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這樣你不是賠死了嗎?這樣好了,既然我出來主持公道,那我就判小哥要賠你二兩銀子。掌櫃的老伯,你說好嗎?」她似乎嫌黝黑少年被欺侮得不夠,還拚命的幫老掌櫃說話。
老掌櫃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他早知道沒有人敢惹他的,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道:「好是好,可是這小子這麼窮酸,只怕拿不出來!」
粉衣少女從小袋裡拿出兩錠銀子,「那不是問題我幫這個小哥付。」
老掌櫃正要收銀子時,只見她將兩錠銀子弄得叮叮作響,銀子相撞間發出的聲音十分美妙,然後她就又把銀子給收進口袋,老掌櫃目瞪口呆,就連周圍的人也不瞭解她在做什麼?
她把銀子收進袋裡後,拉著黝黑少年就走,老掌櫃攔住他們,面容兇惡。
「小姑娘,你銀子還沒給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想坑我嗎?」
粉衣少女一臉甜笑的道:「老伯,我豈是坑人銀子的壞蛋,你想想看,這位小哥聞了你的肉絲味付了你二兩銀子,你剛才聽了銀子的清脆聲,應該也要付這個小哥二兩銀子,所以大家算了算,就誰也不欠準。」
老掌櫃呆了,周圍圍現的人也愣住,但是隨即瞭解粉衣少女的機智後,紛紛爆出一陣掌聲眼笑聲,以讚揚她的聰穎。
她笑嘻嘻的天真還禮,然後拉著黝黑少年就要走,低聲道:快走,等會有人要出事了。
老掌櫃丟不起這個瞼氣憤對他周圍的打手道:「還給我發什麼呆打,給我打。」
打手們圍住他們,黝黑少年立刻護住粉衣少女。「姑娘,你這麼好心幫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你在我後面,我絕不會讓那些人傷著你的。」
她細白手指點點面頰,滿面笑容,「傻小子,我說出事的不是我們,是這些打我們的人!」
見黝黑少年不懂,她笑道:「我念三個數字的咒,保證他們馬上呼爹叫娘了,你信不信啊?傻小子。」
他當然不信,但是粉衣少女大聲道:「一!」
那些打手忽然停下,手臂凍結在半空中看起來實在很詭異,周圍的人也張大嘴,看著這不可思議的景象。
她大聲又道:「二!」
打手們忽然倒在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口裡湧出白液,老掌櫃嚇得臉上發白。
粉在少女再喊:「三!」
那些打手大聲的尖叫起來,像豬被宰時發出淒厲的喊聲,拚命的往身體抓去,將身體抓出血痕來。
老掌櫃嚇得跌在地上,渾身發抖黝黑少年也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第一次看到這麼駭人的畫面,那些打手全身都被他們自己弄得血痕斑斑,看起來人不像人的,倒像是豬圈裡的豬。
粉衣少女走近老掌櫃,嚇得他不停退後,縮在一角,驚得嘴角不停發抖。
她笑問:「聽說這裡方圓百里之內,就你的狀元紅最好,是也不是?」
老掌櫃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不停的發抖,「姑娘,你要酒我給你,我什麼都給你,求求你別靠過來。」
她難得的神情嚴肅道:「我問你,最近有沒有一個男人穿著灰色衣物,身邊拿著一把像破銅爛鐵的鐵劍,跟你買十斤以上的好酒?」
老掌櫃搖頭,隨即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點點頭。
見他有了反應,她立刻急問道:「到底有還是沒有?」
「有,有,幾天前是有這樣一個人來買酒,還丟了一錠金子給我!」
粉衣少女忽然臉露驚喜之光,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美艷,「他往哪裡走去了?」
老掌櫃比著城西,『往那裡走去了!」
她掩住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掌櫃的,這次你給我消息,我不罰你,但是以後若讓我再撞見你這麼欺壓善良白姓,到時你會比你的打手還慘千百倍,聽清楚了嗎?」
雖然粉衣少女話語帶笑,但是目睹了現場的慘狀老掌櫃發抖的猛點頭。
粉衣少女又道:「我剛出宮,不願傷人,你聽著,把這些臭男人丟進熱水裡,燙個半個時辰他們身上自然就不癢了。」
她轉向黝黑少年,塞了二兩銀子在他手裡,「傻小子,下次行事要小心點,別讓人給欺侮了,你家裡窮就更要好好奮鬥,做一番事業來榮耀你爹娘,懂了嗎?我要走了,下次有緣再見了。」
眾人看著她飄揚而去,不禁紛紛討論這粉衣少女的來歷,但是誰也不曉得這個粉衣少女究竟是誰。
☆ ☆ ☆
一株大樹下,一個渾身髒亂的男人躺倒在大樹下喝酒,喝得醉眼迷茫,全身都是酒臭味,路過的人只當他是個酒鬼,誰也沒有真正的留意過他,而他究竟在這裡醉了幾天,更是沒有人知道。
「姑娘,你要幹嗎,有話好說,千萬不能尋短見啊!」
一個細嫩的聲音尖叫撤潑道:「你們別管我,我要死,我要死,人生不死活著幹什麼,嗚嗚!」
她嗚咽的邊說邊哭,哭得聞著柔腸寸斷,根本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而在大樹下醉倒的男人還在昏睡中,似乎沒聽到這姑娘的哭叫。
見粉衣少女哭倒在地上,路人勸道:「姑娘,你究竟有什麼不如意,說出來。大家幫你想想辦法,你年紀這麼小就想尋死尋活的,豈不是太不知道生命的價值,再說身體發職受之父母,毀傷都有罪了,更何況是想自殺呢!」
粉衣少女哭得摀住嘴,頭髮散亂的抬起頭來,眾人才知道這個小姑娘竟是如此的美艷動人,大家都癡迷的看著她。
她邊哭邊道:「奴家歹命,三歲時娘親過世,爹爹怕後母不會善待前妻的女兒,於是立誓終身不娶,奴家便與爹爹相依為命。爹爹見我漸長,便將我許配給一位良人,只是那良人不肖,見我們父女倆孤苦無依,便謀了我爹爹的家財,並殺死他,還硬要我許身給他,我不肯,逃了出來,但是爹爹的冤仇不能得報,奴家不如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