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葉羞得臉紅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觀奇揚將她擁得更緊,羞著她,「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北國帝王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昨日跟你共度過一夜的觀奇揚,就是北國獨一無二的帝王嗎?」
金葉原本羞紅的臉,在一剎那間變得慘白。
就在此刻,有人將門打開,來人手中拎的正是臉色同樣發白的靈兒,凌威見主子把金葉抱在懷裡,理所當然的就認為觀奇揚已經抓到了紅蕊。
「主子,原來你已經抓到紅蕊公主了,我
本有要事要來稟報,卻正好見到這公主陪嫁的侍女鬼鬼祟祟,料想紅蕊公主就躲在這裡,原來你已早一步抓到她。」
觀奇揚笑意滿臉的表情瞬間嚴肅下來,甚至變得十分冷酷,他緩緩的低頭,看向懷裡自稱是金葉的絕色美女,臉上表情有上錯愕、憤怒,跟無止境的冰冷。
「你就是紅蕊。」
他的語調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事實,金葉慘白的臉毫無血色,而觀奇揚的表情更令她全身血液凍結,她從未看過這麼冷冰又可怕至極的表情。
「你說你是北國帝王的人,又是從南影國來的,哈哈哈,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觀奇揚雖然在笑,但是他的每一聲笑聲都像寒冰穿心,只讓金葉寒透了心底,而靈兒早已被這恐怖的笑聲,嚇得全身發抖。
他將她丟到床上,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憐香惜玉,他冷冷的下令,「叫人把她們兩個帶回宮,這次若再弄丟了人,你們就一個個等著人頭落地。」
說完後,他轉身就走,連多餘的眼光都沒有留下。
「公主——」
靈兒膽怯的聲音吐露出了她的恐懼,金葉卻沒有任何話可以安慰她,因為她也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茫然。
她們被帶進宮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以來,這間官房輪流有人顧守,看顧得比地牢還要嚴密,別說她們想走出去,就乖乖待在房內,也隨時有衛兵不斷的進來察看她們在嗎?
自從那一天之後,她沒有再見過觀奇揚,倒是凌威還來過幾次,不過他來,都是為了確定她們的行蹤。
看到凌威又再次來察訪,她不禁苦笑道:「不必勞煩每日都過來看了,這麼嚴密的看守,別說我這麼大個的人了,想必就連一隻鳥,也飛不出去的。」
凌威冰冷的嘴角出了一道弧線,他似乎有些欽佩的開口,「公主啊,你惹怒了我家主子,想不到你還能苦中作樂的說些自己處境的風涼活。」
「他——他真的對我很生氣嗎?」問出來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苦澀。
「你想呢?」
金葉垂下了眼瞼,其實這幾天她也心亂如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總覺得他應該是在生我的氣就對了。」
「公主,你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會躲藏在妓院,怪不得任是我們翻遍了京城的每一寸地,也找不到你。」
凌威的話中隱含有些意料之外的欽佩,金葉卻無奈的一笑,「反正你家主子也不想娶我,不是嗎?」
凌威搖了搖頭,「就算他不想娶你,這依然是兩國的盟約,雖然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何貴國如此受寵、聲名遠揚的紅蕊公主,竟像逃難似的,沒帶什麼聘金、僕從的嫁到北國?」
她當然不是紅蕊,若是紅蕊的話,絕不會這麼寒酸的,但說出事實,對她並沒有任何好處,所以金葉選擇默然不語。
凌威深思後又道:「雖然我很想懷疑你是不是真的紅蕊公主,但是我想南影國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欺騙我們,畢竟以國力而言,我們比南影國強盛許多。」
「那你就不必懷疑了。」她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順理成章的說下去。
凌威說出了他今天來此的目的,而這件事
絕不容得再拖延,「大婚定在三天後,公主.你好好準備吧,這幾天會有侍女過來幫你量制新嫁衣的。」
金葉早有心理準備被抓同來後,一定會完成大婚的,她乖順的點了點頭,也許是知道嫁的對象是觀奇揚,她並不再反感了,「我知道了。」
「希望這次你不要再妄想逃走了,主子的脾氣一發起來,可是很難收拾的,你再惹他生氣,我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可不可以——請他來見我?」金葉怯怯的開口要求。
凌威遲疑了一下,再見到金葉懇求的目光,他應允道:「我會轉告他的,不過他會不會來,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你了,威叔。」
對她的稱呼,凌威似乎有些不習慣,但是終究沒有說什麼,他稍點了個頭,「若缺什麼,告訴侍衛吧,主子是要你不能逃跑,並不是真的要虐待你。」
又過了三天,觀奇揚依然沒有出現,今日是他們舉行大婚的好日子,不少侍女們在服侍她穿上漂亮的新嫁衣。
對於這個大婚,她一點也不黨得喜悅,因為她不曉得觀奇揚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
凌威走了進來,縱然他不是個重女色的人,依然是倒吸了一口氣,他情不自禁的脫口證美,「傳言說這紅蕊公主是天下第一美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金葉微微一笑,「多謝你了,威叔。」
「由我護送你出去吧,主子正在等著你呢。」
一想到今日能見到觀奇揚,金葉的心不禁加快了好幾拍,繞過了幾個轉角,終於抵達了大婚宴客的地方。
觀奇揚猶如鶴立雞群的站在群臣之中。顯得如此出色挺拔,也是這麼多日以來,她首度見到觀奇揚,她的心跳不斷加快再加快。
她的出現,幾乎使得全場屏息以待,每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每個眼神顯露都是讚賞,甚至有人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而這聲驚呼,更是完全表露了在場人讚美的心聲。
但她的目光只牢牢鎖住觀奇揚,他的嘴角一撇,似乎有些嘲諷的意味,他專注的目光並沒有多投注在她身上,凌威將她護送到觀奇揚的身邊,他僅僅以摟住她腰身方式,來表示他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