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則握住她的俏臀,不讓她退縮,狠心的將一道道強勁的火熱推入她靈魂的最深處。
第五章
「嗚……嗚……」
梨花帶淚的小臉埋在枕頭裡,雙肩顫抖抽泣。
身體好疼,而心裡則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哭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這一絲不安。
從小就立誓非皓皓哥不嫁,卻這麼輕易地跟另一個男人上了床,她真擔心自己是個淫蕩的女人。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費闕伽倚在她的身後,環著她的腰,低柔的耳語附在她的頰邊。
她嘟起嘴巴,裝做生氣的模樣不回答。
「是這兒不舒服嗎?」他的大掌撫著她心臟的位置,別有深意地邪邪一笑,「又或者……是這兒?」大掌像撥弄琴弦一般,流暢地到達她身下的隱蔽之處。
「費欠佳,你這只色狼,少動手動腳的!」葉梨若狠狠拍開他的大掌,「你強暴了人家,還不許人家哭?」
「嘿,我強暴你?」他好看的薄唇揚起,「大小姐,說話可要憑良心,剛才你不是很舒服嗎?」
「總之以後做、做這種事之前,要徵求我的同意。」她強辭奪理。
「可你也沒說不同意呀。」他不容分說地跨過她的身子,逼她與自己面對面,目光熾熱的射向她的肌膚,抓過那冰涼的小手,引她輕輕撫摸他壯實的胸肌。
葉梨若頓時覺得寒涼被趨散,雙頰的緋紅剛剛褪去,此刻又再次湧上,呼吸更為急促了。
「小姐,你盯著我的模樣,像是非常渴望把我吃了,」他的俊顏逼近,「現在還敢說是我強暴你?」
「人家哪有……」她剛想反駁,小嘴便被吻住。
這個吻並不強硬,倒像一陣風兒輕拂著,他的擁抱並不沉重,只是輕輕覆住她的身體,給初經人事的她以泉水般的撫慰。被子是綢緞製成的,柔滑亮澤,一邊感受到他的愛意,一邊用腳尖磨蹭著這柔滑的質感,她彷彿聞到了忘憂草的芬芳,感到心曠神怡。
閉著眼睛,費闕伽熟門熟路地觸碰了一下床邊的音響,一首曲子便流淌而出。
又是先前聽到的那首搖滾樂,雖然葉梨若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放些輕音樂,但這首曲子似乎也不錯,打破了她對搖滾樂的印象,並不震耳欲聾,反而節奏明快,像是陽光灑在清晨的露台上。
「這首歌的歌名叫什麼?是誰唱的?」她不由得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它的歌名……」繼續吻著她,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很好聽,」她點頭稱讚,「我還沒聽過這麼舒服的搖滾樂呢,唱它的人一定很有名吧?」
他忽然停止吻她的動作,「你真覺得好聽?」
「當然!」他奇怪的表情讓她感到不解,「我又不認識唱歌的人,為什麼要吹捧他?這當然是肺腑之言。」
他一陣沉默,「我認識這個唱歌的人。」
「真的嗎?!」葉梨若興奮地坐起身,「快告訴我他是誰?」
「他……」費闕伽的表情變得凝重,「他是我爸爸。」
「啊?!」她驚奇地睜大眼睛,「費欠佳,你從沒告訴過我,你有一個歌星爸爸!」
「呵——」他苦笑了聲,「他不是歌星,實際上,他不過是在酒吧駐唱罷了。」
「可是他的歌聲很好聽呀!」葉梨若迷惘地蹙起眉,「為什麼沒有製作人發現他呢?」
「大大小小的酒吧有這麼多間,你以為那些唱片製作人成天沒事幹,只坐在酒吧裡挖掘歌手啊?」
「但他既然是你爸爸,一定也長得很帥吧?」
「長得帥又怎麼樣?」
「費欠佳,你放心,」葉梨若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憑我倆的交情,我一定叫我爸爸投資,捧紅你爸爸!」
「已經晚了。」他黯然地搖搖頭。
「不晚、不晚!」她信心滿滿的說,「你是怕他年紀大了,歌迷會不喜歡是嗎?你放心,他長得帥,歌又唱得好,年紀大一點則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惜這個好消息他是聽不到了,」費闕伽懶洋洋的往床頭一靠,「幾年前,他就去世了。」
「這麼年輕就……」葉梨若驚訝的張大嘴巴。
「誰叫他遇人不淑呢!」他淡淡的口氣彷彿在談論一個與己無關的人,但眉尖微微的抽動,說明了他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遇人不淑?」她感到很好奇,「他遇見了誰?」
「我母親。」母親,相對於「媽媽」,聽起來疏遠得多。
驚爆的答案讓葉梨若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縮進他的懷裡,以示安慰。
「母親會答應嫁給爸爸,是因為他長得帥,但結婚以後才發現,丈夫光是長得帥、會唱歌,根本就不夠,於是她離開了,爸爸很想她,便選擇在酒吧裡駐唱,順便喝些免費的酒,剛開始只是一點點,後來越喝越多,身體也越來越不好……」
三句話便講完了一個故事,雖然簡短,但背後隱藏的悲哀,就像冬天裡的濃霧,無邊無際。
「他們分開的時候,你幾歲?」葉梨若不由得有些哽咽,遂伸出手觸摸他的俊顏。
「大概八、九歲吧。」
「而你跟著母親嗎?」
「不,母親不肯要我,她獨自回了娘家,並裝扮成一副清純玉女樣,再嫁給別的男人,而爸爸則用在酒吧唱歌的錢養我,雖然他知道酒吧不是什麼好地方,卻不得不每天都去,但去了,又忍不住傷心;傷心了,又忍不住喝酒,因為當初他和母親就是在那間酒吧認識的。」
「可憐的小男孩。」她反手緊擁著他。
「不,我不可憐,爸爸比較可憐。」費闕伽聳聳肩,裝作一臉滿不在乎,「好了,不要說這些無聊的事了,我給你買了一件禮物。」
她知道自己的擁抱化解不了他的憂愁,但又不知道別的能逗他開心的方法,只好順從他,也裝出高興的樣子。
「我最喜歡別人為我買禮物了!」她甜甜一笑。
「喏。」費闕伽從床頭櫃取出一隻絲絨匣子,躺在裡邊的,正是先前在江晨皓的婚禮上作誘餌的那條紅寶石項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