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怎麼可能?如果我說你讓我打一下,就可以撿到黃金,你信不信?」
哼!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以為他隨便說說,她就會傻傻地相信嗎?
「這……」
「答不出來了吧?」施蔻妍的眼睛突然瞄向地面,「哎呀!小心踩到狗大便!」她大叫。
鞏貫毅下意識地迅速移動雙腳,還差點絆到自己,只差那麼一點就要跌坐在地上。
「哪裡?哪裡有大便?」
「騙你的啦!哈哈哈……」她捂著自己的嘴哈哈大笑起來,一點淑女氣質也沒有。「好笨!隨便說說你也相信,哈哈哈……」
「幼稚!」他啐道。
「什麼?你說什麼?」
她有沒有聽錯啊?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就是人家說她幼稚,而他居然當著她的面罵她幼稚?
「你——你——」施蔻妍忍無可忍,迅速的跳上他的背,用力地掐著他的脖子,「你敢罵我幼稚?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呵呵……」
他輕鬆地將她的身子一把撈到身前,手就這麼順勢地搭上她的肩,偷吃她的嫩豆腐。
「你還有什麼絕招要使出來的嗎?」她這麼瘦弱,他只要用一隻手就能輕易地將她給制伏。
「有啊!我還有很多絕招,例如周星馳的「化骨綿綿掌」、「抓奶龍爪手」,還有「佛山無影腳」。」
這此可都是很厲害的絕招,她從國中開始就一直苦練到現在,不過,卻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真的會嗎?」
「當然!」她用力的點了頭,「怕了吧?怕了就趕緊跪下來求饒吧!本俠女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
「是嗎?」他哭笑不得。
「你不要露出那種要笑不笑的表情嘛!真的是難看極了!」她伸手捏捏他的臉。
「那你覺得我的哪一種表情比較好看?」
「這個問題我得好好地想一下……」她非常認真的思考,五秒之後才堅定地說:「沒有!」
「你還挺幽默的。」
「你也是啊!」突然,施蔻妍的笑容僵在臉上,怔怔的望著前方。
察覺到她的異樣,鞏貫毅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這一看,他的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
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施蔻妍與鞏貫毅在一起,范峰的心裡還是很難受。
「蔻妍……」他喚道。
聽見他的聲音,施蔻妍低下頭,深吸了口氣,才勉強的抬起頭。
「好久不見。」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是好久不見了。」
「你不是很忙嗎?怎麼今天有空來這裡?」
以前她常吵著要范峰陪她逛街,但是,他真的太忙了,所以,她的要求十次之中大概只有一次能實現。
而他現在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實在是讓她訝異極了。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他看了看表,原本心裡有許多話想對她說,可是,鞏貫毅就站一旁,令他說不出口。
鞏貫毅無視於他的存在,握住施蔻妍有些冰冷的小手,親匿的將她摟入懷裡。
「晚上的天氣比較涼,你會不會冷?」
「有一點。」她點頭。
「我的西裝外套給你穿。」
「不要!我這麼矮,你那麼高,我穿你的衣服就好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醜死了!」她搖搖頭。
「那你想凍成冰棒嗎?」鞏貫毅不顧她的反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好大件喲!這衣服這麼大,穿起來好像唱歌仔戲的喲!」
「你會唱嗎?」
自始至終,鞏貫毅都沒看范峰一眼,對他來說,范峰只不過是頭喪家之犬,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而且,他也不希望他破壞他和施蔻妍之間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感情。
「會一點。」她清了清喉嚨,隨手比了個手勢,「哇身騎白馬……」
「蔻妍……」
要是范峰就這麼一直不出聲,施蔻妍可能真的會忘了他的存在。
見她一臉為難,鞏貫毅才開口道:「范總,你是特地來這裡找蔻妍,還是碰巧遇上我們的?」
范峰的表情有些尷尬,他會出現在這裡當然不是巧合,事實上,他早已去過施蔻妍的住處,而鄭嬙說她去吃飯了,以她的個性,不外乎是在那幾個地方吃飯,所以,他才會在這裡等她。
「這……」
「我想,你應該是碰巧遇上我們吧?」鞏貫毅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呃……是……是啊!」
「我們才剛吃完飯,正打算一起去逛街,要是范總有空的話,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鞏貫毅的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
范峰如果真的點頭答應,那他就是笨蛋了。鞏貫毅的意思十分明顯,就是叫他趕快離開,別在這裡礙他的眼。
「不了,我還有一點事要辦,得先走了。」范峰朝他們揮揮手後,便離去了。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看施蔻妍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鞏貫毅問道。
「沒事……」她搖了搖頭,但聲音聽得出來有些哽咽。
「你在哭嗎?」
「沒有。」她悶聲說道,並用西裝外套的袖子抹淚。「我想回去了。」
在看到范峰之後,她根本沒有心情繼續逛街,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裹著棉被,放聲大哭。
「我現在就想回家,可不可以啊?」她大聲的說道。
「可以。」他點頭,難不成他能說不嗎?歎了口氣,他無奈地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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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帶我去哪裡?」施蔻妍蹙眉。
他真的是個怪人耶!
他的車明明就停在她的住處前,既然他都說要送她回家,而他們也一起走到她家門口了,那他應該要坐上自己的車,向她揮手道再見才是,可是,他竟然推著她坐進他的車子裡,還發動車子往前開。
「你到底想帶我去哪裡?」她吞了吞口水,眼神變得有些恐懼。
難不成他想帶她去汽車旅館,對她做一些下流的事?這怎麼可以?一想到這裡,她的頭皮不禁開始發麻。
「怎麼了?看你那種眼神,好像怕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不軌的事一樣。」鞏貫毅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