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許嘉菱的聲音。
「我……我想找閻浪。」
「關濃嗎?閻浪在睡覺喔……」
這一句話擊得關濃腦海中轟隆隆地響著。「謝謝!」她掛上了電話。關濃一直在等待閻浪原諒她,沒想到他居然和許嘉菱睡在一起,關濃的希望整個破滅了,她想自己也該死心了。既然閻浪不可能回心轉意,她也沒有理由再待在閻家了。
到此為止吧!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物,帶個小背包,走下樓。
「小濃,怎麼了?」顏秀卿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關濃搖搖頭。「我想我該離開了。」
「離開?為什麼?」閻正訝異地說道。
「我不能在這裡打擾太久,畢竟這裡不是我的家,一直住在這裡我會過意不去「有什麼關係呢?就住下吧!」
「不行的,謝謝伯父伯母的照顧。」學校課程也快結束了,一切原本就不屬於「啊?」顏秀卿呆住了。
「有緣再見了,伯父、伯母!」她踏出閻家大宅。閻浪的父母不知該如何讓關濃留下,只好眼睜睜地看她離開。
第五章
「剛才是誰打的電話?」就在他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時,就發現電話響了,卻被許嘉菱接走了。
「沒有人呀!」許嘉菱連忙說道。
「我要走了!太晚了。」
「多玩一下嘛!」許嘉菱不依。
「別煩我。」他十分擔心關濃,總在她入睡時,他才敢愉愉打開關濃的房間,看她熟睡的容顏。
「好嘛!」
等閻浪回到閻家時,卻發現關濃早已離開閻家了……
七年後——閻宋大宅。
客廳裡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閻正忿怒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閻浪,手中拿了杯威士忌漫不在乎地喝著。
自從七年前關濃走後,閻浪的性情變得十分玩世不恭,而在商場上他的作風更是陰邪。他下的決策全都看他的心情,在他的眼中沒有所謂的交情,唯有利字當頭,就連對付他父親的老友也是一樣。
但也因為他的冷峻無情,「閻氏企業」由閻浪掌管後,規模更成長了一倍,所有的弊端全都被閻浪給清除;而若是向閻氏借貸而無力償還的公司,則全都被閻氏所接收。
「你到底去不去?」閻正吼著。
「為什麼我要去?」閻浪再輟了口威士忌,眼裹滿是陰沈。「美其名要為自己的乾女兒挑女婿,誰曉得竇老的乾女兒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閻浪的嘴角扯出了個笑容。「說乾女兒是好聽了點……」閻浪拿起桌上那張做得十分精緻的邀請卡把玩著。「說自一點還不是幫竇老暖床的女人而已……就像是一隻破鞋一樣,不穿了就要丟給別人,老爸,你說我說的對嗎?」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得給我去就是了!」閻正臉紅脖子租地吼道。
「去?當然去!我倒想看看竇老的乾女兒長得如何……是不是像竇老那副矮胖德性口!」閻浪十分狠毒地說。
「阿浪,你……」
「不過,我可不是專門在收二手貨的,」閻浪將邀請卡丟在大理石製的石桌上。「可別指望我會娶那種別人用過的女人。」
顏秀卿看到閻正已經快被氣量了,連忙安撫閻正。「算了,兒子都說要去,就別再說了。」
「還有什麼事嗎?」閻浪放下酒杯,從沙發上站起來。
「沒有了。」顏秀卿說道。
「那我就先上樓了。」閻浪走上樓梯。
「這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啊……」閻正氣極敗壞地說道。
「別生氣了,阿浪都說要去了……」
「哼!」
「我們出國去散散心好了,眼不見為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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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麼辦這種酒會……」一位十分纖柔的女子從二樓走下來,對沙發上的竇箴說道。
「小濃,你下來啦!」竇箴笑道。
「媽咪……」坐在竇箴腿上的心男孩也笑嘻嘻地開口喚道。
「小實乖不乖?」關濃坐在沙發上,小男孩馬上「轉移陣地」,從竇箴腿上爬了下來,撲到關濃的腿上。「有沒有搗蛋?」
「沒有……」關實連忙搖著頭。「小實最乖了……」關實看看竇箴。「不然媽咪間爺爺……」他用力地對著寅箴點點頭。
「真的嗎?」
竇箴看到關實打的暗號,也跟著點頭。
「對了,爸爸,你怎麼會辦這種酒會?」關濃又重複問一次。
「你年紀也不小,二十五歲,真的該嫁入了!」貿箴歎口氣。「爸爸這足為你好。」
「但是我不想嫁,我和你、小實在一起就行。」
「爸爸何嘗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但是女大當嫁呀!而且我也很高興有了你這個女兒和小實這個可愛的孫子。」七年前他在一個寒冷的夜晚要趕著去赴一個很重要的約會,就在小巷口發現了關濃。那時她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嘴唇發青,只見裙子染了一片鮮血,整個人昏倒在巷子口。
竇箴大驚,連忙要司機停車,打了行動電話推掉那一場重要的約會後,將關濃送進醫院裡。
而在醫生極力的搶救之下,保住了她與肚子裡一個月的小生命。等瞭解到關濃的身世後,賈箴因為妻子很早就去世了,又沒有一兒半女,於是便認了關濃做乾女兒,對她十分地疼愛,而且也極力地封鎖消息,不讓外界得知她的存在,十分地保護她。
而九個月後小實的出世,讓他的生活更豐富了起來,也令他嘗到了當爺爺的喜悅。
「但我不想!」
「小濃,你怎麼說這種話呢?爸爸是為你好,一定會替你找個好男人的。」
「這……」關濃十分地猶豫。
「不管小濃你要不要,爸爸都已經辦了,難道你要爸爸的酒會開天窗嗎?小濃你就去看看吧!爸爸不強迫你一定得嫁,只是留你下來陪我的話,你所有的青春都被我這個老人給槽踢了,擁有你們母子七年,爸爸已經很滿足了,也很感激上天給我這麼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