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納福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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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忽地,她背上的傷處一陣清涼,他替她上了藥,大掌輕柔摩挲著她的肌膚。

  「刁不害,你——」她驚呼。

  「別說話,我在運氣。」他壓下她的身子,讓她更偎近他。

  納福順從閉上嘴,不作抗辯。

  或許是受傷了,又或許是累壞了,她沒有抗拒他的援助,也沒有力氣維持冶漠的面具。

  他沉穩的心跳,熨燙了她的雙頰,烘熱了她的心窩,隨著逐漸失控的心跳,她的臉頰也益發熱燙。

  他的手指按著她背上的穴道,指尖傳遞來的熱度,適時解除了傷口的疼痛,也催發了藥效,甚至……撩撥了她的心緒。

  在他彷彿擁有魔力的指尖按摩下,她逐漸鬆懈了戒心,主動將身上的重擔,一點一滴轉移給那自願讓她依偎的胸膛。

  她從來沒想過依靠別人,她的天賦是用來保護她所愛的人,因此為了姊妹們,她怎麼犧牲部無所謂,她也早習慣別人的依賴,獨自一人承受所有痛苦折磨。

  受了傷,自個兒舔舔就會好……她一直這麼相信著。

  忽地,腰際一陣發癢,納福猛然回神,抬眸就望見刁不害眸中,隱隱灼燒的佔有望……

  納福紅著臉推開他的胸膛,逕自拉起外衫,避開他的灼灼視線。「多、多……多謝,不打擾你了。」

  納福起身,離開床榻,急著逃離刁不害的視線範圍,他的眼神讓她充滿恐懼與不安——

  那是一個男人盯著一個女人,才會出現的表情,她不喜歡。

  無預警地,納福被拉了回來,被迫重新坐在刁不害的面前,他反手箝住她的小手,不讓她有機會離開。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那兒去做什麼?別想瞞我任何事,也別逼我把氣出在虎兒身上。」

  他在威嚇她?

  納福挑眉。「你不會這麼做!不然你大可不必拚死救他。」

  連兩次,都是虎兒在場的時候,他的額前會出現卦象,讓她不得不懷疑,這是否跟虎兒有關?

  不管如何,對她而言,都是足夠威脅她性命的凶卦呵。

  「你又對李昆說了什麼?」

  「李昆?」

  「今日一早,他匆匆離寨,據傳是因為你的關係,我千方百計幫你擋下麻煩,希望你也別增添我的麻煩。」

  她可知道,他要花下多大的力氣,才能阻止寨子裡頭的老老少少,向她追問。

  納福一聽,旋即明白他口中的李昆,鐵定是當晚那位李二叔。

  「這事確實是我錯了,我給你賠不是,我保證,往後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

  她坦然認錯,反倒讓刁不害微愕。

  「寨子裡的人,大多有數不清的過去,你幫不了所有的人。」

  納福訝異地瞅著他,嘴角捻出一朵笑花,以輕鬆的語氣回道:「你該不會開始認為我是好人了吧?」

  學他上回的語氣捉弄他,「步納福」這三個字也算是惡名昭彰,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頑劣。

  「別人同我求祿位,我心情好,給他個三年,心情不好,賞他給十來年,沒人奈我何。」她揚唇自嘲。

  「你卻為了自家人耗盡所有的精神。」刁不害猛地進出這句話,當場震懾住納福的心神,眼淚悄悄浮上眼眶邊,硬是讓她咬牙逼退。

  她不著痕跡抹去淚痕,卻遮掩不了泛紅的眼眶。「那又如何?我心甘情願。」

  「那你的過去又如何?」納福存心轉移話題。

  「不值一提。」眼看她似乎又有發火的跡象,他不禁莞爾。「何況你應該會比我清楚。」

  又來了!納福沉下臉來。「我不知道,我對你一無所知,我說過你早該死了,根本沒有命盤可言。」

  「哦?這可有趣。」他笑了笑。

  納福瞇起眼。他的表情沒有出現預期的慌亂,一般人光聽到近日會有惡兆,大多會嚇得臉色發白,然後跪地哀求她解厄,她就可以從中捉弄這些人,這戲碼她看了不下數萬遍。

  「有趣?你不好奇?」怪人一個。

  「知道了又如何?真遇到避得了嗎?付出的代價未必承受得起。」

  他句句輕描淡寫,卻字字命中她的要害。

  納福撇開視線,假裝聽下懂他的暗示。「我累了。」

  下逐客令的意圖相當明顯。

  忽地,房裡的燭火瞬間熄滅,轉為一片黑漆,納福坐在床楊上靜待恢復光明,臉上沒有一絲惶恐。

  「刁不害!這招對我不管用。」都幾歲的人了,還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等了半晌,無人出聲回應,正當納福準備開口罵第二回時,唇瓣徒地被佔領。

  他何時接近她的?她全然不知。

  他的薄唇熨燙著她的唇瓣,靈活的舌尖放肆在她唇齒間遊走,每當她惱怒想咬他,他總能先一步含住她的舌尖,反讓她被輕薄得更徹底。

  然而更讓納福心驚的是——

  這是他第二次吻她,以男人對女人的熱度吻她……

  不同的是,這回被侵入的更徹底,仗著黑夜,他的大掌肆無忌憚撫遍她全身,累了一天的她卻無力反擊,只能虛弱地喘著氣。,

  「可惡……」納福的小手緊緊握住那雙不規矩的大掌,卻還是無法阻止它三思孤行,堅持往她的兩褪間探去。

  「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下手都不挑的嗎?」她不是已經讓他見識過,她的「可怕」了嗎?

  為了阻止他的放肆,以及保護自己脆弱的尊嚴,不得已,她撂下狠話。

  「這麼黑,應該什麼都看不見,我保證,你會喜歡。」他在她的耳邊輕呵,帶著挑逗。

  「你——」親耳聽見了,同樣心痛刺骨。

  想起每一次病症發作的痛苦,納福咬著唇,不自覺握緊小手,在刁不害的掌上留下深刻的指印。

  「……那也不關你的事,我不願意也不行嗎?」一字一句咬牙吐出,眼角含著

  淚,她心痛至極。

  淚珠沿著面頰滾落,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落淚,即使在家人面前,她也鮮少掉眼淚,他卻總能逼出她的淚。

  忽然,她感覺到她的淚被吻走了,淚落的愈凶,他吻的愈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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