚禮那天。
為了同居的事,她甚至將疼她惜她的外婆氣得進了醫院。
她輕歎口氣,拂去臉上的髮絲。
當時他的確花心,但奇異的是,無論多晚,他總是會回到這個暫時有她的家,要了她,抱著她,才肯入睡。
嚴格來說,他的確是在乎她的,否則他不會戀棧她的所有,畢竟他擁有比她條件好的女性朋友實在太多太多。
不,也許那只是利用的一個手段罷了。
眼眶突然湧上欲淚的酸楚,她強迫忍住,回頭一望,就算是沉睡中,他依然霸氣狂傲。
無法回頭了,在愛情之中她永遠是弱者,掙扎著像一隻負傷的飛鳥,在羸弱的生命中貪圖一份遙不可及的自由。
將目光收回,再投向窗外。願心是自由的,願愛是收放自如的,深知不易,所以她僅能祈願!
「天亮了。」她喃喃自語。
「是啊,天亮了。」
猛一驚,她回頭,看見他側著身支著頭,精壯的身軀,像個戰士。
「你起來了?」她不自覺地攏緊衣襟,在他灼熱的目光下,他寬大的襯衫似乎也不能讓她有充分的安全感。
「過來。」他慵懶地說著,眼睛閃亮亮的,像只飽暖思淫慾的獅子!
紀慧蓮心悸,覺得有一把火由腳底開始灼燒。「天亮了……」
「過來。」他重複。
紀慧蓮彷彿著魔一般,她走向前,握住迎接她的大手,他猛力一拉,她整個人跌進他寬闊的懷裡。
「我喜歡你穿著我的襯衫,露出長腿,」他輕撫著她修長的腿。「和乳溝,」舌尖舔過她柔美的頸項。「性感極了。」
他解開襯衫的扣子,裸露她白玉般纖細的身軀。「我說過,要在一張很大很大的床跟你做愛。」
他把她的手移入薄被內,讓她握住他堅挺的慾望,他尖銳地倒吸口氣。
她震驚於手上的灼熱與堅挺,她輕撫著,讓他的慾望在她手中逐漸膨脹……他弓起身體,血脈賁張。「住手!」
她看著他歡愉的模樣,有一?那間,她發現自己喜歡這種主控的感覺,他是她的!這一刻他是她的!
她看著他,唇邊輕漾著滿足的笑容。「要我嗎?」她魅惑地問道,另一手輕刷過他男性的乳頭。
「你在玩火!」他粗嘎地呻吟。
「要我嗎?」她嬌媚地又問了一次,避開他欲攫奪她的手。
「你這個小女巫!」
他由床上躍起,粗暴地脫下她的底褲,分開她的腿,她著迷地看著他慾火焚身的模樣,然後挺起自己的身體,迎向他深入的衝刺。
一陣澎湃傾瀉後,雙雙來到情慾滿足的殿堂。
第九章
近中午,耿介朋提議要下廚作頓牛排午餐,慶祝他們的重逢。
重逢?她淺淺一笑,最終,她還是沉淪了。
中午熾盛的太陽,由落地窗射進,室內光明,卻顯得悶熱。
這時,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她望向廚房,耿介朋正在廚房裡忙碌著,她皺著眉,驚訝於這間房子尚有其他人居住?否則如何會有鑰匙?
她倚著沙發等待著,覺得自己心跳突然劇烈加速,她緊握著拳頭,渾身禁不住地輕顫。
來者進了門,她手裡拎著一大袋食物,依舊像電視上看到的一般美艷動人。
岳葒!
紀慧蓮猛然受到一記重擊。
岳葒站在她面前,手上的鑰匙看起來十足的諷刺!
原來,她又徹徹底底的當了一次傻瓜,一個永遠追求錯誤愛情的笨女人。
岳葒同樣驚訝紀慧蓮的存在,她走近紀慧蓮,表情充滿敵意。
「你怎麼在這?」岳葒質問。
岳葒瞪著她身穿耿介朋的襯衫,露出修長美腿的暴露模樣,這在在說明了她和耿介朋所發生的事!
紀慧蓮起身,臉上毫無表情。「我正要走。」
「等等,」岳葒喊住了她。「Ken呢?」
紀慧蓮沒有理會她,逕自往臥室走去。關上門,將岳葒的叫囂隔絕在門外。
她顫抖、快速地換回自己的衣物,莫大的哀傷表現在她狂亂的動作裡,她拿起皮包,扶著牆壁,撐著發軟的身體,打開臥房的門。
一個可怕的畫面真實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她漠然注視著眼前相擁的兩人。
「小紀,聽我解釋!」耿介朋推開了岳葒,走近紀慧蓮。
他懂得解釋,這倒也稀奇!
「別碰我。」她避開。沒錯,就因為她是小紀,所以才會受到這般的屈辱!
「她偷了我備份的鑰匙,小紀,你聽我解釋!」
原以為割腕的痛已是最深刻的痛楚,沒想到,原來心痛是任何的痛都比不上的啊!
紀慧蓮抬起蒼白的臉,森然的表情有絕對的恨意。「別解釋,你的花心我會陌生嗎?我只怪自己永遠學不乖,我不怨誰。」
耿介朋心急地握住她的肩。「別走,我在乎你,你不許走!」
他恐懼,因為看到她眼裡絕然的神情。
「別走!我會解決,等我。」他撫著她的唇,盼望能得到她一絲的信任,而她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微顫的身子完全顯露她激動的情緒。
「我跟她真的什麼也沒有,相信我。」
岳葒紅著眼看著自己心儀的男人對別的女人那麼在乎的模樣,她?之憤然!
沒錯,鑰匙是她偷的,所有和他的緋聞也都是她傳的,不為別的,只為了在演藝界奪取天後的地位。起先,原以為他只是一個最佳的跳板,卻沒想到自己會為他癡戀癲狂。
不!她不能任由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破壞她一切的計劃,她自信的認為他一定會屈服在她的美麗之下,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逃過。
岳葒硬逼出眼淚,她跪倒在地,開始哭天喊地。「我懷孕了,你知不知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