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心愛的紅顏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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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好沒同情心。」古玉箏大叫,憤怒令她的腦袋失去理智,她捉著他的青衣,臉摩挲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我偏要吐在你的衣服上,我嘔、我吐,我吐得你滿身都是。」

  冷齊言對她的舉動失笑,再對眼前這位黃衫少女的評語上,加上一句「衝動得可笑。」

  自古男女授受不親,黃衫少女卻對尚是陌生人的他,投懷送抱不說,還將臉埋進他胸膛,就算是未婚夫妻也沒這麼大膽。

  古玉箏好不容易發洩完,卻看見眼前的青衣男子嘴角正帶著淺笑。

  哇!他冷酷的樣子已經好看得令人嫉妒,現在那抹微笑把他整個面容柔化,他俊得令人忘了呼吸。

  「等一下,你繼續笑。」古玉箏說道。

  冷齊言看她摸摸衣袋,滿臉慌忙的急迫神色,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幹什麼?」他不動聲色的問。

  古玉箏垮下臉說:「我沒帶,天要絕我,我竟然沒帶。」她一臉失望地朝他翹起嘴,「你笑得那麼好看,我想把它畫下來,可惜我連只筆都沒帶。」說完她忽然又嘻嘻直笑,認真盯著他的臉,其認真打量的程度,恐怕連他的毛細孔有多少,她都會一一數出來。

  冷齊言不理會她,反正這黃衫少女腦子似乎少根筋,又是懊惱又是笑,比個三歲小女娃還捉摸不定。

  「喂!」古玉箏叫道。

  冷齊言沒理會她,只逕自吹涼手裡這碗粥,預定她等會吃完,他就要請她出去。

  「我說喂!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她說。

  冷齊言不曾費心看她一眼,「你還是叫我喂吧,我沒有名字。」

  古玉箏思考一會,「好吧!我就叫你喂!」她略顯寬大口氣道:「不過你不能叫我喂,喂來喂去多難聽,我叫....」

  冷齊言插進她的話,「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更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因為一旦彼此陌生的人,知曉對方的名字,那就不再是個生命中的過客,他很喜歡孤獨一人,孤獨是他這輩子唯一沒變過的朋友。

  聽了他的話,古玉箏不客氣地戳戳他的胸膛。

  這又是另一個驚世駭俗的舉動,冷齊言好笑的看她變了臉,這個黃衫少女很容易氣得昏頭。

  「你不屑聽我的名字,我偏要見給你聽,喂!你給我聽著。」她靠近他的耳朵,冷齊言甚至能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正吹拂在他的耳朵上。

  再度的一個驚天動地的行為,衛道人士只怕會唉聲大歎朽木不可雕也,不過她真的是集莽撞與精力充沛於一身,當然,還有一點絕不能或忘——愚蠢。

  我叫古玉箏,古是古月長風的古,玉是君子之玉的玉,箏是箏聲園亮的箏,聽清楚了嗎?」她的聲音大得讓他頭皮發麻。

  古玉箏,這麼淡雅的名字,挺不適合她的。冷齊言心想。

  「喂!」她又再度喚他,」你再笑一次給我看好不好,我保證我會牢牢記在腦海裡,下一次我拿到筆,我再仔細地畫下來。」

  冷齊言終於瞭解她剛才死盯著他的用意,不過他又發現這少女的一項缺點,她容易發火,但一發完脾氣,又馬上丟在腦後,的確是屬於沒大腦型。

  「喂!可不可以再笑一次,你那麼好看,不笑多可惜,我會把你畫得比本人還好看!」說完這段話,古玉箏臉上微微潮紅,她懷疑自己是否能畫得比眼前這位青衣男子好看,因為他完美得不像真的。

  冷齊言冷冷淡淡,沒什麼熱切表情,「不好,快吃這碗粥。」

  有什麼了不起,古玉箏心裡偷罵,以後就算被你跪著求我畫你,我也不會睬你!古玉箏似乎能幻想眼前青衣男子跪著苦苦求她的樣子,這使她高興得笑起來。

  冷齊言對她的「傻笑」視若無睹,「快吃。」他把粥拿前一步。

  古玉箏心裡叫苦,抬首哀求,「喂!你別拿這種噁心的東西給我吃,你有沒有正常一點的東西。」

  「沒有,這是別人求都求不到的仙丹妙藥,你別糟蹋它,快吃了它。」冷齊言斂眉。

  「啊!」古玉箏怪叫起來,指著碗裡浮著的死蟲,「有人喜歡吃死蟲,你殺了我吧!我死也不相信。」

  冷齊言搖頭,「小姑娘沒見過世面也難怪,這不是蟲,是一種樹根,叫冬蟲夏草,它極為罕有,滋補功用甚好,是難得一見的靈藥。」

  「你騙我,它有腳、有頭,連長相都像蟲。」古玉箏反駁他。

  為了取信於她,冷齊言撈起一根冬蟲夏草,往自己嘴巴裡送,「信了吧!」

  「不信,一千個不信、一萬個不信,你只吃一隻,正碗的蟲要我來吃,這種便宜買賣我也不會做。」

  冷齊言哭笑不得,想不到她竟能往這方面想,真是教人好氣又好笑,他真是服了她。

  他起身往內室走去,不久後拿出一把植物,指著它的尾端,「看看這個。」

  古玉箏瞪大她那雙眼睛,「真的耶!蟲長在樹根下,你拿過來給我摸摸。」

  冷齊言拿過去,任她摸個夠,「真奇怪,那特別喔!」她愈摸愈是驚奇。

  「吃了吧!」他用那種相信我沒騙你的眼光,覷她一眼,隨即又隱藏在他冷漠之下。

  一相信不是毛毛蟲之類,古玉箏笑瞇瞇的一口氣吃光,「我從來沒這麼餓過!」

  「你昏迷兩天,也該餓了。」他說。

  「兩天?」她伸出一根手指頭,又豎起一根。

  冷齊言對古玉箏的遲鈍,不由得佩服起來,「你對你醒來的地方不覺得奇怪嗎?」

  「你沒說我還不覺得。」古玉箏環視著簡陋的木屋,除了她躺在底下的大木椅,還有旁邊一張大桌子,幾乎只剩空蕩蕩的一片,另一間他剛才進去的暗室,因為垂下布簾,倒看不清裡面有什麼東西。

  她同情的低語:「原來你這麼窮,真是不好意思,我在你家白住。」她很有義氣的拍拍面前的青衣男子,「不過你放心,你再怎麼貧賤,我絕不會瞧不起你,我古玉箏不是看不起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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