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回去之後,就是剪輯帶子耶,看來真的不是說假的。」
「你要選擇閉嘴,還是要選擇出去?」
「喂,你妹是真的長得很漂亮嗎?聽你的屬下說,你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閻雷的表情冷若冰霜的注視著他,「如果用美這樣的角度去看的話,沒錯,她很美。」
「那我可不可以追她?」
「如果你真的覺得你可以在床上壓倒一個握力兩百公斤的女人,我不反對。」
許文越的瞳孔張大,他剛才大吼大叫的聲音變小,而且熱烈的語氣也變得小心翼翼,「你是開玩笑的吧?握力兩百公斤?那她還算個女人嗎?」
「她一個踢腿可以使沙包漏沙,如果用雙手、雙腳殺死人,應該更容易吧?不過這是好幾年前的事,現在應該不止吧!」
許文越的眼眸越張越大,最後才瞭解事實的說出結論,「怪不得、怪不得你這只要是女人都吃的人,偏就不吃她。」
閻雷墨黑的眸子慢慢的轉移,看向許文越的眸子如火焰燙手,他語氣沉重,一字一字的說:「我沒有你想像中的博愛。」
許文越在他嚴厲的眼光下,也不由得有些瑟縮,他的聲音變得更輕,腳也有些浮,急著挽回剛才的錯誤,「你也知道我的意思啦,大家都說……」
「大家都說錯了。」閻雷的聲音更冷漠。
許文越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最後他很小聲的問:「你在生我的氣嗎?閻雷?」
「我從不生氣。」
閻雷的話向來是三言兩語就說完的,許文越就搭不上話了,閻雷可說是他的老闆,不過也能說不算是老闆,因為他是來這裡學習閻雷的工作態度。
實情是這樣的,許文越的家世雖沒閻雷闊富,但是他父親跟閻雷過世的義父是世交,許文越的父親覺得他學了太多公子哥們不好的習慣,恐怕會敗壞家產。
又知道他只是耳根子軟,容易中別人的計,立刻就拜託閻雷,要許文越到他底下做秘書,學習閻雷的工作態度。
既然兩家是世家,閻雷在人情壓力之下很難推拒,而許文越又擔當不起大任,他自然也不太可能交代他什麼重要的交易,就大多給他一些容易處理的事,不讓他出去惹事,而最簡單的事,莫過於讓他要人盯著香怡,再向他回報。
許文越有一張討好的娃娃臉,跟閻雷的冷峻英俊完全不同,閻雷不愛說話,但是許文越的話很多,雖然他不懂為什麼閻雷要這麼賣力工作,因為人生還有許多有趣的事,都把時間浪費在工作上不是很傻嗎?
但是他也不由得不欽佩閻雷的工作態度,跟誓在必得的信心,只要他想要,他就做得到,在閻雷身邊的時間雖不長,但是他是第一次見到像閻雷這樣的人,閻雷雖然在外面的名聲很大,大家都說他足可掌控亞洲的經濟,但是大家都只看到他外表的金碧輝煌,而沒有見到他付出的努力也是一般人的好幾倍,因此就算閻雷跟他說不來幾句話,但是他骨子裡還是欽佩閻雷的。
「現在怎麼辦?繼續跟著她嗎?她好像對我們派人跟著她心情很不好?」
閻雷冷冷道:「反正她只要見到我、想到我、罵到我,心情都會不好。繼續跟著,別讓她惹出什麼事來。」
許文越實在無法想像像香怡那麼可愛、美麗的年輕小姐會惹出什麼事來,他歎一口氣,再說美麗的女人不應該是用來跟蹤的,而是用來寵愛的,他對閻雷監視香怡的做法實在感到不解,試想看看,若是一個女人老是被男人派人跟蹤,心情會好到哪裡去,見到那個男人絕對沒好臉色,閻雷縱然不在乎女人,但也不該用這樣連他都覺得有點卑鄙的跟監。
「我覺得香怡小姐應該不太需要我們跟蹤,她能夠照顧自己,再說我們這樣跟著她,好像在跟監一樣,她當然會不高興。」
閻雷目光抬起看著許文越,他黑色的眸子正散發出雷霆萬鈞的迫力,使許文越一陣瑟縮,許文越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太多,而他這一生,很少人會讓他覺得自己的話太多,除了閻雷。
閻雷輕柔的道:「我當然知道她會不高興,可是她不高興,就不會做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來,不會只想要……」
說到後面,他聲音惱怒的提高,許文越從來沒聽過他聲音提高過,不由得瞪直雙眼,想聽他到後面究竟是說什麼,想不到他卻停下來,只一拳捶上桌面,下達最後命令,「總之,就是給我好好的盯著她,別讓她做出一些傻事來,找什麼窮男人,她腦子壞了才這樣想!」
「找窮男人?」捉到閻雷聲音裡的憤懣跟火氣,似乎直指著「窮男人」這三個字,許文越有個毛病,那就是八卦不可不聽,花邊不可不知,尤其是最有趣、最沒人知道的花邊消息,他怎能漏掉呢?
「找窮男人是怎麼一回事?」他再問了一次,而且滿臉打聽的神色。
閻雷厲色逼人的丟給他一堆文件,「把這些數據審核一下,下午拿到我桌上來。」
閻雷竟用這麼可惡的脫身法,許文越還想再問個清楚,不過閻雷已經又埋首於眼前的公文,這個舉動只代表兩個意義,一個是少給我廢話;另一個是這其中必有有趣的隱情。
不過不用到下午,許文越又帶來香怡一個最新消息,他迫不及待的告訴閻雷,「她要去參加好友的結婚宴,好像還要求要坐到一桌全都是單身男子的桌。」
閻雷完全沒有動靜,好像沒聽到一般,不過等許文越出去他的辦公室後,他將許文越遞上來的婚禮雙方名字看了一遍,然後打通電話,等他電話掛上後,他又再次辦公。
* * *
香怡甜甜蜜蜜的微笑,她應和著旁邊發酒瘋的男子,兩個人好像談得十分投入,整個婚宴場所鬧哄哄的,但是兩人卻越說越投機,說到後來,兩人還同敬一杯酒,「真的這麼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