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姐弟戀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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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扯什麼?你渾身上下連一根叛逆的骨頭都沒有。」

  「你這是在侮辱我嗎?」童心妙皺眉。

  凌非的回答是用鼻子冷哼了兩聲。

  童心妙見狀不由歎了口氣:

  「十年不見了,我們非得這麼吵個不停嗎?聊一些彼此的近況不是比較……」她看了看時鐘,低呼了聲。「啊!已經這麼晚了,你是不是該……」

  「我不急。」

  「咦?什麼不急?」

  「不急著走。」

  「不過你……你應該還在上學吧?學校怎麼辦?」

  「翹幾堂課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別告訴我你每天都乖乖到學校去上課。」

  「我是啊!」童心妙猛點頭。

  凌非挑了挑眉,笑說:

  「你這樣也算大學生嗎?」

  童心妙眨眨眼,繼而搖著手說:

  「我沒當過大學生,我……我甚至沒上過高中。」

  「什麼?」凌非一聽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他嚷。

  「我說我……」

  「我知道你說了什麼,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上高中?為什麼?」凌非站起來走向她。

  「為什麼啊?這個……」童心妙往後靠,整個人緊貼著椅背道:「你先坐下好不好?像座山一樣杵在那兒,我都不能呼吸了。」

  「你--」凌非咬牙,終於還是坐回沙發上。「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你變了,」童心妙說得頗為哀怨。「以前的你不是這麼霸道的。」

  凌非翻了翻白眼回答:

  「『以前』我只有十歲,拜託你別忘了這點。」

  「還是以前的小非比較可愛。」童心妙感歎道。

  凌非拍桌子吼:

  「你別轉移話題!還有,別叫我小非。」

  「以前我都是這麼叫你的啊!」

  「『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凌非又吼。「你快說,為什麼沒有上高中?沒考上嗎?」

  「我沒去考。」

  「沒去考?」凌非又站了起來。

  童心妙捂著耳朵。

  「你小聲點,已經很晚了,我沒去考高中是因為我想上職業學校。」

  凌非盯著她看,好一會兒才又開了口:

  「你很喜歡唸書的不是嗎?功課也也一直很好……」

  「到職業學校也可以唸書,還可以學習一技之長。」童心妙也看著凌非。「畢竟我必須在經濟上先獨立才行。」她說。

  第二章

  不知道為什麼,隔天童心妙起床時覺得頭很痛,精神也很差,明明已經十點了,她卻還一副醒不過來的樣子。

  勉強下了閣樓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替自己倒了杯鮮乳,要關上門時看見了平常不會在她冰箱出現的那幾罐啤酒,腦子裡才浮現昨晚和凌非碰面的情景。

  原來是真的,不是夢,但為何她沒有喝酒,醒來卻有宿醉的症狀?

  童心妙關上冰箱門時想著,喝下鮮乳後她踉蹌地走向客廳,繼而倒在兩人座沙發上,揉著疼痛的太陽穴呻吟著。

  感冒了嗎?既沒有發燒,喉嚨也不痛啊!

  她翻了個身,讓自己舒適點,視線就這麼落在桌上那一堆折好的紙鶴上。

  對了,昨晚凌非走後她還折了紙鶴,而且還折了不少。唉!唉!她還真有閒情逸致,也許就是折紙鶴折得太認真了,眼睛和手指使用過度,所以才導致今天早上頭疼不已。

  換句話說,她是自作自受。問題是她不折紙鶴心情就無法穩定,心情無法穩定的話她就會整夜失眠,而她最討厭莫過於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直到天亮了。

  啊!想想她有多久沒折紙鶴了呢?近來她的心情都挺平穩的,服裝專櫃一天近十二小時的工作就夠她累的了,哪來什麼閒功夫東想西想?

  況且她最沒有想到的就是在自家門前碰上凌非,當然,離開凌家後的前幾個月,甚至前一、兩年她經常想起他,也夢想過兩人在街頭不期而遇,但忙碌的生活逼得她愈來愈沒有時間去寄望這些。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們的感情簡直就比真正的姊弟還要好,對於她的不告而別,也難怪凌非到現在仍氣憤難平,他大概覺得受到背叛吧!被自己視為親姊姊的人給背棄了。

  童心妙動了動身子,難免又是一陣頭疼,她決定去買個頭痛藥來吃,於是起身進浴室梳洗,然後痛苦地爬上閣樓更衣。

  沒想到才出家門的電梯,她就在管理室大廳看見那張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的俊美面孔。

  童心妙指著凌非詫異地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等你。」凌非舒適地坐在沙發上,管理員則對童心妙點頭打了個招呼。

  「等我?」童心妙揉著太陽穴呻吟。「我們幾個小時前才說過再見的不是嗎?你多給我點時間嘛!」

  凌非看了看表,說道:

  「你已經睡了超過十個小時了。」

  「你走後我並沒有馬上上床睡覺啊!」她還折了紙鶴,而且折了很多。

  「那是你家的事。」凌非的回答並未出乎她意料之外。「我們繼續昨晚的話題吧!你想在哪裡談?」

  童心妙呻吟得更為大聲:

  「我現在不想談,我頭很痛。」

  「你昨晚也是這麼說的。」凌非不悅地聳起眉。

  昨晚是借口,這會兒是真的痛啊!

  「我的頭從昨晚痛到現在,所以我一整晚都沒睡好。」童心妙只得又撒了個小謊。

  「那你還想出門?你不是說過今天休假的嗎?」

  「我是去買止痛藥。」

  凌非打量著她,似想分辨她說的是真是假,見她那神情不像在裝病才開口道:

  「我去買,你先回去休息吧!」

  「咦?」

  「把鑰匙給我,等會我自己上去。」凌非朝她伸出手。

  童心妙一聽直搖頭:

  「讓你進門的話,我根本沒辦法休息,我知道你不問清楚一切是不會罷休的。」她說。

  「我可以晚一點再問。」他動了動手,示意她乖乖把鑰匙交出來。

  童心妙苦著張臉把鑰匙遞給他,強忍著頭痛之餘她想著,自己再也不是他姐姐了,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所致,這個弟弟已經變成一個慣於發號施令且不容他人抗辯的獨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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