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僵,總不好說自己是嫉妒得昏了頭,才會失去理智地罵她,現在冷靜下來,他也覺得自己剛才對她太凶了,他尋了個借口,「我最近身體不好,心情就差,見你又不在家才會這樣。」
「那是因為黃大哥……」話說到一半,古月兒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黃進則曾叫她別跟齊遠史提他要找那個女人的事。
但是她這麼被凶,心裡依然覺得難受,哭哭啼啼地道:「你身體不好,也不能隨便就罵人家,我雖然跟黃大哥出去,但是心裡面常常在想你。」
她說得十分真誠,又充滿濃得化不開的深情,縱然他剛才多麼不開心,現在也都釋懷了。見她越哭越厲害,他不捨地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斷地安慰她,低聲斥責自己,「是我不好,不應該這麼亂罵你,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這樣,別哭了,好不好?」古月兒抬起淚汪汪的眼看他,扯著他的衣衫,「你以後不會這麼亂罵我了,對不對?」「對,以後絕不會了。」
他的允諾讓她非常快樂,她破涕為笑,像和孩子似的叫道:「真的喔,不能騙我,否則齊遠史就不是齊遠史了。」
看到她純真可愛的欣喜模樣,齊遠史知道這個世間上,再也沒有人像她這般信任他,一想到這裡,他悸動不已,整顆心忽然急速地跳動,再也難以控制的,他抱住她的手一緊。古月兒驚叫一聲,緊緊被他圈在懷中,她紅潤的唇還來不及說出抗議他奇怪行為的話,他已經吻住了她。
兩唇相交,她整個人虛軟無力,任由著他一再狂吻。
可狂吻根本就不足以宣洩他現在內心說不出也無法形容的激烈感情,他扯散了她的髮絲,任由她亮麗烏黑的頭髮披散在他的手臂上。
那髮絲柔軟無比,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齊遠史的心激動不已,他想要在此時此刻完全佔領她所有的一切,讓她完全為他所有。
古月兒抬起眼看他,濛濛的眼神裡充滿了信任跟愛意,她將唇湊上去,低聲地重複,「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齊遠史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澄澈,透著溫暖,但是她的話卻讓他感覺到一陣難言的苦澀湧上心頭。
當初古香兒也曾虛情假意地對他說過同樣的話,那些話言猶在耳,她卻以近隔閡他的哥哥通姦,那時他整顆心就像被冰給凍起來似的,難以接受這樣的事。
「你喜歡我,有多喜歡?」
齊遠史不知道他的聲音在此時轉為冰冷。
古月兒發覺他語氣不對,楞傻地道:「你的口氣好奇怪。」她的表情轉為擔心,「是不是你的身體又不舒服了?我幫你揉揉好嗎?」
「我沒有不舒服,我再問你一次,古月兒,你有多喜歡我?」
現在他連表情都是冰冷的,古月兒凝著眉,越看他她就越覺得不對勁,「你真的怪怪的。」她身手去摸齊遠史皺起的眉頭,想要把它給撫平。
他聲音加了些壓力,「說啊,你有多喜歡我?」
她雖然覺得他怪怪的,身上的氣息像是會扎人一樣,但是她向來不太會說謊,且她更是認為沒必要對他隱瞞她的感情,因而甜甜地笑著回答,「好喜歡,比阿牛還喜歡,比好吃的東西還喜歡,比吃飯還喜歡,比玩水還喜歡,比所有的一切都還喜歡,我喜歡你對我笑,喜歡你抱著我的的感覺,雖然你有時候會對我凶,但我知道你其實是很疼我的,全天底下我最喜歡的就是你。」
「真的嗎?沒有騙我?」
雖然她講的這些喜歡的舉例都很幼稚可笑,但是以她的性格來說,這都是她最真誠的坦白,齊遠史臉上的冷意霎時消散。
「我當然不會騙你,你是我最喜歡、最喜歡的人。」
古月兒說完後,頭還偎著齊遠史胸前,臉上的表情有點羞赧,卻又無比認真。他難以壓抑心中的激動,感動地將她緊緊摟住。
她被摟得快喘不過氣來,連忙叫道:「我不能呼吸了,齊遠史,你放鬆一點。」他這才鬆手,又低下頭來吻她。
她乖乖地偎著他,享受著滋味甜蜜的親吻。
一吻過後,古月兒摸著他胸口,感受他也跳動得十分激烈的心,她像作夢一樣,甜甜地道:「我想跟你永遠永遠在一起,可以嗎?」
齊遠史一楞,心裡掙扎不已,不知該怎麼回答。現在要讓她嫁給黃進則,他根本捨不得,但是若不讓她嫁給黃進則,自己又已經替她許了這門親事,他不明白自己該怎麼做才好。見他久久沒有回答,單純如古月兒也覺得情況不對,她抬起懷疑不安的臉看著他,好像要哭出來似的,「怎麼?不行嗎?你不想跟我永遠地在一起嗎?」
齊遠史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明,但他還是試著道:「古月兒,這世間有許多事是我們做了就難以挽回的,我現在也很煩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因為你已許了人,我……」講到這裡,他再也接不下去了。
她根本聽不懂他這一段在說什麼,只能感覺到他話中的遲疑,她震驚地開口,「原來你一點也不想跟我在一起,對不對?你剛才都在騙我,你說的話都不是真的,其實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對不對?」
「不,不是這樣的,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想想看該怎麼做,好嗎?我一定會跟你在一起的。」
一直以來,古月兒都是信任齊遠史的,不管他說什麼,她都相信,此刻聽到他的保證,剛才的懷疑消融了,她又開心地點點頭,「嗯,我相信你。」
結果這一場風波就這樣弭平了,他們兩人的感情更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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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當空,天候無比酷熱,這是南方標準的夏白天氣,對一個久居北方的人來說,簡直是要人命。
「好熱,怎麼會這麼熱,這種天氣到帶要持續幾天啊!老天爺,求求神下一點雨吧,我受不了了,我流汗就跟流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