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葉自然明白宮人的難處,她站出了門
口,輕聲卻不失威嚴的吩咐,「你們都下去吧。我會處理,沒事的,全都下去。」
宮人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只好點頭退下。
紅蕊倒是不客氣的推開金葉,直接走進這問美輪美奐的寢宮,一看到這裡比她在南影國的寢宮還要奢華漂亮,她不禁妒嫉的直跺腳。
她轉過身來,一臉蠻橫的面對著金葉,對於金葉,她可有數不清的罪狀要找她清算。
「金葉,你剛才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我臉色看,還安排那些朝臣跟我作對,讓他們一個一個離席,擺明要我難堪。」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金葉對於她的故意找碴,實在莫可奈何。
「紅蕊妹妹,我哪來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叫朝臣們跟你作對,我不過只是嫁來這裡的人質罷了,況且那些朝臣我多大不認識。」
「哼!人質可以住這麼好的寢宮、睡這麼好的床,你當我是傻子嗎?竟敢對我說些混帳話,當我好騙嗎?」
沒經過金葉的同意,她擅閂的隨手一翻衣櫃,那件光彩奪目的珍珠長衣馬上就吸引了紅蕊的眼光,她拿出那件衣服,嫉妒的撕扯。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穿這麼好的衣服?你在我們南影國,身份地位連我身邊的婢女都還不如,來這裡,倒擺起皇后的氣派,告訴你,狗就是狗,到那裡,也還是一隻狗,不會因為穿了件珍珠衣裳,就變成了人。」
靈兒皺緊眉頭,她護主心切的反駁,「紅蕊公主,再怎麼說,金葉公主也貴為南影國的公主,論身份你們是平起平坐,論輩分,金葉公主甚至比你還長,你怎麼可以這樣辱罵她?」
「我是什麼身份,你也敢拿我跟她比,你這死丫頭敢插我的嘴,看我擰了你的嘴,撕成兩半,看你還敢廢話那麼多的說嘴嗎?」
說動手就動手,靈兒嚇得側身,金葉急忙
的擋在她身前。
她知道紅蕊今晚的心情有多不悅,但眼看紅蕊如此胡鬧,她也不禁板起了臉色,「夠了,紅蕊,這裡可不是南影國,可以隨你胡來,你再這麼胡鬧下去,未免也太難看了。」
紅蕊根本不聽她的虛言假語,毫不客氣的同道:「就算這裡是北國又如何?金葉,你心知肚明,這個北國皇后的位置,你是虛佔著的,正主兒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
金葉一聽她話中似有討回身份的意思,她不禁愕然,「紅蕊,你到底要說什麼?」
紅蕊冷笑,她開門見山的說了。
「這個時候也不必再裝模作樣了,北國的主子我看過了,北國的繁華我來這一日也見識到了,我娘誤信了侍官的渾話兒,說什麼這裡窮困潦倒,北國主子是多麼可怕醜陋,原來全都只是誤傳。」
金葉的心不安的跳動,她終於明白,紅蕊想說的是什麼了,她想要回北國皇后的身份了。
「紅蕊,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一切都很簡單,」她驕蠻的講明,「我要你把北國皇后的位置還給我,我要自己嫁給北國的主子,坐穩這皇后的位置。」
金葉發覺她的頭越來越疼了,腹中也好像有什麼積壓著,讓她一時之間頭暈日眩,甚至反胃了起來。
「紅蕊,我已頂著你的名字嫁了過來,你以為這是小孩子在玩遊戲嗎?說換回來就換回來,你有想過後果嗎?」
紅蕊輕率的道:「哪會有什麼後果,不過就是要你把我原本的位置還給我而已,況且我已經修書給我娘,說我一定要嫁給北國的主子當皇后,她會過來為我完成大婚的。」
極力撐著不適的身子,金葉對紅蕊的不懂事感到悲哀,她搖了搖頭,「你瘋了嗎?萬一
北國臣民知道南影國如此戲弄、欺騙他們,這國與國之間的威信蕩然無存,這難道不會引起兩國間的公論,甚至形成兩國交戰?」
紅蕊嗤笑了起來,「金葉,你是貪戀著後位,還是貪戀那英俊的北國主子,競拿這種話來嚇唬我,告訴你,你嚇不到我的,更何況兩國交戰又如何,我只要能嫁給北國的主子就夠了,戰爭死了誰,與我又何干?」
聽她說得如此殘忍幼稚,金葉實在無言以對了。
而紅蕊以為她的沉默,就是認輸,她冷冷的笑道:「金葉,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這些口子我要跟我未來的夫君培養、培養感情,我勸你也別想從巾阻礙,要不然我絕對會給你好看的,聽清楚了嗎?」
「紅蕊,你——」
紅蕊說劍這裡,已頗為不耐了,「你求情也沒用,只要我喜歡的東西,沒有要不到手的,我看你還是趁早收拾包袱、滾回南影國去吧!我是不會同情你一絲一毫的。」
紅蕊踏著勝利的步伐離去,靈兒也對紅蕊的自以為是完全無可奈何,她似乎可以想像往後的口子有多難過了。「公主,現在怎麼辦?」
金葉束手無策的癱坐在椅凳上,「她這樣的脾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看這場災禍是免不了的,現在不過是遲是早的差別了。」
「奇揚——」
黏膩的叫喚聲,含著一股故意發放的柔媚,一般男人聽了可能會骨酥肉軟,但是觀奇揚卻只感覺到心煩欲死。
「我說過,我在處理公事時,誰也不准進來。」
而此刻紅蕊頂著自己是他的貴客及皇后的表妹不但已經進來,還將雙手圈放在他的脖子上,嬌媚的撒嬌,「討厭,奇揚,你說得這麼惡狠,害得人家好害怕喔。」
觀奇揚無動於衷的將她的手移了開,他早
已鐵青的臉色越加冰寒,就連眸裡也出現了同樣冷漠的眼神,而他的語氣更是寒到了極點,相信任何人聽到他這種語氣,都能明白此刻最好別惹他。
「請白重,表妹。」
紅蕊氣得咬唇,這個北國的主子不但對她的魅力視若無睹,其至連眼角餘光也沒多放在她身上一刻,她就不相信,他是坐懷不亂的人,也不相信自己無法誘惑他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