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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先生……你在開什麼玩笑?」張佩瑋心虛地低下頭。

  「開玩笑?有嗎?我剛才說了什麼嗎?」余信陽笑道。

  「沒有嗎?可是你叫我『張小姐』的……」

  「那你是張小姐嗎?」余信陽用著利眼看著張佩瑋。

  「我當然……不是!」在看到余信陽那種飽含深思的目光後,張佩瑋連忙改口,原來他真的是來試探的。

  「其實你也不用太緊張,反正你到底是不是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而已,」余信陽逕自走到張佩瑋的身旁,將她鍋裡所煎的牛排放進盤子裡,放在一旁的桌上。

  「你……」張佩瑋吞了口口水,他是真的知道了?天啊!

  那她在這裡不就待不下去了嗎?

  心情沮喪了起來,張佩瑋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原以為她可以在莊家安定下來,但是現在卻變成這樣!

  「你不會要哭了吧?」看她那個樣子,他可保證自己是一定猜對了沒錯,但是猜對了,她也不用哭啊,他又不是那種喜歡亂嚼舌根的男人!

  張佩瑋搖搖頭。

  「你是個女的吧?」

  事到如今,張佩瑋也只好點點頭。「你不會告訴莊先生吧?他可能會解雇我的。」張佩瑋可憐兮兮地道。

  「我像是那種人嗎?」余信陽揚起了眉。「而且他這個人這麼遲鈍,你不說、我不說的話,他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那真是太好了。」張佩瑋好不容易笑了,先前那種緊張的態度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你怎麼會察覺到我是女的?

  而且這麼做的話,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張佩瑋懷疑地問道。

  看來這個女人還不笨嘛!

  「察覺你是女的?」余信陽笑了笑。「其實你的妝扮上是還好,而且也不容易讓人起疑,今天如果換成是別的男人的話,可能也不知道吧!不過像我這種擁有無數紅粉知己的人,又怎麼能和他們比呢?」

  「原來是色狼一隻啊!」張佩瑋皺了皺小鼻子。「說好聽一點是無數紅粉知己,說難聽一點還不是窩在女人堆當中。」

  她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你說話有些難聽哦!」

  「呵……還好!」張佩瑋揮揮手。「對了,你的目的呢?

  你和先生是好朋友,又怎麼不會告訴他呢?」

  「這我當然不會說!不過我也不會告訴你原因,我只能說,我不會出賣你的,放心吧!」

  「好吧!相信你。」

  「仲豪下來了。」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余信陽說道。

  張佩瑋點點頭。「剩下的菜幫我端出去吧,我盛飯過去。」

  「嗯。」余信陽點點頭。

  「看你們聊得還挺不錯的。」莊仲豪拉開了餐桌前的椅子對著兩人說道。

  「是啊。」余信陽笑道,也和張佩瑋一同入座。

  「菜色還可以。」莊仲豪看著桌上的幾項菜,有清蒸魚、鹵豬腳、牛排、炒花菜和一鍋湯,其實是色香味俱全,但是他可不會承認。

  「這種菜色還算可以?老兄,你未免也太挑剔了吧?」余信陽看著有些沮喪的張佩瑋,他拍拍她的肩。「你不用太傷心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嘴巴壞得很,要從他嘴角里聽到讚美是難上加難。」

  「是嗎?」

  「沒錯!」

  「信陽,你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把你的個性說得清楚一點,免得這個小男傭被你嚇跑,那就糟了,我去哪裡找個這麼會煮菜的男傭呢?」

  「你自己不會請一個?」

  「不好意思,我只請女的。」余信陽輕笑著,挾了塊清蒸魚放入自己的碗中。

  「而且再說得難聽一點,我家又不比你家,你家亂得像豬窩一般,」說到這里餘信陽轉頭看著張佩瑋。「『小男傭』,你說是嗎?」

  被余信陽鄭重的口氣給逗笑了,張佩瑋格格笑了數聲,而那個笑聲卻引得莊仲豪給了她一個白眼。

  「我家是真的很髒,是不是?」他口氣微慍,就是自己沒空清理,也沒請人打理才會變成這樣的,會變成這樣他自己也很不願,而沒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拿這點和自己新請的男傭嚼舌根,真是令他生氣。

  「不是……」張佩瑋接收到莊仲豪殺人的目光後,連忙搖搖頭,她可以想像若是她「不小心」將頭往下低了一點的話,那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看來啊,他這個老闆不只小氣,還是個沙豬,怕人家把他的糗事給公佈出來,唉!真是愛面子!

  「『某人』昧著良心講話啊……」余信陽的眼神意有所指地飄向了張佩瑋的身上。

  「我沒有!」真是有夠沒良心的,她又沒有欠他什麼,幹什麼這麼陷害她?她是無辜的啊!

  「沒有就好。」

  「對了,先生,我今天在你房間裡找出幾雙你似乎不要穿的襪子,那個有點……」她接收到莊仲豪的眼神,連忙將「髒」這個字吞下肚裡。「所以我自動把那些襪子給丟了,幫你買了新的,請問那些是不是可以報公帳?因為那是你要穿的。」

  她幫莊仲豪買了一打的襪子,老實說,她丟掉的那幾雙襪子實在是又髒又臭,她真的很懷疑那些臭襪子是不是有替代蚊香的功用,可以拿來熏死蚊子。

  「那個當然可以啊,你老闆也是我老闆,你一定不曉得他賺了多少錢吧?告訴你,你不用幫他省這筆錢的,他有的是錢。」在莊仲豪還沒有回答張佩瑋的話之前,余信陽便搶著回道。

  「可是他都叫我自己付啊!」張佩瑋萬分無辜地說道。

  「不會吧?這麼小氣?」

  張佩瑋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兄弟,你這也太苛了一點吧?連這個也要叫人自己出!」余信陽搖頭歎著氣,沒想到自己的兄弟兼老闆「凍霜」

  到這種程度,那他下次到他家做客,是不是還得順便將晚餐給帶過來?

  「那個可以報公帳。」莊仲豪臉紅脖子粗地說道,瞧瞧他請的這名男傭,把他當成什麼,專門剝削勞工的僱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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