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些不知名人士讓出一個位置,谷雨懷坐在澤田鈴木身側,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無法屈膝就坐,只能側身坐著。
澤田鈴木無禮地審視著她,讚美道:「沒想到懷孕的女人會變得這麼漂亮有女人味,真是想不到幾年前那個青澀小女孩會出落得這麼亭亭玉立、美麗動人!」
「澤田社長您過獎了。」
「置酒。」他說著,摟過一旁的坐陪小姐,一隻肥手肆無忌憚地伸進坐陪小姐超低胸的領口,揉搓她豐潤的乳房,惹來坐陪小姐嬌媚的呻吟聲。
谷雨懷忍住驚叫,她置於膝上的雙拳緊握著。
澤田鈴木已稍有醉意,滿身的酒味和輕佻的行為,讓谷雨懷渾身的警戒頓時升起,四下除了坐陪的小姐之外並無任何的女性,她的處境堪虞自然不在話下。一旁人士淫穢的叫囂聲,更增添她不安的恐懼感。
「是哪位青年才俊呢?你的男人應該也是台灣商界的有?青年吧?!」
日本男人低劣的沙文主義和不尊重女人的思想,在澤田鈴木身上是完完全全地披露出來。
不見谷雨懷的回答,澤田鈴木下流地猜測。「總不會是沒個男人吧?不過,話說回來沒個男人你怎麼能夠懷孕呢?是吧?谷小姐?」
谷雨懷?之氣結。「我……」她想爭辯,卻不知該如何?齒說明。
澤田鈴木開口大笑,身側的坐陪小姐已經半空著上身,無著一縷,下半身的短裙也撩高至腰際,她橫陳在澤田鈴木的身上,任由那一隻大肥毛手在她身上游移,空氣中充滿著情色的腥膻味道。
「耶,原來谷小姐是這麼的開放,想必你也是未婚生子吧?」
他繼續把玩著身下的女人,不過一對賊眼卻不斷窺視著谷雨懷全身上下。
谷雨懷忍住畏懼,她抬頭挺胸,以冷淡的姿態迎戰他輕薄的語氣。
「澤田社長,您誤會了,我已嫁人,但夫婿並不是如社長所說的是位商場上的人士,他只是一般的上班族,改日晚輩必當偕同丈夫登門拜訪、請安。」
澤田鈴木嗤之以鼻。「一般上班族的小老百姓?耶,這怎麼有門當戶對啊?你父親真是委屈你嘍!」
「不,家父和我並沒有門第之見。」
澤田鈴木不快地輕撇著嘴角,失去可以戲弄的話題,他相當不高興。
這個小女孩還是跟當年一樣,正經八百;不過她還長得真美啊!就算是有孕在身,她還是有迷惑男人的本錢……「好吧!說說你找我的理由吧!不會只是想找我聊聊天、喝個小酒吧?」
谷雨懷正襟危坐,實在不必要再滿口的交際應酬了,她乾脆把事情一次說個清楚,會答應就會答應,如果他真不答應,就算再說一千句交際應酬的話也沒有用!
她深呼吸,再緩緩開口。「晚輩今晚特地拜訪澤田社長,實因家父早逝,而「谷氏企業」的營運狀況又每下愈況,我想這些您應該都知道;不過,我想以社長和家父的交情,一定能瞭解敝公司的遠景,現在的不順也都只是暫時的。」
谷雨懷深深一鞠躬。「晚輩冒昧的請求社長幫忙,懇請澤田社長協助「谷氏企業」度過難關;在此,我以人格保證,澤田社長所出手相助的一切,等「谷氏企業」恢復起色,晚輩必當加倍奉還。」
澤田鈴木狂妄大笑,像是逮到獵物的弱點!嗜血好色的眼中閃著邪惡的光芒。
「原來只是請求金錢援助嘛!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這好辦!」
他推開身下躺著供他玩弄而幾乎全裸的女人。「走開走開!」
他大手一揮。「你們全都出去,我跟谷小姐有要事密談,人家可是有教養的千金大小姐,不是你們這些粗俗的平民可以看的!」
所有的人頓時成鳥獸散,沒幾秒的時間,偌大的和室包廂只剩他們兩個。
谷雨懷屏住呼吸,她小心翼翼看著澤田鈴木,只見澤田鈴木一派悠閒地盤坐著,不時撥弄他那兩撇小鬍子,細小的賊眼滿是算計。
「那你打算怎麼還?」
谷雨懷深吸口氣,她頷首鞠躬。「澤田社長所出手相助的一切,一等「谷氏企業」恢復起色,晚輩必當加倍奉還。」
澤田鈴木不耐地揮著手。「別老是這一句,我要實質的,實質的代價。」
谷雨懷暗自倒抽了口氣,她小心措辭。「社長的意思是?」
澤田鈴木齷齪的肥手突然伸了過來撫摸著她的大腿。「這還用我說,當然是拿你來換嘍!我沒玩過孕婦耶,聽說孕婦是又緊又敏感,很過癮的!」
「你下流!」谷雨懷憤而推開他那只髒手,她霍然起身,破口大罵。
澤田鈴木老神在在。「我是下流,不過我有錢啊!有錢的男人哪個不下流?」
「你卑鄙無恥!」她屈辱的淚水漲滿眼眶,揪著裙裳,恨不得揪的是眼前這個骯髒、低級男人的脖子。
「好!一句話,看我實在對你有興趣的分上,雖然你不是在室處女,我還是可以開個天價給你,一次一百萬日幣如何?你多努力幾次讓我多爽幾次,你家公司的財務危機不就解決了?」
他自以為穩操勝算。「要不然還有一個方法,跟我回日本當我的小老婆,那個要倒不倒的公司就乾脆賣給我好了!不要自以為清高,你未婚懷孕的醜事全商界都知道,「瞿氏集團」的老闆為什麼要跟你解除婚約?還不是你懷了個不知打哪來的雜種!
你當了我的小老婆,公司我幫你管,孩子我幫你養,你該滿足了。」
谷雨懷咬緊牙關死命忍住滿眶的淚水,她握緊雙拳,控制發抖的身子,告訴自己不值得?這種敗類動怒,不值得?這種無恥的人掉淚,不值得!
谷雨懷不發一語,她轉身。
「耶,不是要借錢嗎?要不然我先開個一、兩百萬日幣的支票給你,表示我的誠意?」
她閉上眼跨出離開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