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關係菲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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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關父保持一貫的嚴肅表情,只是顫抖的手掌已洩漏了他的激動。「天菲,辛苦你了。」

  僅僅一句「辛苦了」就足以逼得她熱淚盈眶。她嚥下滿腔熱淚,只能死瞪著一旁氣定神閒的男人。他何時多了一對親切和善的父母?她還以為他只有義父而已。如此不瞭解對方的來歷,他們怎麼結婚?

  關振遠看出她的怨懟,適時提出解釋。「爸媽長年居住在加拿大,永瀨義父是爸爸的好朋友,所以爸媽才會將赴日求學的我交付給義父。嗯,我想五年前如果你沒逃婚的話,就可以看到由加拿大趕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的爸媽了。」

  他一句「我們的婚禮」說得既尖酸、又刻薄。葉天菲必須拿出這些年磨練出來的好脾氣,才不會衝動得一拳揮過去!

  關母適時出聲,視袒護新媳婦為最大己任。「壞兒子!過去的事你就別再提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心眼這麼小,對那些不好的事老是念念不忘?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盡快完成你和天菲的婚事。告訴你,兒子,這個媳婦老媽可是要定了!」

  關振遠得意地看著葉天菲,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當然,這次她絕對是跑不掉的。」他灼熱的視線頓時讓她呼吸困難。

  望著這一切,葉天菲只覺得心茫頭更茫。她不願就此屈服,如果只是她和關振遠兩個人的戰爭,她可以和他大戰三百回合絕不罷休。只是……現在扯上了這麼多人,他們都全心地期待著這場婚禮,她真不知該怎麼辦……

  「媽媽,阿嬤說你要當新娘子,可以穿漂亮的禮服哦!那遙遙也要當新娘子好不好?」

  面對女兒童言童語的問話,葉天菲只能無言以對。

  寓 X K

  真空料理包的事,因為是準女婿主事,所以葉母一切任憑女婿的安排。

  關振遠每天晚上都會到餐廳幫忙端萊,忙進忙出的認真模樣,讓葉母是愈看愈滿意。遙遙也很開心,老是跟著爸爸,有模有樣地學習爸爸端菜的模樣,逗得一室客人呵呵笑。

  真是一幅幸福美滿的畫面啊!

  然而,葉天菲卻是愈看心情愈惡劣,恨不得將那個礙眼男一腳踹到天邊海角去!

  一如往常,她負責客人的點餐。這桌的客人都是常客,更是葉天菲的忠實愛慕者,平均每週會上門光顧三次。

  一名客人打趣地說笑著。「天菲今天把頭發放下來真漂亮呢!」

  葉天菲掛著甜笑,差點沒昏倒。她已經被某人氣到怒髮衝冠了,卻還有人稱讚她「頭發放下來真漂亮」?!這個男人是瞎了眼睛不成?

  「謝謝讚美!邱先生今天是吃了蜜嗎?說出來的話真是教人甜到心坎裡去呢!」

  邱先生感慨地歎氣道:「唉,只可惜我對你的愛慕,你都感受不到!除了你,看來我這輩子是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生了。」

  這些客人沒什麼惡意,只是老喜歡把愛的表白掛在嘴上。工作了一整天的他們,只能趁晚餐時放鬆一下,所以說起話來也跟著較沒顧忌些。

  葉天菲打趣地回應。「邱老闆客氣了,漂亮的女生多的是,我都一個孩子的媽了,早就沒身價嘍!」

  「天菲,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那些年輕美眉哪能跟你比呢?你可是咱們東區之花啊!如果要幫遙遙找個繼父,記得我是排第一號哦!」

  「呵,沒問題、沒問題!」

  點完餐後,她將菜單送到廚房的出菜口。最近媽媽忙著籌備婚事,今晚又約了二阿姨來吃飯詳談,所以只好請阿南過來代班。唉,真不知那些人在想些什麼?她都還沒答應嫁給關振遠呢,怎麼所有人就已經熱熱鬧鬧地開始動作了?

  她氣憤地鼓起雙頰,卻意外地發現關振遠擺了張臭臉,在一旁等著她。

  葉天菲輕蔑地撇起嘴角。「很累嗎?早告訴過你,端菜的工作不是你做得來的。你要走就早點滾吧,別留在這裡礙我的眼!」

  她轉身欲離開,卻感覺一陣風猛然襲來,胸腔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吸飽,就已被帶進一副寬敞溫暖的男人胸膛裡,屬於他的味道立刻撲鼻而來。

  「啊!」她驚呼,瞪著眼前超級難看的大臭臉。

  多久了?她有多久沒聞到這種混合著牛皮和刮鬍水的味道了?她有多久沒這麼親密地接近他了?

  她含著苦澀的笑意,將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撐開兩人的距離。「請問有什麼事?閣下應該沒必要把我當沙包一樣甩來甩去吧?」

  關振遠輕撫著她的臉頰,大臭臉還是一樣的難看。「你招呼客人都是這麼親切熱情的嗎?以你已婚的身份來看,這樣的態度會不會太過招蜂引蝶了?」

  葉天菲冷冷一笑。「關先生言重了,我未婚,並不是已婚的身份。」

  關振遠嘲諷地勾起嘴角。「關太太健忘了,我們的小孩都三歲了,只是婚禮因某人的耽誤而延至這個月底舉行罷了。」

  葉天菲實在很想學習他的毫不在乎、他的吊兒郎當,只是,她辦不到,一股怒氣還是硬生生地竄升起來。「我沒健忘!應該說,我從來都沒打算要嫁給你,你最好搞清楚狀況,別讓那些婆婆媽媽對我施加親情的壓力!」

  關振遠專注地凝視她。五年了,他未曾忘記過這張臉孔,甚至連她張牙舞爪的生氣模樣,都讓他相當的懷念。打從她一出現,就已緊緊地纏繞著他的生命了。只有她能挑起他前所未有的怒氣,也只有她能激起他所有的在乎。事隔五年,儘管遭受過她的欺騙和謊言,他依然在乎她。

  他輕揉著她敏感的耳垂。「我一直沒問過你,為什麼你會在婚禮的前一天抽腿離開?」

  這男人、這該死的男人!葉天菲臉一紅、氣一窒,他竟然這麼卑鄙地攻擊她最敏感的耳垂!

  葉天菲氣憤地低聲咆哮,雙手揮舞,拚命掙扎。「你還敢問我?你連我姓,葉』都不知道了,我怎麼嫁給你?誠如你之前所言,你不覺得這樣的婚禮像場鬧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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