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春天的情話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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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廢話,沒事我們找你幹嘛?」面對情敵不需要太客氣,黎海靜不改嬌縱口吻。

  「海靜。」一聲斥喝,海姿將她拉至身後。「對不起,我妹妹嬌縱慣了,你別介意。」轉向斐斐,她又是深深一鞠躬。

  「沒關係。」斐斐搖搖手,又搖搖頭。

  面對一位這樣美麗的女人對著自己哈腰鞠躬,就算是同為女子,也很難對她發起脾氣吧!

  「你們裡面請坐。」雖然沒表明來意,但依著直覺,斐斐知道要談的事,不會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

  「打擾了。」海姿的態度依舊是低調而恭謙。

  此次回台灣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回屬於她的兒子,而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許只有眼前的女子能幫得了她。

  斐斐退開一步,引她們入內,然後她反手推上門。

  「請坐。」斐斐領著她們在屋子裡的小沙發坐了下來。「喝茶好嗎?」她轉身準備去泡茶。

  「不用忙了,凌小姐。」海姿開口阻止了她。「其實,不瞞你說,我們已經在你的樓下,等了一個上午了。」她實話實說。

  其實由昨晚周紹軼送著凌斐斐離開周家開始,她們已派人緊跟其後,所以才知道斐斐的住處。

  但,又礙於周紹軼一直沒有離去,所以她們就讓人緊守在樓下,等了一整夜又一個上午,直到確定周紹軼已經離去,她們兩人才決定上來找斐斐。

  「你們?」斐斐不明白,她們將心思花在她身上,是何用意?

  沒直接點明來意,海姿采迂迴方式。「請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這幾年下來,她見過不少世面,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被捧於手心呵護、不知人生疾苦的小女孩。「這是我的妹妹,海靜。」

  黎海靜一賺不屑地將臉撇向一旁,視線投向一眼即可望見的床鋪,那床上被褥有些凌亂,證明了昨夜滯留於這屋子裡的人,一夜的纏綿。

  收回視線,她瞪著斐斐,一臉怨恨妒意。

  被瞪得莫名其妙,對於自己一再的退讓,而對方仍舊得寸進尺,斐斐心裡漸漸燃起了不悅。

  似乎是察覺了這其間的火藥味,海姿探出手來,握著海靜的手,示意要他別多嘴。

  「我是海姿,海出的海、姿色的姿。」她緊接著介紹自己。

  海姿!?這名字如數百支芒針,同時扎入斐斐的耳膜裡,隨即她渾身打起了寒顫,詫異地張著口。

  「你是海姿?」眨眨眼,她多希望是自己耳誤或是見鬼了。

  如兩者皆不是,那、那就表示周紹軼騙了她!他從一開始就欺騙她,因為他說過,海姿已經死了!

  試問,一個死人,又如何能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看來,他跟你提過我,是吧?」現在的黎海姿,已擅於察言觀色。斐斐木然地點點頭,她當然知道海姿口中所說的他,指的是周紹軼。「我希望你能帶我去見他。」海姿進一步的提出要求。

  「見他?」斐斐擰起了眉,一臉不解。「為什麼?」為何她要見周紹軼不自己去,而需要她引著?

  「因為他不會再讓我跨進周家半步。」海姿臉上有一抹愧色。

  「為什麼?」斐斐更不解了,她依稀記得初識周紹軼,當他談及海姿時,眉宇間總有抹深結。一個男人若不曾深愛過一個女人,便不會有那抹哀傷的神情。

  被問得啞然,黎海姿無言以對。

  「你問那麼多幹嘛?」一旁的海靜不耐地開口咆哮。「要帶我們去就帶我們去,如果你不帶我們去,我也不相信,以我黎海靜會見不到姐夫!」

  哼,這樣一個毫無半分姿色的女人,憑什麼跟她爭姐夫?

  望著一旁的海姿,斐斐硬是忍住了心中怒火,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會一腳將眼前這個撒潑的女人,踹到太平洋喂鯊魚去。「好,我帶你們去。」沉默了半晌,她開口應允。

  因為與她們相較起來,此刻她更想見到周紹軼。她要弄清楚,為何他要騙她,告訴她——海姿已死!

  午後,-片烏雲突地遮掩著天空。幾聲悶雷後,落下了春夏交替的一場大雷雨。

  如同屋外的悶雷,周家書房裡的氣氛,一樣悶得令人心弦緊繃。

  坐在沙發上三女一男,各懷著心事,任由一大片安靜尷尬的氣氛,籠罩於整個書房。

  「說吧,這次你的目的又是什麼?」視線由坐於自己身旁的斐斐臉上拉回,周紹軼冷沉著臉,靜靜地睇著黎海姿。

  再度面對她,他詫異於自己的心裡竟能如此平靜。也許是已無了愛,相對的也就不會有怨。

  不過,對於她們竟找上斐斐一事,他並不打算原諒。

  「我……」話到嘴邊仍不免難以啟齒,海姿支吾著。

  「姐夫,姐姐當然是為了小豈的事而來的!」見海姿支吾著海靜一副急於討好的模樣,自告奮勇地開口。

  對於周紹軼緊臨著斐斐而坐,她的心裡是妒嫉極了。

  睥睨了她一眼,周紹軼一臉的嫌惡。「我已經不是你姐夫了!」他一口駁回了她的稱呼,掃過來的視線既冷漠又無情。「而我問的是她,不需要你代答。」

  一想起當年,她趁著他熟睡之時,扒光自己的衣服跳上他的床,並且算好了時間,等著自己的親姐姐來個捉姦在床,嫁禍給他一事,他就對她嫌惡不已。

  恐怕今生今世,他都很難遺忘她的無恥,很難遺忘她們姐妹倆天衣無縫的配合——那含淚抽噎莫須有的控訴,和妻子決絕狠心離去時的表情。

  最可笑的是,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他,最後才知道,這場鬧劇不過是個借口,是海姿為了能順利離開他所設下的陷阱。

  「姐夫,你……」面對那完全冷漠的眼神,一向嬌氣的海靜有些無法接受。

  「海靜。」海姿適時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她深吸口氣,站起身,面對周紹軼。「我想,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事,有外人在場,可能不大方便。」她意指緊靠紹軼而坐的斐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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