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第一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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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鐵姑娘到了。」婢女大聲道,所有聲音靜了下來。

  花園中庭裡坐在正中央的人站了起來,笑道:「鐵姑娘,今日怠慢你了,請恕我有幫務在……」

  忽然,黃少鳩臉上有禮的笑容像水被幫浦抽掉,他手裡的酒杯掉落在地碎成好幾片。

  「黃——少——鳩——」雪絳扶住了庭園的欄杆,差點暈倒在地,她想都沒想到會再見到黃少鳩,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

  「彩晴——」

  聽到黃少鳩喚出她那段不堪回首時的名字,雪絳不由得顫抖。一定是哪裡搞錯了,黃少鳩不可能在這裡,自己也不該在這裡,於是她跌跌撞撞的跑開。

  黃少鳩推開周圍的人,腳程很快的追上她,他拉住她的臂膀,「我一直以為你死了,彩晴——」

  雪絳想甩開他的手卻甩不開,「放開,少主,你放開我,我……我……」她久病初癒,現在心情激盪又加上連日來的路途奔波,氣血攻心竟暈倒過去。

  黃少鳩見她暈倒,心臟都快停了,他抱住她軟倒的身體,大踏步往自己的房裡走。

  四個長老瞪大眼睛圍住他,「少主,你在做什麼?你將要和第一嬌娃成親,不要做出會讓人誤會的舉動,快把鐵姑娘放下來,若是讓百花宮的人聽說你抱著一位姑娘到自己的房裡,那就糟了。」

  「讓開!」

  四個長老一個個都不讓。

  黃少鳩臉上佈滿山雨欲來之勢,他溫聲的冷冷道:「我受夠了,究竟是我要成親,還是你們要成親?」他大喝,「這裡究竟是誰當家?都給我讓開!」

  被他的氣勢騖懼到,四個長老調動腳步,讓出一條路。

  黃少鳩臉上表情十分憂懼的對總管說:「快點要人喚大夫來!請最好的來。」

  他把雪絳抱進房裡,用軟被蓋住她的身體,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額上。他曾發過誓,若是讓他再得到彩晴,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她,死都不會讓她再度走出他的生命。

  ☆ ☆ ☆

  雪絳醒過來時,見黃少鳩坐在床邊和衣而眠,她心跳得非常厲害,好像一切都回到以前的時候,只是他看起來更成熟,頗有一幫之主的氣派。

  她一動,黃少鳩便醒過來,他的表情很平靜,彷彿他們沒有分離過,「你醒了?」

  見他這麼平靜,雪絳反而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鴇母說你死了,其實是騙我的是嗎?為什麼不來找我?」

  雪絳用力甩開他的手,「你要我用什麼名義來找你?」

  她一句話堵得他無話可說,她輕道:「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我可以立刻走的,你……你要娶妻了。」

  黃少鳩再次握住她的手,他十分確定的說:「你住著,只要這件事處理完,我們就成婚!」

  雪絳震驚的抬起頭看著他,他的表情十分認真,但她個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別再說這種話,我聽了心裡有多不好受,你知道嗎?」

  「你聽我說彩晴,我很後悔以前的所作所為,當鴇母告訴我你死了的時候,我的心都空了,我想要再見到你,若是再見到你,我定會娶你為妻。」

  黃少鳩臉上流露出深刻的悔恨跟痛苦,「我知道你一定傷透了心,不願意相信我,但是我今日向上天立誓,我若是違反誓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所以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見他說得誠懇,雪絳的心動搖了,她生性善良,本來就無法恨人,更何況對方是黃少鳩,她細聲的問:「你找過我?」

  「鴇母說你前幾日就死了,我痛苦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後來我父親過世了,我就擔負起幫裡的一切,忙碌讓我的心好過了一些,也讓我累到沒有心思去想那些後悔的事,但是我遲遲不娶妻,也是因為你不在了的關係。」

  雪絳低下頭,吐露那段黃少鳩所不知道的經歷,「我沒有死,我哥哥找到了我,帶我走,不過他吩咐鴇母說我已經死了。我的真正名字姓鐵,叫鐵雪絳。」

  「那鐵老劍就是你的哥哥嗎?」他不禁感歎上天的安排竟如此巧妙。「嗯,因為我們家裡被奸臣滿門抄斬,我和哥哥都被救了出來,只是分散了,後來他無意間找到了我,才接我到一處清幽的地方住著。」雪絳避談中毒之事情,只簡略的談了一下她的身世。

  「那鐵大哥現在人在何處?」

  一提到錢心齋,雪絳的臉憂愁了下來,「我哥哥病得很重,他說他雇轎隨後到,但是他那樣羸弱的身體,不知道受不受得了旅途的奔波。」

  黃少鳩驚訝道:「鐵大哥生病了?」

  學武之人身強體健,很難得會生病,莫非是得了心病?就是心病作怪,要不然怎麼會生病?

  難怪第一嬌娃竟然願意下嫁給他,一定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誤會才會如此。

  「你見過第一嬌娃嗎?」

  雪統喃喃自語,「第一嬌娃?我不認得。」

  「難道你哥哥回家時,沒有帶任何人一起到家裡去嗎?」

  她點點頭,「是有位姑娘與我哥哥一起回家,但是那位姑娘似乎叫做娃娃……」

  黃少鳩一拍大腿,「對,娃娃姑娘就是第一嬌娃,她與鐵大哥應是情人。」

  她聽得糊塗了,「情人?但是我哥哥將她綁了起來,還說她就是下毒害我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是情人呢?」

  黃少鳩聽過鐵心齋提過要為一位中毒的朋友尋找大夫,那時憤怒的表情他還記憶猶新。「你中的毒是嬰兒笑嗎?」

  雪絳猶疑了一下,「好像是這個名字,我後來情況愈來愈嚴重,神智一直昏昏沉沉的,其實也不太確定是不是中了這種毒?」

  「那娃娃姑娘呢?」

  雪絳道:「我也不曉得,我毒好了之後,哥哥就病了。他只要我到附近農家看看是否有重傷的姑娘經過,但是都沒有,我也不曾再見過那位姑娘了。」

  黃少鳩愈想愈覺得不對勁,「這樣說起來,中間原由你也是完全不知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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