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會兒別這樣稱呼她。」敏綺伸出手拉著他的衣角,臉頰更紅了。
天啊,如果一會兒後,他真的衝口稱德珍為套子小姐,以德珍的個性,鐵定三天三夜不理她!
「嗨,不介紹一下嗎?」就在兩人偷偷地拉扯間,葉德珍拉著廖寬宥來到他們面前。
「他、他……」江敏綺猶豫了下,側頭看向傅惟庸。
「你們好,我叫傅推庸。」他主動伸出手,與葉德珍輕輕一握後,轉向廖寬宥。
早聽敏綺提過她和葉德珍的交情,所以沒有理由不打招呼,畢竟是她的好友,他也會將之視為朋友。
「我是葉德珍。」為傅惟庸的主動,德珍給予不錯的評價。
「我是廖寬宥。」相較於德珍反應的迅速,廖寬宥則是先微微一愣之後,才伸出手來與傅惟庸握手。
「你們要到市區嗎?」知道惟庸並不介意認識她的朋友,江敏綺的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悅。
「去看電影。你們要不要一起來?」德珍不改一貫的作風,主動提出邀約。
江敏綺不知該答應與否,她側著頭,徵詢傅惟庸的意見。
其實她知道,傅惟庸並不是很喜歡看電影。
「我想,下回好了。」果不其然,傅惟庸直接開口拒絕。
「這樣呀,那下回好了。」雖是有點失望,德珍還是識趣的不做電燈泡。何況現在可不只有她,她的身旁還跟著廖寬宥。
一提到廖寬宥,德珍才發覺他竟在發愣,提起手肘頂了他一下。
「嗯,下次。」敏綺對著德珍綻開甜甜一笑,感謝她的貼心。
「傅先生,借一下你的女友。」看著敏綺臉上的笑,葉德珍轉頭又看了仍舊在發呆的廖寬宥一眼,然後她抬腳偷偷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傅惟庸單手一擺,表示並不介意。
於是葉德珍堂而皇之的將敏綺拉到幾步外的座位,坐了下來。在船開往鼓山渡輪站的航程中,她們一直低聲交談。
當然,那兩個男人就很自然地被冷落在一旁。
傅惟庸將視線拉向窗外的高雄港景色,而廖寬宥則是陷人沉思中.
第八章
與葉德珍和廖寬宥告別後,江敏綺和傅惟庸並沒有四處鬧晃的打算,很快地,他們一同回到了魏教授的住處。
直到遇見了佇立在石階上的陌生男子,江敏綺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傅惟庸的神情先是一震,然後他嘴角上的笑意霎時不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他的口氣不善,可明白是衝著那男子而來。
那男人與傅惟庸一樣,有著挺拔的身材,俊氣的臉、濃眉、銳眼,和一身出眾的氣質。
男子微微一笑,沒理會傅惟庸的怒氣,也沒開口說話,而是將視線直接調到江敏綺的身上,最後落於她與傅推庸緊緊交握的手。
循著他的視線,傅惟庸知道他正在打量著江敏綺。於是他手臂一攔,將敏綺給拉至身後,一副戒備的樣子。
「嘖……」經他這動作,男子故意發出了詫異聲。
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傅惟庸才又低下頭來在江敏綺耳旁低語:「我有朋友來找我,一會兒可能沒空陪你,不如你先回去,晚一點我再去找你。」
他得先擺平眼前這討厭的人,才能不受打擾地與敏綺談情說愛。
原來是朋友!?
經傅惟庸一說,敏綺終於放下心頭大石。「你不用擔心我,我先回去好了。」
「嗯,路上小心。」無視於第三者的存在,他側頭在她的頰靨上輕輕一吻。
雖有不捨,但敏綺卻也識趣的不想介人他的隱私,於是她轉身,緩步地往來時路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後,傅惟庸才收回了凝視的雙眼,轉而投向一旁的男子。
「你該不會想要站在這兒談吧?」撇了撇嘴,他似乎很討厭他突然的打擾。
「哎……」男子故作哀怨的深歎了口氣,丟過來嘲諷的語調。「一堆人找你找的要死,只差沒把地球給翻了過來,原來你竟躲在溫柔鄉享樂。」
「進來吧!」不理會他一貫的嘲諷口吻,傅惟庸拿出鑰匙開了門,逕自往內走。
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男子聳了聳肩,撇唇一笑後,跟上腳步。
一進到屋裡,易酆瀧就如人無人之境般的直接坐到靠窗的搖椅上。
「喂,方纔那個小女人,你該不會是玩真的吧?」對於待人一向有禮卻冷淡的傅惟庸而言,會緊緊牽著一個女人的手,與她一同漫步,已算是世界奇觀。
「只有啤酒,要不要?」沒理會他的問題,傅推庸走向一旁的冰箱,打開後由裡頭取出兩瓶罐裝啤酒。
走回到沙發旁,他將其中一瓶丟給了易酆瀧,然後在靠他最近的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到台灣來了?」不想暴露行蹤的他,最在意的莫過於易酆瀧是如何知曉他的行蹤。
「老魏打電話給我。」拉開啤酒拉環,仰頭喝了一口後,易酆瀧快言快語。「本來上星期忙完內部整頓之後,就想南下找你,但又被其他的事給耽擱了,所以才等到今天。」
會稱魏教授為老魏,是因為他與傅惟庸都是教授在哈佛授教時的學生,而性子不像傅惟庸一樣沉穩的易酆瀧,自然不會中規中矩的叫人,於是幾年下來也就改不了習慣。
「你該不會把我人在高雄的消息給傳了出去吧?」他從不懷疑這個好友兼事業夥伴,有隔岸觀戲的特殊癖好。
被這樣一指控,易酆瀧並沒有急著否認。「那個小女人是誰呀?」他比較好奇的,還是方才在屋外見到的那名女子。
「跟你無關!」傅惟庸攏起眉,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
「哎……」易酆瀧又故意深深一歎,不怕死的接著說:「我是不是該為EquationWork的Ehel抱不平呢?」
一聽到易酆瀧口中所說的人,傅惟庸的臉色一變,眉頭鎖得更緊。
「如果你不想連朋友都沒得做,就別再提這件事!」猛罐了數口啤酒,傅惟庸撂下了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