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觀奇揚卑已知曉,但是他不會愚蠢的以為,找個人來冒名頂替就可以解決問題。
「廢話,冒名頂替只能瞞得過一時,能瞞得了永遠嗎?你以為南影國的人不會要求公主回去省親嗎?他們不會發覺公主不是同一個人嗎?蠢貨。」
獻計的臣子急忙的退下,觀奇揚氣得青筋爆丌,他這一生還沒有為哪個女人如此費心盡力過,而這個女人競還敢跑得無影無蹤。
任他叫人翻過京城每塊土地,也找不到任何類似她的身影,難道自己判斷有誤,她其實並沒有留在北國,而是往南影國去了,因為找錯方向,才不見她的蹤跡。
「來人啊,給我派一半的人手,開始搜查往南影國的每一條大道小路,一寸一寸的給我搜。」
「呵呵。」
輕盈的笑聲,代表下棋的俊美公子心情非常的好,他一身的白衣,俊美無儔的風采下.有溫文儒雅與沉靜的氣質,旁邊的書僮則杲頭呆腦的搔著頭,看不懂這一盤棋有什麼好笑的。
教棋的老人也露出呵呵的長笑聲,「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金公子,這一局棋是老朽輸了,我想你是不再需要老巧的指教了。」
望著眼前俊美的斯文公子,不出得想起初識的情形,搖頭道:「老朽以為你聘我來這煙花之地教棋,一定是整日游手好閒的紈褲子弟,但是一見你的人,就知你必定出身不凡.品貌兼優。」
「謝謝老師誇獎。」
老人的笑容微微的收斂,淡聲道:「金公子,我看你的氣質人品,似乎也不是貪圖享樂之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久住呢?」
金葉微微一笑,「其實我是為了避婚。」
「避婚?」
「是啊,就連識我不深的你,都認為我不該是這種在這裡出入的人,那熟識我的人,更不會找到這裡來。」
「原來是為了親事啊。」想必這門親事必是讓人難以接受,或有不為人知的苦衷,他才會選擇逃跑。
「是啊,老師,讓我叫阿靈送你出去吧?」
老人起身,微點了個頭,「金公子,這裡人多複雜,凡事都得謹慎小心,可別惹上什麼麻煩了。」
「謝謝老師提醒,我會小心的。」
老人放心的點了頭,就緩緩的走了出去。
「主子。」
觀奇揚根本懶得應聲,一個月過去了,就連紅蕊公主的影子也找不到,讓他每天的脾氣都暴躁不已。
而下臣們,更是個個膽戰心驚,生怕自己在主子的盛怒咆哮下,隨時會有人頭落地的慘事發生,可說是度日如年,眼見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紅蕊公主依然不見蹤影,這保證會讓主子的心情壞到頂點。
所以群臣商量的結果,為了要讓主子放鬆心情,所以帶他到京城最有名的「醉仙樓」快活快活,而凌威不喜歡這種場合,早已離去。
觀奇揚一杯杯烈酒下肚,只要一想到那個紅蕊公主,他就滿肚子的火,一個女人能跑到哪裡去,除非她死了,否則就算天涯海角,他也會揪出她的,到時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我主子心情不好,找你們醉仙樓幾個最美的姑娘過來,快,今天我們全包下了。」
姑娘們全都一擁而上,倒酒的倒酒,槌肩伺候的也不少,但觀奇揚根本就無心於此,他冷淡的道:「全給我走開,我不要任何人服侍。」
然而臣子們則將老鴇拉到一旁吩咐,「我主子今日憂悶煩躁,若是今晚這醉仙樓的姑
娘們沒使出渾身解數幹活,那你就有得瞧,若是服侍得我主子心情舒暢了,這邊的賞錢就全都是你的,一毛也不會少。」
一見白花花的銀子就在眼前,老鴇早已笑得闔不攏嘴了,急忙搶過銀子道:「客倌放心,我家花魁早已在樓上等了,讓我跟你家主子說去。」
老鴇一步步的走向前去,對著觀奇揚做了個禮,笑得歡喜說:「我說這位大爺,來咱們醉仙樓就是為了要心情開心、舒爽的,若是樓下這些庸脂俗粉全都不喜歡,我們醉仙樓的花魁就在上頭,等著服侍大爺你呢。」
「花魁?」
老鴇猛點了個頭,「是啊,可說是我們全京城最漂亮的美女,不不,應該說是全天下最美的美女,什麼南影國的紅蕊公主根本就比不上。」
一提到紅蕊公主,觀奇揚稍有興味的表情馬上隱去,他冷冷道了聲,「夠了,我就去會會這個美女,別再提什麼紅蕊了。」
「公主,今日樓下怎麼這麼安靜?」
金葉打了個哈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客人較少吧,靈兒,你先回房休息吧,不早了。」
「是,公主,你可得當心。」
「放心吧,我這間房最隱密,客人再怎麼樣也不會走錯,況且我給了老鴇那麼多的銀子,就是要她給我一間最安靜、最不會吵鬧的房間,她要帶客人上來,都不會從我這邊經過的,所以這裡安全得很,更何況要上來這裡,還得老鴇帶路,不會有人能隨意到這來的。」
「那公主你也別太累,我先退下了。」
「嗯,我看完這幾頁就去歇著了。」
金葉聽到門闔上的聲音,她又打了一個哈欠,書裡的字變得有些模糊,才想去閂門,就又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她頭也不抬的問:「靈兒,是什麼東西忘了拿嗎?」
空氣中一片沉默,金葉緩緩的抬起頭來看
向房門口,一個長相神俊的男人站在那,正饒富興味的注視著她。
她吃了一驚,手裡的書都掉了,所幸她還能講出完整的句子,「這位公子,你走錯房間了。」
他將門緩緩的闔上,嘴角揚起一抹玩世不恭的邪笑襯在他臉上,竟是如此有魅力叫人吃驚。
「我沒想到原來醉仙樓的花魁喜歡扮成男人在房間等人,雖然這把戲不合我的味,不過卻別有一番情趣。」
眼見這男人說話太不正經,金葉退了一步,危險感油然而生,「公子,你真的走錯了,我不是這裡的花魁,而是包下這問房的金公子,這裡的老鴇可以替我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