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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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聳聳肩,她只得回到店裡,收拾好桌面後,她將被遺忘的外套攤開重新折好。

  也許,它的主人在找不到它時,會回來取回吧!

  她將一對袖子拂平,然後對折。不經易的眸光一飄,她發覺了左袖口的銀線繡字……

  JG是兩個明顯的英文字母,是他名字的縮寫吧!

  眸光一沉,冉冉心痛又由心湖竄起,黎安由無名指上脫下一枚銀戒,她出神的凝視著銀質素面戒指內層,清楚的鏤刻……

  JA同樣是兩個字,但對她而言曾是代表意義非凡的聖物!

  不過如今看來……已無任何意義了。

  放開掌中的戒指,她將它隨意塞回襯衫口袋中。

  ***

  「這兒沒有。」季嵐由吧檯裡探出頭來,手中拿著的抹布未曾停過,她又將吧檯的桌面擦拭了一遍,靈動的黑眸不肯放棄任何可能遺忘的角落。

  「我看……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咬著唇,黎安勉強擠出一抹笑。

  她單手撫摸著空留戒痕的無名指,難掩心頭的不捨。她不該將戒指拿下來的,否則也不會搞丟了!

  畢竟對她而言,那是唯一的慰藉,他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望向黎安,季嵐由吧檯裡走出來。「丟了也好,否則你的病永遠好不了!」她一針見血的道破黎安心裡的依戀。

  那枚戒指是黎安的婚戒,她豈會不知。

  不過,對於一個已離婚的女人,卻依依不捨的沒將婚戒丟掉或深藏,唯一的原因是這女人必定忘不了她的前夫。

  黎安還愛著慕仲揚,愛著那該死、自私的男人!

  季嵐的話讓黎安臉色一沉,她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愛上慕仲揚的,只知道由她十歲搬入慕家後,她的生活中就只有他,瞳眸中只容得下他。

  她病了嗎?也許她真是病了。

  對於一個失了心的女人,何嘗不是一種病態呢?

  「季嵐,不用找了!也許……我早該丟了它。」抿著唇,她的眸光決絕。

  「如果你真能想開,我也不用為你擔心了。」季嵐輕哼一聲,開始彎腰在室內搜尋。「男人永遠不值得信任!」找過了三個桌面下,她忽然抬頭拋下話。

  黎安的婚姻無疑是個血淋淋的鐵例!

  男人永遠無法只愛一個女人到終老,哪怕像黎安這麼美好的女人,還不是一樣得面對老公的不忠,最後以離婚收場。

  「我跟慕大哥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黎安知道季嵐一直為她抱屈,對於她與慕仲揚離婚一事,她一口認定是慕仲揚的錯。

  「我的天啊!你居然叫他慕大哥!」季嵐瞪大眼,一臉無法置信。「我很難想像,你們夫妻是如何生活的!」她又找過了兩個桌下。

  是如何生活的?

  季嵐的話引起黎安的深思。她跟他的生活,像朋友、像親人、像兄妹,但她卻可以肯定的說……從來就不是夫妻。

  「不用找了。」心痛不變,但也許對她而言,東西丟了反倒是一個新的開始。「明天一早,你不是還得將外套送去還人?」黎安指著收銀機旁的立式小鐘,表示時間已晚。

  「明天,對喔!明天……」季嵐皺起了眉頭。「安安,這事可能又得麻煩你了。」她一雙大眼閃呀閃,裝出一副可憐樣。

  明天一早她怎會有空,幫那個該死的岳恩帝送外套去品川呢?一大早的時間,她通常都得陪著父親一同上魚市場採購貨物。

  「我?」黎安詫異,皺起細眉,單指指著自己。「他們不能自己來拿嗎?」她提出疑問。

  「拜託嘛,明早我沒空。」雙手合十,季嵐眨著眼,拚命的裝可憐。「而岳恩帝那傢伙現在還有應酬走不開,他說這件外套裡有他老闆重要的東西,而且明日一早就會用著,如無法將外套準時取回,他的老闆會炒他魷魚!」她語調中有濃濃的無力感。

  「我……」黎安很難拒絕好友。

  「拜託你了!」季嵐將裝著外套的紙袋,硬是推到黎安手中。

  望著手中的紙袋,黎安也只好應允了。「品川哪兒?」她指的是地址。

  季嵐遞過來一張便條。「就這上面的地址。」她回身拿起吧檯上的皮包,掏出鑰匙。「我們可以走了。」一天的忙碌,終告結束。

  黎安機械式的跟上腳步,走出咖啡屋。

  「安安,你對那個叫岳恩帝的要特別小心!」季嵐忽然回身交代。

  小心?黎安不懂季嵐的意思。

  「為什麼?」她直覺反問。

  「不為什麼!反正所有男人的壞習慣,在他身上都找得到!」季嵐加重語氣,彷彿岳恩帝真是十惡不赦。

  「別擔心我了,男人對我而言……已是免疫。」黎安聳肩苦笑。

  「愛得夠深才會免疫呀!」季嵐喃喃自語。

  聲音迴旋在地下車站裡,兩人的身影很快隱沒在黑暗中。

  第二章

  歲末清晨的冬陽有些微冷、有點濕寒。

  依著地址,黎安很快地找到了目的地。

  放下手中的提袋,她抬頭呵氣,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八層樓高的建築。外觀造型經過特殊設計呈六角形矗立,外牆貼著馬賽克細磚,極度細緻雅韻。

  低頭合掌,黎安又呵了口氣,藉以溫暖快凍僵的手指,然後她才重新提起地上的紙袋往內走。

  穿過挑高的輝煌大廳,她很快找到了電梯,進入後她直接按了通往八樓的按鈕。

  上了八樓,她緊鄰著廊道走到底,在一扇大門前站定,確定了八樓只有唯一這一住戶。

  她又向前兩步,在吁出一口氣後,才伸手去按門鈴。

  鈴聲響了約三秒,裡頭傳來咒罵聲,門在無預警下被拉開。

  「再過三十秒你還沒出現,我就叫台灣直接發人事公告,讓你滾蛋算了!」邵子霽低著頭;沒看清來人。他單手拉開門後氣憤的猛聲嘶吼,然後轉身逕自打理著襯衫的領帶。

  他以為來人是岳恩帝,那個該死的傢伙!

  昨日若不是因為他在車站躲個女人,也不至於害他將外套拋在咖啡屋裡忘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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