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這樣對他?爹地知道你乖、很愛他,但是你不用容忍到這種地步。」
「這真的行得通嗎?」杜依芳顫聲說道。
「當然,他一定得娶你。」
「爹地,我不想逼他啊……」
「他這種始亂終棄的男人是不值得你這麼對他的,如果他不願意負起責任的話,我會在媒體發消息。」
「爹地……」
「依芳,你不要說了!」杜宇生揮了揮手。
「這樣他會恨我的……」
「不會的,你別想那麼多了!」
「嗯……」杜依芳點點頭。
「是啊,你將身體養好一點,我們過一陣子要去台灣。」林月說道。
「是嗎?去台灣?為什麼?」
「你爹地已經和那個負心漢說好了,我們去台灣,叫他負責。」
「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杜宇生搖了搖頭。
「爹地,我累了,想睡了。」
「那你就先休息吧,別再想那麼多了。」
「嗯……」杜依芳點點頭。
「是啊,別再想東想西了,反正他一定得娶你的。」
「我謝謝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杜依芳愧疚道。
「那我們先出去了。」
「好!」杜依芳拉起了棉被。
在杜宇生與林月走出病房之後,杜依芳的嘴角露出了個陰狠的笑容,她的目的就快達到了……
她絕對不會讓任勳與那個狐狸精在一起的!
「勳是住在這裡吧?」任勳的母親蔡怡菁對任宗翰說道。
「依照勳給的住址來看,是這裡沒錯。」任宗翰點點頭,下了計程車,而蔡怡菁也跟在他的身旁。
「勳這小子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蔡怡菁抱怨道。「當初說要與依芳訂婚的人是他,現在又取消了婚約。」
「是啊,這樣杜老的臉要往哪擺!」任宗翰也十分不悅,與蔡怡菁一同走入了大樓裡。
管理員問清兩人的身份後,便讓他們上樓。
到了任勳所居住的樓層,他們按了電鈴。
顏子涵聽到了門鈴聲,連忙走了出來,她的身上還穿著圍裙。「來了……」在開了門後,顏子涵發現是不認識的人,有些呆住了。「請問你們找哪位?」
「這裡是任勳的家嗎?」蔡怡菁露出和藹的笑容問道。
顏子涵點點頭。「是的,請問兩位是?」
「我們是任勳的父母。」開口的人是任勳的父親任宗翰,任宗翰不著痕跡地打量起顏子涵,他覺得這個女人可能與兒子解除婚約一事有關。
「勳的父母?」顏子涵一聽都嚇到了。「請進……」她連忙讓開,讓任宗翰夫婦進入,之前任勳就說過他父母要來了,怎麼她還忘記了!她懊惱不已。
關上了門,她跟在任宗翰夫婦的身後。「請坐,我去倒茶。」她脫去了圍裙,連忙去倒了兩杯水,放在桌上。「勳再半個小時才會回家。」她笑著說道。
「小姐,請問你是?」看她稱呼自己兒子的樣子,她應該不是女傭、管家之類的,蔡怡菁在心裡想道。
「我……我是勳的……女朋友!」顏子涵有些猶豫地道。
「女朋友?」任宗翰不悅地揚起了眉。「你難道不知道任勳有未婚妻了嗎?你這樣是在破壞別人的婚姻,你不知道嗎?」他嚴厲地說道。「我看你條件也不錯,要找男人不是問題,何必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任宗翰的話讓顏子涵的臉倏地變得蒼白。「對不……對不起,我知道了。」顏子涵說道。
「知道你還這麼做?」
「對不起!」顏子涵的頭垂得低低的,心中十分愧疚。是的!勳的父親說得沒錯,她是在破壞別人的婚姻啊……
「你實在是……」任宗翰還想再說什麼時,蔡怡菁便拉了拉他的衣服,用眼神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任勳平常是斯斯文文的,也不怎麼動怒,但她可是任勳的母親,他的個性她又怎麼會不知?
任勳願意為了顏子涵與杜依芳解除婚約,可見得她在他心中有一定的份量,否則他不會為了她做出這種事。如果任宗翰不小心罵跑了顏子涵的話,那他的忿怒是可想而知的。
「小姐,坐啊……」蔡怡菁笑著說道。
顏子涵點了點頭,坐到一旁。
「你貴姓?」
「我叫顏子涵。」
「原來是顏小姐。」蔡怡菁笑笑。「你和勳在一起多久了?」
「三個月。」
「三個月就住在一起,不會覺得很隨便嗎?」任宗翰不屑地插嘴說道。「顏小姐的父母做什麼工作的?」
任宗翰鄙夷的話讓顏子涵有些想哭。「我父母都是公務員。」
「公務員……」任宗翰有些不悅地揚起了眉。
而顏子涵則是低下了頭。
「顏小姐,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們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你知道我們『任氏』在美國也有產業嗎?」蔡怡菁說道。
顏子涵點了點頭。
「坦白說,我們是不介意勳娶誰,但他先前已與杜小姐有婚約了,而如今他卻為了你而解除婚約,令杜小姐的父親十分生氣。」
蔡怡菁的話讓顏子涵開始自卑起來,果然她自始至終都是配不上任勳的,她在心裡想道。
「我……」
「顏小姐,你是聰明人,我希望你明白我們的意思。」任宗翰說道。
「你們的意思是……」是要她離開嗎?顏子涵的手開始冰冷,為什麼?在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之後,任勳的家人卻不認同她?
幸福為什麼對她來說是這麼短暫?她果真太貪心了!
她當初應該默默地守著任勳、遠遠地看著任勳……
她太強求了、太貪心了!
要不是她如此貪心,上天為什麼要如此懲罰她呢?
在得到了任勳的溫柔、深情對待之後,她又怎麼離得開他呢?
這會令她痛不欲生啊……
她是這麼的愛他!
「你知道我們的意思吧?」任宗翰說道。
「我知道!」她沉痛地點了點頭。「我現在馬上去收拾東西。」她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都可以默默地愛著任勳七年,沒關係的!她相信自己可以克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