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驚訝的叫出聲,「老伯,莫非你是算命的,否則怎會一看到我就知道我的名字叫娃娃?」
「不是,我當然不是算命的。」老人急忙揮手撇清,但他興奮的道:「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找了這麼多天終於找著了。娃娃姑娘,老叟是黃河清水幫的總管。聽聞娃娃姑娘在此,少主想邀請娃娃姑娘到我們清水幫去住個一兩宿,我們別館的菊花正是盛開時期,不知娃娃姑娘是否願意賞光?」
「你是清水幫的總管?」鐵心齋吃了一驚,清水幫是黃河旁的大幫,底下統理河附近大大小小的買賣,雖然稱不上是正派組織,但是勢力龐大,幫內人群眾多,出色的人物也不少,號稱黃河第一大幫。
「呸呸呸!」忽然一個裝扮落魄的大肚子乞丐連忙走過來,他也召了一頂轎子,「娃娃姑娘,清水幫是幹什麼出頭的,大家都心裡有數,奸娼盜賭,娃娃姑娘到他們那裡去,豈不是辱沒了自己的身份?我們丐幫一直是正派裡的支柱,娃娃姑娘既然到了我們的地盤,我們更該盡盡地主之誼,請娃娃姑娘上轎,我們少幫主正恭候大駕!」
丐幫?武林第一大幫?鐵心齋不敢置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隻拿劍的胳臂阻住了這個裝扮落魄的大肚子乞丐的身體,「憑你們這些臭乞丐也配請娃娃姑娘,你們身上的味道莫要熏壞了娃娃姑娘。」來人面目頗為俊秀,對著娃娃一揖,「娃娃姑娘,我是奉了黃山劍派少掌門之命,特來邀請娃娃姑娘上山一遊黃山之美!」
黃山劍派?近百年來剛竄起的派別,上次在武林大會中,黃山劍派的少掌門初試啼聲即一鳴驚人,劍術精妙,足可排進全武林前二十名之內。
而後又有另一頂轎子前來邀請,鐵心齋愈聽愈心驚,這些派別一個比一個還要有來頭,而且對娃娃言辭客氣,邀請之意又非常慇勤,他瞪著娃娃道:「這些人是誰?」
她一副不解的表情問他,「你沒聽到嗎?他們都把來歷說得清清楚楚,一個是黃河清水幫,一個是丐幫,一個是……」
鐵心齋只差沒扯住娃娃的領口叫她住口,他頭痛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認識他們嗎?」
娃娃對鐵心齋嫣然一笑,笑容純真又可愛,似乎這一大串怪事根本就不算什麼。「我認不認識他們很重要嗎?」她轉頭向著正在吵吵鬧鬧的眾人道:「我肚子餓了,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啊?」
一聽到娃娃肚子餓了,所有的人都抓起轎簾,說要恭迎娃娃,而且菜飯都已準備好了。
娃娃站在原地,轉著眼珠道:「你們只準備我的啊?沒有準備他的嗎?」娃娃指著旁邊的錢心齋。
來恭迎娃娃的人此時才正眼打量一直站在旁邊的鐵心齋,他一副又臭又髒、渾身毫不修飾的穿著,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
「呃,這位想必是娃娃姑娘的隨從,等我們迎接娃娃到清水幫後,自然會再作安排。」
「是啊,是啊,想必他是娃娃姑娘的護身保鏢,我們丐幫不會虧待他的。」
「若這位是娃娃姑娘的侍從,我們黃山劍派自會好禮相待。」
見這些人三言兩語就打發了錢心齋,娃娃知道他們根本打心底瞧不超鐵心齋,她看著鐵辦齋,「鐵心齋,你覺得我們到這些人的家去吃飯好嗎?」
鐵心齋仍然疑惑的看著這一團混亂的情勢,似乎自已被瞧不起不是什麼大事,他只是問道:「娃娃,你跟這些人真的一點也不認識嗎?」
「是啊,從不認識!」
「禮多必詐,既然不認識卻又這麼慇勤相請,實在透著古怪,讓我問問。」鐵心齋走前,向這些人行了個禮,「各位,請問為何請娃娃姑娘到府上賞花遊興呢?」
這些人面面相覷,一片混亂的情勢忽然變得安靜無聲,大家誰也不肯透露出為什麼,最後清水幫的總管出來說話,「這個萬萬不能說,但是我們是真心邀請娃娃姑娘到清水幫一遊,絕對沒有惡意,我可以以清水幫的聲譽為證。」
鐵心齋搖了搖頭,看著各人堅持不肯透露的表情,愈覺得這件事不單純。「若是大家堅持不能說出原因,那請恕娃娃姑娘不能前往。」
鐵心齋斷然的拒絕惹火了黃山派的人,那帶頭的少年弟子脾氣較沖,立刻惡言惡語起來,「你是什麼東西,憑你怎能干涉娃娃姑娘要到哪裡去?」
「娃娃姑娘的一切安危由我負責,既然大家執意不肯說出為何請娃娃姑娘前往,娃娃姑娘又不認識你們,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這是因為……因為……」
大家一說到因為兩個字就說不下去,黃山派的帶頭少年不滿鐵心齋的態度,立刻拔劍相向。娃娃大叫一聲,躲到鐵心齋的背後,鐵山齋也覺得現場情況不太妙,正考慮要戰還是談時,另一批人馬到來。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少林寺掌門邀請娃娃姑娘到離此不遠的少林寺,少林寺掌門有事相見。」少林寺的入兩行排開,向眾人問訊。
錢心齋雙眼已瞪大,連少林寺掌門都要見娃娃,娃娃究竟是做了什麼事,他看向娃娃,「你該不會偷了什麼不該偷的東西吧?」
「人家才不會偷東西呢!鐵心齋請你別亂說啊!」娃娃一臉無辜,她鼓腮,似乎正因被鐵心齋誤會她偷東西而生氣。
清水幫總管看到這些和尚立刻不滿的大叫,「喂,和尚不娶妻管這檔事做什麼?」
「娶妻,」鐵心齋聽到這兩字,終於有些瞭解事情始末,他指著娃娃道:「你們迎接她,就是為了要娶她為妻?」
清水幫總管連忙搖頭搖手,「我怎麼要得起娃娃姑娘,是我們少主要娶的。」
鐵山齋才記起他們抬轎來時,全部說是為了幫主子,那代表他們全都要來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