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她打從心裡後悔自己偷了那華。
「還在生氣嗎?」他坐在床上,笑看著她。
「氣死了。」
「今天是我們的訂婚日,你可以不要表現得這麼討厭我嗎?」
「不行!」討厭就是討厭了,還要強裝,真是虛偽極了。
「我覺得你對我有偏見。」
「哼……我對你豈止有偏見,我恨死你了。」她坐起身,「出去、出去,你的房間被我給佔據了。」
「是嗎?我們可以同床共寢。」穆修笑著說道。
「誰要和你同床共寢啊?出去!」她偏過頭。都已經嘔死了,怎麼可能還和他同睡?
真是氣死她了!「我要去洗澡了。」
「我可以幫你洗。」對於這一點,穆修可是樂意之至。
「免了,多謝你的雞婆。」她對他扮了個大大的鬼臉,從床上跳起來,拿了衣服衝進浴室裡。
穆修的嘴上始終掛著笑容,一點都沒有被她惹怒。
幸虧穆修沒有告訴鞏子琪,兩人還要去訂婚旅行什麼的,不然她真的會「起捎」。
看著這間主臥室,她昨晚竟然與穆修睡在這張床上,而且他還憑藉著男人天生體格及力氣的優勢強摟著她,令她動彈不得,真是讓她十分生氣,而最讓她生氣的是,她又拿他沒辦法。
唉……被他這麼一摟,她根本就全身僵硬得睡不著,深怕她一不小心動了下,他便像頭猛虎一般,而她就是那頭可憐的小綿羊了。
整晚,她根本都不敢睡,嚇得全身發抖。
該死的穆修,難道他不知道他這種情形已經構成「性騷擾」了嗎?
但是,她知道她要是抗議的話,他一定會堵她一句——他們已經訂婚了,而且這是經過彼此同意共同居住的。
屁咧!她什麼時候同意與他共同居住了?要是有的話,也是她口頭上說說,其實是被脅迫的。
不行,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她得好好的想個法子解決才行。
趁著他去上班的時間,她坐在沙發上死命的想辦法。他告訴她,他不會把她囚禁在屋子裡,但他不怕她逃走,因為她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中,他相信她自己知道分寸。
拷!這不是在威脅她嗎?
被迫與他同居,她就已經夠郁卒了,她一定要想個好法子保護她的「貞操」才行。
突然,鞏子琪的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對了,也許她可以用這個方法也說不定。
她拿起話筒,迅速的撥了一通電話。
「喂……」接電話的人是季蓉媛。
「是我啦!」
「喲……這不是剛剛訂婚的鞏子琪小姐嗎?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啊……沒有去玩嗎?」
「夠了啦!你別再調侃我了,我都覺得自己快要衰斃了。」她惱怒的說道。
「不要這麼說嘛!報紙、雜誌、電視可都在報導你與穆修訂婚的事,其中有一個八卦雜誌還寫說你第一眼就看上穆修了,以穆修這種不婚族來說,你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他的,然後又說你懷孕了,強迫穆修負責,穆家大老為了不得罪伯父,所以才同意兩個人訂婚。」她將她所看到的全都說了出來。
「屁啦!才不是這樣咧!」八卦雜誌不愧是八卦雜誌,完全與事實不符。被纏的可憐蟲其實是她耶,她是這麼可憐的一個小女人,嗚嗚……「廢話,我當然知道不是這樣了,你不要說得這麼氣憤,我是個知道詳情的人,你冷靜一點。」季蓉媛說道。
「只要提到那個姓穆的,我就冷靜不起來。」她想到他就只有一肚子火而已,尤其是他臉上那種笑容,真是令她討厭極了。
「好吧,若是你提到他就冷靜不起來的話,那我們就說重點吧,快說,有什麼事情找我?你又想動手偷了嗎?」
「才不是。」鞏子琪噘著嘴,「要當義賊得再等一陣子,這次真的得從長計議了。」
「那不然你找我做什麼?」季蓉媛問。
「我想叫你幫我找「土水」。」哈!她真是個天才,也只有她這樣的天才才能想出這個辦法。
「土水?」季蓉媛挖了挖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無綠無故找水泥工做什麼?
要建房子嗎?」
「才不是咧!」鞏子琪緩緩的說道:「我打算要在房間裡築一面牆。」
「築牆?奇怪,你們不是都同居了嗎?為什麼還要築牆?」
「拜託,你以為我願意與他同居啊!我是因為有把柄在他的手中,才不得不答應的。」
「那現在為什麼要築牆?」
「因為穆修這間房子裡就只有一間房間而已,我受夠了!我不要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所以你打算隔出一間房間來?但是,你問過穆修的意見嗎?」
「我才不管他呢!我知道他一定會反對的,但我偏要這麼做。」鞏子琪說。
「好吧!你找土水是不是?」
「對,只要土水願意現在就來,在今天晚上前全都弄好的話,我願意付三倍的價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鞏子琪想盡早脫離苦海。
「小姐,你也太苛求了吧?你若是要蓋水泥牆的話,最起碼也要幾天的時間,不可能馬上建,馬上就干了啊!」
「啊?那要等幾天啊?」她的頭皮開始發麻。
「三天左右吧!」
「三天?」聽到三天,鞏子琪尖叫出聲。有沒有搞錯啊?她一天就快要發瘋了耶!
竟然還要等三天,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嗎?
「對,還是我幫你叫裝演公司來,用木板裝潢可能會比較快一點,一個工作天應該就可以了。」
「好、好……快去找、快去找,別忘了告訴他們,在今天做完的話,我願意付三倍的價錢。」
「瞭解了。」
???穆修沒想到當他一回到家裡,看到的竟然是這個情形。
幾名工人搬著木板在他的房間裡進進出出的,而鞏子琪則是穿著T恤及牛仔褲在一旁監督著。
「琪琪,你們在做什麼?」穆修開口問道。
「你回來了啊!」鞏子琪懶懶的說道,看也不看他一眼,仍在忙她的,「將隔間隔好,別忘了我還要留一條通道。」她對室內設計師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