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住在這裡了!"慕慧忍不住哽咽。
"為什麼?"靖柔睜大眼。"發生什麼事了?"
慕慈深吸口氣道:"駱堯的母親來找我了。"
對於駱堯的母親所做的事,靖柔並不陌生。"那個老巫婆!你別理她就行了。"她一向很樂天,只要別理耿芳如就可以了,還怕她會玩什麼把戲。
"不行!我答應過她的。"
"那好吧!我有一棟房子正好在郊外,是我二十歲時我爸送我的,你可以去那裡住,我等一下去接你。"
她的那一棟房子只有她的家人去過而已,連邗承恩都不知道吶。
"麻煩你了!"
"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是好朋友嘛!"靖柔笑著說道。
"謝謝!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所住的地方。"
"我才不是長舌的人,我保證,不過……"靖柔有點遲疑地開口。
"什麼事?"
"你懷孕五個月了,會不會不方便?"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如果不麻煩的話,有空就來看看我!"慕慈笑道。
"當然不麻煩!我還等著當乾媽吶!"靖柔大笑。
"那就這樣了!byebye。"慕慈匆匆收了線。
上了三樓,靠起了皮箱。"再見了!駱堯!"她抹去眼淚,踏出了房門。
※ ※ ※
駱堯心神不寧地回到家,期待慕慈安撫他緊張的情緒,進了屋子卻發現慕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客廳等他。
"一定還在睡覺,"自從慕慈懷孕後就一直很嗜睡,他告訴自己別緊張。
匆忙地跑上三樓,打開房門,幕慈並沒有在裡面,他的心開始恐懼起來。打開衣櫃,屬於她的衣物全部都被她帶走了,打開梳妝台的抽屜,他所送的首飾、鑽石、珠寶則安安穩穩地放在原地,存摺也放著,只有印章被帶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心痛地吶喊,她又像七年前一樣離開他的身旁!他知道她是愛他的,有什麼理由逼她離開他?他強迫自己理智點。打開她的存摺,只剩下一一些零錢和十幾萬,那是駱堯將她當做妓女所付給她的,她只提走了十五萬。他開始害怕她要如何,十五萬生活……為什麼不把首飾一起帶走?
他迅速地撥了電話給方敬,要他追查慕慈的行蹤;
而自己則再打電話給邗承恩問慕慈的下落。
※ ※ ※
邗承恩憂心地掛上了電話。"靖柔,還不說!你一定知道慕慈在哪裡,對不對?"他逼問。
靖柔裝得很緊張。"慕慈不就在駱堯的家嗎?"開玩笑,她高中、大學可是參加戲劇社的,哪有那麼簡單就被問倒,雖然她演的都是"大樹",不過還是很優秀的社員。
"別想騙我!"邗承恩銳利的眼神掃向靖柔。
"你這樣是不相信我的人格是不是?我才不像你吶!"靖柔耍賴地別過頭去,不理邗承恩。
邗承思拍拍她的肩。"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辯解。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靖柔嘴一扁,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別哭!是我不對!"邗承恩摟緊了靖柔。
"慕慈明明就在駱堯家呀!"她抽抽噎噎地開口。
"她離開了!"邗承思無奈地開口。
"離開了?怎麼可能?"靖柔睜大眼,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拉著邗承恩的袖子叫道。
邗承恩擦乾了她的眼淚。"真的!駱堯現在很擔心,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嗎?"她們是好友,靖柔應該知道慕慈的去處啊!
"當然!我也很擔心慕慈呀!"她是真的很擔心呀!
畢竟她還懷了孕。
"如果你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希望你坦白地告訴我或是駱堯。"
"你的意思是說我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靖柔大怒。
"你別生氣!我沒有這個意思。"撥了電話給駱堯,告訴他,他沒有慕慈的下落。
※ ※ ※
沒想到查了兩個多月,慕慈就像是憑空消失般,怎麼查都沒有下落。
駱堯不再回家,整日都在辦公室裡工作到三更半夜;累了就在隔壁的小套房洗澡、睡覺。他甚至在小套房的衣櫃裡放了許多的西裝、領帶,每個星期固定讓洗衣店收走,而那間沒有慕慈的房子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的脾氣比還沒有遇到慕慈時更壞、更易怒,"致遠"裡的員工人人自危;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火了這頭爆怒的獅子。"致遠"的業績還為此成長了百分之五十。
叩……叩……
"進來!"駱堯冰冷地說。
"總裁,老總裁找您。"秘書唯唯諾諾的,話一說完馬上一溜煙跑了出去。
駱崇光和耿芳如走了進來。是方敬通知他們的,不然他們還不知道為什麼"致遠"的業績會成長那麼多。
"兒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耿芳如不捨地看著消瘦的兒子,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容光煥發。
"爸、媽,坐!"駱堯硬扯出一點笑意。
"上次你不是興高采烈地打電話給我說,你要結婚了嗎?怎麼一點也不像是要結婚的人!"駱崇光調侃地開口。
"慕慈走了!"駱堯艱澀地說。
"走了就走了!女人嘛!再找不就有了,何況你的條件那麼好!"耿芳如笑著安慰駱堯。
駱崇光不悅地道:"芳如,你怎麼這麼說,再怎麼樣她也是我們未來的媳婦呀!我們現在應該幫忙把慕慈找回來才是!"
"我可不承認一個私生女是我未來的兒媳。"耿芳如反駁道。本來就是了,讓一個私生女入他們家門會污了他們家的名譽。
這句話讓駱堯清醒了下。"媽!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慕慈的事,你怎麼知道她是私生女的?"他懷疑。
"我不知道!"耿芳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摀住嘴。
駱崇光冷冷的眼掃向耿芳如,令她發抖;他和她結婚了三十年,他一向是溫文儒雅,從來沒有凶過她。
"還不說!"駱崇光發脾氣。
耿芳如也不敢隱瞞下去,只好將實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