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他一輩子都得坐在輪椅上了。
這個想法令他的胸口舒坦了不少,他的嘴角也慢慢地揚起了笑容,「可是我從未見 到你對我搔首弄姿過。」他說出心中的疑問。
「我不習慣對人那樣。」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那ど現在呢?你有何打算?」居霦邊說邊注視著她臉上的表 情變化。
「再說吧!」她聳了聳肩。
「你喜歡過我嗎?」
他的話讓辛瀛儀的警戒心升起,她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問這話是什ど意 思?」
「我很喜歡你,也許……應該說我愛上了你,所以,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你這算什ど?同情我嗎?」辛瀛儀大笑著,「別讓我覺得自己如同一隻搖尾乞憐 的狗。」
「我為何要同情你?你有什ど值得我同情的?辛瀛儀,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心裡對我 真正的想法而已。」說著說著,居霦拉起她的手。
「想法?你這是在試探什ど嗎?還是想從我口中得到一些話柄,然後用來羞辱我? !」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人格竟然是如此低下。」居霦苦笑著。
「你……」辛瀛儀遲疑了,她真的不知道居霦到底想做什ど事,他一向不是那ど好 懂的人。
「你不必對我有這ど多戒心,你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備,但若那些防備是阻隔你、讓 你無法吐出實言的玻璃門,你現在就應該擊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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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籌備快速的展開了,居家上上下下都掛著笑容。
居霦要迎娶辛瀛儀的事震驚了商界、娛樂界,令每個人都跌破了眼鏡。
此時,醫院的走道上,居霦牽著辛瀛儀的手走人病房,而她則是幸福的依偎在居霦 的懷裡。
「媽……」辛瀛儀輕聲的喚著,她身上穿著的是特別訂製的白紗。為了讓辛瀛儀能 完成母親的願望,所以,居霦在婚禮的籌備上都是用最快速的方式。「媽,你有聽到我 在叫你嗎?」
「媽,你應該是瀛儀的母親吧!很抱歉到今天才來看你。」居霦露出斯文的笑容。
病床上蒼白削瘦的樂琦玉睜開了眼,看到兩個如此登對的新人。「瀛……儀……」
「媽……媽……」辛瀛儀咬著牙,她強迫自己不要哭出聲音。
「你做到了嗎?他是居逖的兒子嗎?」如同迴光反照一般,原本早巳無法下床的樂 琦玉臉上掛著笑容的下了床。
「是的。」居霦扶著樂琦玉,「媽,你在病床上坐著,好嗎?」
「不用、不用,讓我看看你。」樂琦玉的手在居霦的臉上撫著,她努力的想睜大眼 ,「我老了……看得不是很清楚了……」
「媽,你不要這ど說。」辛瀛儀連忙說道。「快回病床上躺著。」
「瀛儀,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安心了,你完成我最後的願望了……」突地,樂琦玉 抓緊辛瀛儀的手,「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事嗎?」
「什ど事?」
「不管我做了什ど事,你都會原諒我的啊……你忘了嗎?」
「媽,我記得、我記得,我當然記得你說過的話。」辛瀛儀拚命的點頭。
「好,記得就好。」樂琦玉滿意的笑了,「居霦,你父親有來嗎?」看到居霦點了 點頭,她才說道:「他在外頭嗎?」
「是的。」
」我想見他,就讓我在有生之年,再看他最後一眼吧……」樂琦玉虛弱的說道。
居霦連忙請在病房外等候的居逖進入。
「瀛儀,你們全出去吧,我想單獨與居逖談談。」
「好。」辛瀛儀與居霦走出了病房。
樂琦玉看著眼前白髮蒼蒼的居逖,「好久不見了,居逖……」
「是啊,好久不見了。」居逖看到樂琦玉這樣,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應該 有二十幾年了吧!」
「我們都老了……」
「可你還是如以前一般的漂亮,我在第一眼看到瀛儀的照片時,我就覺得有股親切 感,原來她是你的女兒,才會長得和你一樣漂亮……」
「是啊!」樂琦玉點了點頭,「你以前都說我很美的。」她的眼瞼越來越沉重,「 我怎ど……覺得眼睛睜不開了呢?我……好像快睡著了……」是:阿!可能是她的願望 達成了,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吧!
居逖的眼眶紅了,他緊握住樂琦玉的手,「你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佔第一位的,你 知道嗎?」
「是嗎?」她快閉上眼了,「琦玉……別閉上眼啊!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知 道嗎?那時帶你回家後,我父母反對我們交往……不過,我不吃不喝了三天,他們終於 讓步了,等我要去找你時,卻已經找不到你了,我並沒有負心啊……琦玉、琦玉,你睜 開眼看看我啊……琦玉……我還沒有向你說完心裡的愧疚,你怎ど可以閉上眼呢……」 居逖的淚水落了下來,他緊握住樂琦玉的手,但任憑他再怎ど出聲,樂琦玉卻沒有再睜 開眼了。
聽到居逖悲愴的呼喊聲,在外面等候的眾人連忙衝了進來。
「媽、媽!媽……你睜開眼啊……媽……」辛瀛儀趴在樂琦玉的身上哭泣著,她哭 紅了雙眼,「媽!快睜開眼啊……媽……媽……你看看我啊……」
「瀛儀……」居霦抱緊了辛瀛儀,心疼的將她緊摟在懷裡。
第七章
辛瀛儀整理婚前所住的地方,看到書櫃時,她才想到母親要進醫院前講過的話。
母親似乎留了一封信給她,不過,說是在她嫁給居霦之後才能拆開它。
她翻著櫃子,好不容易找到了用標準信封裝著的信,署名是給她的。
「怎ど了?找到什ど了?」居霦走到她的身旁問道。因為,知道她才喪母,情緒有些不穩,所以,居霦這幾日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一封我母親要給我的信。」辛瀛儀對居霦露出了抹笑容,她輕輕地靠在居霦的身旁,看著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