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姊姊人在哪裡?」翔翎拍拍秉政的肩,叫他不要理志聖,快回答她的問題。
「不知道!」秉政搖搖頭說道。
「不知道?」翔翎用力擰了秉政,「不知道你還告訴我有姊姊的消息?」
「啊……」秉政痛呼一聲,一臉的無辜,「我真的不知道嘛!旭陽說他將茗蕙接回來時,會通知我的。」
「又是旭陽!究竟是旭陽重要還是我的姊姊重要呀?」翔翎擰著秉政的耳朵說道。
「當然是你姊姊重要了!」秉政可憐兮兮地說道。
「小詩婷,哥哥告訴你,老爸那種叫怕老婆,以後你長大了,千萬別學媽咪變成凶婆娘,不然會沒有人敢娶你的,畢竟老爸那種人已經很少了!」他對詩婷曉以大義,希望詩婷長大以後不會以翔翎為榜樣。
「你閉嘴!」秉政狠狠瞪了志聖一眼,這小子怎麼越大越不可愛了。
「他確定他能將我姊姊接回鄭家嗎?」翔翎說道。
「是呀!」秉政挪開了翔翎的玉手,摟著她的腰。
「那我就放過你了。」翔翎從秉政身上起來,走到志聖身旁,說道:「親愛的兒子,你剛才說你美麗的媽咪是『凶婆娘』是不是?」她拍拍志聖的臉頰。「如果小詩婷和我一樣的話,以後就會沒人要,是不是呀?」
完了!志聖在心裡叫道,他原本以為翔翎顧著想知道茗蕙的消息所以並不會在意他說了些什麼,沒想到翔翎卻一字不漏地聽進去了。
「我養你養到這麼大了,你也該有些回饋了吧!」翔翎微笑地說道,那種微笑就猶如一隻大野狼告訴一隻小綿羊「我好愛你」的感覺。
「親愛的媽咪,剛才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志聖笑嘻嘻地說道。
「親愛的老婆,我可以作證,志聖剛才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秉政在一旁落井下石,誰教志聖剛才將「疼老婆」說成「怕老婆」。
「志聖,那今天的晚餐就交給你了,把電腦關掉,現在、馬上給我進廚房!」翔翎命令他。
「活該!」秉政在一旁鼓掌。
「媽媽呢?」旭陽在下了班之後便到麥當勞買了幾份套餐,到茗蕙家,按了下門鈴,開門的是姿涵和冠佑。
「媽媽拿加工給別人去了。」冠佑想開門讓旭陽進來,卻被姿涵阻止了。
「媽媽說不能讓陌生人來家裡的。」姿涵不悅地說道。
「小妹妹,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們媽媽的朋友。」旭陽微笑道。
冠佑在看到姿涵點頭後,才讓旭陽進屋子裡來。
「你們在做什麼?」
「寫功課,媽咪說今天得把這些功課寫完才行。」姿涵說道。
旭陽點點頭。「有哪裡不懂嗎?這些給你們吃!」他將手中的麥當勞餐點遞給他們。
姿涵和冠佑搖搖頭。
「你們想來叔叔家裡住嗎?」旭陽微笑地問道。
「不要!」姿涵和冠佑異口同聲地說道,「媽媽說不能隨便到別人家裡的。」
「你們媽媽也會來的。」
「叔叔你的家漂亮嗎?有沒有我們家漂亮?」姿涵問道。
旭陽皺著眉看著這間木屋,它根本算不上漂亮,只能說是簡陋。「我家比你們家大上十幾倍,還有花園和庭院。」
就在此時,茗蕙匆匆忙忙地趕回家,卻發現旭陽正在她家裡,於是她不悅地開口。
「你又來我家做什麼?」將手中捧的兩袋加工品放在牆角,她責備地看著姿涵和冠佑。
「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要他們讓我進來的。」旭陽怕兩個小孩因為他而被罵,於是他連忙開口。
「我不是說過我不在家,不能讓別人進來嗎?」
「媽媽,對不起!」姿涵和冠佑說道。
「請你不要再來了!我昨天就已經說過了,我們這種小地方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該來的!」茗蕙深吸口氣,「如果你連這種家庭加工和清潔工都不讓我做的話,我就只好帶著我兩個孩子去自殺了,這樣你才會真的稱心如意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來只是想接你們母子和我一起住!」旭陽著急地說。
「接我們一起住?」茗蕙搖了搖頭,「別把我當成傻子!我已經不是多年前的雲茗蕙了,不會傻得拿自己的心讓人糟蹋。」
「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你一定是想到更好的報復的方法了是不是?」茗蕙嘲諷地看著旭陽。
「我沒有!」旭陽吼著。
「那你接我們母子回你家有什麼企圖?」
「我沒有任何企圖,我只想好好照顧你們而已。」旭陽痛心地說道。
「照顧我們?」茗蕙笑了下,「這算是施捨還是憐憫呀?你別忘了!我會有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賜!」
「我知道!這全都是我的愚蠢造成的!」
茗蕙坐在木椅上,拿起了螺絲釘一根一根地穿著。「你還是走吧!免得我們母子傻傻地跟了你回去後,你心情不好又將我們趕出去!」
「不會的!我發誓!」
「人只能傻一次而已!而我卻不只傻過一次,難道還要繼續下去嗎?」茗蕙酸澀地說道。
「我絕對會好好待你們的。」旭陽看得出來,茗蕙的意志有點動搖。「你說過你愛我的,不是嗎?」
茗蕙的淚水緩緩流下,為什麼她就是那麼傻!一味地將真心給人糟蹋!為什麼她就是恨不了旭陽?
「媽媽,我們跟叔叔回他家裡好嗎?」冠佑囁嚅地說道。
「叔叔說他要來找我們一起和他住的!」姿涵也說道。
「你們喜歡他嗎?」茗蕙哽咽了。
冠佑和姿涵點點頭。「我們好喜歡叔叔。」
「既然我的兩個孩子這麼喜歡你,我還能說什麼?」茗蕙搖搖頭。
「別這樣!我真的會好好待你的。」
「好與壞都沒什麼差別!」茗蕙緩緩說道,「孩子是無辜的,所有的恩怨不該讓他們來承擔。」
「不會的!」旭陽誠心地說道。
尾聲
旭陽原本是想再舉辦一次婚禮,但茗蕙拒絕了。有沒有婚禮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