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讓她生吧……」關濃的淚水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讓她生?」閻浪煩躁地說道。「難道你不願再幫我生嗎?你不想生也沒關係,但是別私下決定這種事。」
「浪……我不是不想生啊……」關濃硬咽地說道。
「別哭了!」閻浪終究還是心軟了,坐到關濃的身旁撫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關濃深吸了口氣。
「什麼事?」閻浪擦乾了關濃臉頰上的淚水,溫柔地說道。
「我……我七年前,是因為腹部太疼痛、下體流血、天氣又十分寒冷,所以才會承受不住地暈倒在小巷子口……」
閻浪震驚地看著關濃。
「爸爸將我送到醫院去,在醫師拚命地搶救之下,生命力十分強韌的小實和奄奄一息的我,才好不容易勉強地活了下來……」
關濃的臉埋在閻浪的懷裡哭泣著。
「然後呢?」閻浪抱緊了關濃,感到她的身子有些冰冷。
「醫生說……我很難再懷孕了,我一直不敢向你說,我好怕……我知道你不會介意……但是我介意啊,你又那麼喜歡孩子,我不曉得該怎麼做啊……」
什麼?小濃可能無法再生育了……「而且醫生說如果我幸運地懷孕的話,也不適合再生了,因為身體一向不是很好。而且小實又是難產,我在產房待產兩個星期……最後才開刀的……」
「別哭了……」
「我知道你不會怪我……但是……
「我瞭解,別哭了!」
「接納她吧!」
「我知道了,我讓吳香凝住進來就是了。」閻浪歎了口氣,既然關濃是為了他才這麼做的話,那他又怎麼忍心責怪她呢?
「真的嗎?」
閻浪點點頭。「很晚了,你也累了,睡吧!」
「嗯……」
閻浪坐在沙發上,看著吳香凝將東西一件一件地搬進來,而他的身旁則坐著小實。
「爸爸,這位阿姨為什麼要搬來我們家?」小實好奇地問道。
「別理她,她高興進來住就進來住。」閻浪交疊了雙腿,拿起了茶杯,喝了口茶。
「要不要我幫你搬?」關濃從沙發上起身,看著吳香凝提著一件件沉重的旅行箱,實在有些看不過去。
「好……那就麻煩……」吳香凝的話還沒有說完,閻浪便開了口。
「小濃,別理她。」閻浪邪魅的眼角掃了吳香凝一眼。「你有看過孕婦穿著三吋半的高跟鞋嗎?」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拉住了關濃的手。「吳香凝,你別在小濃面前耍心機,不然的話你可要有勇氣承受後果。」
「我……」閻浪有些漫不經心的話,聽在吳香凝的耳中,讓她整個人因為害怕而呆住,腳也有些虛軟。「我沒有……」
「沒有?那是最好的,若是有的話,別怪我沒瞥告過你。」
吳香凝求救地看著關濃,關濃則是看向閻浪。
「給你留個面子,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不然的話別怪我不顧你那薄面,要人強押你去醫院做檢查。」
「我……我……」
「浪,別說了!」
閻浪聳聳肩,將關濃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完全不避諱吳香凝嫉妒的眼神。「小濃,我買了東西送給你……」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長型的紅色絨布盒,遞給了關濃。「這是我今天下班時,順便去挑的。」
關濃打開來。是一條樣式十分簡單大方的白金紅寶石項煉。
「喜歡嗎?」
關濃微笑地點點頭。
「我幫你戴上。」
「謝謝。」關濃將項煉遞給了閻浪。
閻浪接過項煉,十分親匿地幫她戴上。「我就知道會恨適合你的。」他對這條項煉滿意極了。
「阿姨……你為什麼一直站在那裡?不是要搬東西嗎?」小實不解地說道。
關濃這才想起了吳香凝的存在,關濃有些愧疚地看著她。
從閻浪的懷裡起身,她拿下了那條項煉,走到吳香凝的身旁。
「這個送給你。」關濃將項煉遞給了吳香凝。
「小濃……」閻浪不悅地皺眉說道。
「媽咪,你怎麼可以把爸爸給你的東西給其他阿姨呢?」小實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吳香凝和閻浪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何時「親自」去挑了首飾、衣服給她了?她伸出手,接過了關濃所給的項煉,吳香凝的心裡滿是怨恨,為什麼?差別那麼大!
「沒關係的,浪不會生氣的。」關濃笑道。
「小濃,你又知道我不會生氣了?」閻浪的聲音雖然仍舊輕柔,但是聽在吳香凝的耳中卻有些陰寒。
「那麼你生氣了嗎?」關濃的肩揚了起來。
「你說呢?」閻浪對關濃招手,要她坐到它的身旁來。
「等一下要吃什麼?」關濃問道。
「出去外面吃好了。」閻浪轉頭看小實。「小實要不要去外面吃?」他問道。
「好!」小實點點頭。
「香凝,一起去吧?」關濃對著吳香凝說道。
「好……」
「小濃,你別忘了,她的東西都還沒有整理好,怎麼有空和我們一起去呢?」
閻浪笑道。「等我們吃完後,剩的再打包給她就行了。」
「但是……」
「沒什麼好說的了。」閻浪揮揮手。「小濃、小實,你們去換件衣服吧!等你們換好了衣服我們就走。」
「好。」母子倆轉身使走入了房間。
「我可以一起去嗎?」吳香凝走到閻浪的身旁問道。
「你?」閻浪的唇角勾起了冷漠的笑容。「你還真是厲害呵……竟然找上了小濃。今天是小濃答應讓你住在這裡,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別想玩什麼花樣!若你對小濃母子做出什麼事的話,那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閻浪站起身,完全不看吳香凝,表明了當她是空氣一般。
這樣的結果只令吳香凝更加嫉妒……
第九章
吳香凝簡直快急瘋了,她雖然是住進了閻浪的房子裡,一問題是她根本沒有懷孕,被拆穿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因此她著急得很,之前她對關濃說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而從她住進來到現在也一個星期了,閻浪根本就不曾碰她。原本她還在想,閻浪不可能抗拒她的誘惑的,她現在沒有孩子,不表示她住進來後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