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主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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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不過他的說法與尚書的說法大相逕庭,形成兩個版本,因此這件公案疑點重重,引起朝中大臣私下熱烈討論。

  原來趙靜比司馬馳遠更早日到京城,也立刻將前因後果告知趙尚書,趙尚書便連夜進宮面聖,編派司馬馳遠的重大罪狀。

  說他不但將公主貶為妓女身份,還叫公主做下人的粗重工作,後來不知因為何事,還被關進昏暗的柴房,在柴房裡,公主因為過度害怕四處亂竄,被利器傷及臉部。

  而公主被關在柴房高燒多日,司馬馳遠竟不請大夫診置,分明要讓公主病死,好讓自己不用迎娶公主,趙靜見司馬馳遠如此心狠手辣,驚懼之餘,立刻回京,不敢與司馬馳遠日久相處。

  兩樣的版本,兩種的說詞,趙靜的聲淚俱下跟司馬馳遠的下獄認錯也形成兩種不同處境,朝廷大臣形成兩派,一派人擁護趙尚書,認為司馬馳遠罪大惡極理當處斬;另一派是司馬馳遠的好友正德王爺領頭,認為此事大有內幕,需要多審慎瞭解,才能斷定司馬馳遠究竟有沒有罪。

  但因為司馬馳遠向來剛毅嚴厲,與長袖善舞的趙尚書自然無法相比,於是擁護趙尚書的人多,幫忙司馬馳遠的少,再加上皇上震怒,揣摩上意的朝臣紛紛靠攏趙尚書。

  但是皇上在震怒之餘,只是將馳遠大將軍關入獄中,下令將軍府關閉,並未有多大的動作,朝中紛紛傳言是因公主高熱一直未退,生命垂危,所以皇上沒有空去理會身在囹圄的司馬馳遠,看來公主不久後就會死去。

  ☆ ☆ ☆

  地牢裡,環境陰暗,濕氣撲鼻,令人不適。

  浪破天拉低帽沿,以不讓其他人看見容貌的姿勢拿出密令,獄卒一見密令,立即打開牢房,司馬馳遠在牢裡已消瘦如骨柴,一見浪破天便從骯髒的地上站起,浪破天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禁止他叫出自己的名字,然後拉住他的手,帶他離開牢房。

  牢房外有兩匹快馬候著,司馬馳遠眼見馬匹,以為死刑已定,他是來劫獄的,「若是判定死刑,我也不會逃的。」

  浪破天搖頭,「現在沒時間好逃了,趕快跟我進宮去,公主病危,你再不去,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著。」

  聽到喬姝兒病危,司馬馳遠立刻上馬。

  浪破天道:「你已不是大將軍,更何況朝中想要扳倒你的人多得是,你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入宮裡嗎?拜託你不要急瘋了,你換上我手裡這套太監衣服吧!否則事跡一敗露,連我都要出事。」

  司馬馳遠感動的說聲謝謝,急忙換上太監衣物,快馬加鞭的跟著浪破天進宮去。

  一進宮中,浪破天似乎早已安排妥當,一路上沒有人盤查詢問,司馬馳遠一進入公主寢宮,看到喬姝兒仍昏迷的低低喘息著,臉上醜惡的疤痕彎彎曲曲,讓他簡真快要落淚。

  「馳遠……馳遠……」

  一聲一句低低的輕喚,急促喘息著的她,似乎只吐得出馳遠兩個字。

  司馬馳遠握住她的手,眼淚落了下來,低啞道:「我在這裡,琴蕭,我陪著你。」

  「我好冷……」

  「我抱著你,琴蕭。」司馬馳遠隔著棉被,輕輕的擁住她,眼淚一滴滴落在她的臉上。

  浪破天似乎不忍再看,他別過頭,「給公主喝的藥餵了就吐,以至於公主高燒一直不退,而她在昏迷中,不斷喊著你的名字,讓人心酸。」

  「我來餵她吃藥。」

  「藥在几上,若是能餵她吃些藥,她的熱度應該會慢慢的消退。」

  司馬馳遠將喬姝兒溫柔的扶起,半靠在他身上,拿起湯匙慢慢吹涼藥汁,一匙匙的餵食,溫柔細心的動作,和他憂急如焚的表情,任何人看見了,也知道他對喬妹兒的愛意多麼深重,而有這樣深重愛意的他,又怎麼會忍心傷害喬姝兒一分一毫。

  浪破天將門輕輕闔上,獨留司馬馳遠與喬姝兒在房裡,不願打擾他們的意思非常明顯。

  而當他轉身時,面對站在他身後的人,他恭敬的行了個禮,低語道:「皇上,剛才的任何一幕,都足以表示在生死關頭,司馬馳遠遠有機會逃都不逃,他心心唸唸的只有公主,這樣的一個人,會加害公主,讓公主病成這樣,又將她毀容嗎?這根本就是毫無可能的一件事,請皇上明察。」

  皇上走向御書房,浪破天一路跟著。

  皇上面露不豫,雖不像生氣,但也不像是已經放開了心。「但是趙尚書指證歷歷,你又怎麼說,再說,你跟司馬馳遠本就是好友,自然偏袒於他。」

  浪破天朗聲說:「微臣雖是馳遠大將軍的好友,但是微臣怎麼都無法相信馳遠大將軍會去傷害公主,再說這其中的疑點實在是太多太多,請皇上讓微臣與宰相觀銷紅大人一同調查。」

  觀銷紅自從查訪了結一件貪污案子,讓政風立刻一變,他也是皇上十分重視的朝臣之一。

  皇上道:「朕知道這件事情有問題,否則司馬馳遠不會不畏斬首抄家,把公主送回京城,因為這等於是一種自殺行為,昭告天下他根本就是保護公主不力,但是趙尚書也沒有必要欺瞞朕,否則就是欺君之罪,他不至於如此大膽。」

  「皇上,若是公主病死在外,馳遠大將軍只要一律推說找不著公主,既不用被抄家,又不用被斬首,況且揚州離京城甚遠,公主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又怎麼曉得真相,但是馳遠將軍不畏皇上可能的抄家滅族而將病重的公主送回,請皇上三思,他為什麼要做這種比自殺還要笨的行為呢?」

  皇上皺起了眉頭。

  浪破天為這整件案子再度理清方向,「皇上,不知你是否已經聽過馳遠大將軍的供詞,他的供詞便是公主的毀容、高熱,全是尚書千金因嫉妒公主,在不明公主的身份下,所做出的殘酷施虐行為,馳遠大將軍在自己的別館讓公主變成這樣,自然是有保護不力的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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